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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官服來,看著都熱。”
薛姨媽搖著紈扇,說:“可不是嗎?這麼熱的天,穿上這麼兩層,汗都透不出來!當官是好,規矩煩人。”
胤禛很知道賈璉來找自己是為何事,心裡好笑,越發要叫他等得心浮氣躁,索性藉口天熱,要洗沐了再出來,叫賈璉再等一會兒。賈璉恨得牙癢癢,又不好說什麼,只得耐著性子陪著薛姨媽繼續嘮嗑。
胤禛從從容容沐浴了,然後,隨意地穿了一身藏青色寧綢暗花長袍出來,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瀟灑自如,映襯得一旁本來也是一副好相貌的賈璉面色晦暗,一臉衰相。
賈璉本想拉著胤禛單獨去說說那天的事情,偏生薛姨媽又看著外面的日頭,說:“喲,該是吃飯的點兒了。璉兒,你難得來一趟,又碰巧蟠兒在家,就一起吃了飯再走吧。鳳丫頭那裡,我喊個丫頭去說一聲來,我留的飯,諒她也不敢說什麼。”
賈璉一肚子氣,哪有吃飯的心思,勉強說:“侄女婿今兒來,原是找大兄弟有點要緊事,說了事就走。”
胤禛卻不肯配合,說:“再大的事,也先吃了飯再說吧。莫非我家的飯菜就那般粗糙難以下嚥,璉二哥只是推脫?人是鐵,飯是鋼,我忙了一天,倒是又累又餓,吃飽了才有力氣說事情。”
賈璉心裡氣,卻不好說,只得隨著一起入席。
薛姨媽嘮嘮叨叨地說:“璉兒,我這裡沒你們府裡的飯食做得細緻,不過也有幾樣好吃的,你嘗一嘗這個糟鴨掌,前兒我帶去給寶丫頭林丫頭她們吃,吃了幾個都誇好,讓我下次去再給她們拿些去呢!剛巧那日寶玉也在,也是讚不絕口呢。”
胤禛放下筷子,不悅地說:“怎麼寶兄弟又隨便出入妹妹們的住所?一年小,兩年大地,還這麼不拘小節?”
雖然說的是賈寶玉,胤禛說得一點兒不留情面的,弄得連賈璉臉上都下不來,訕訕地望著胤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薛姨媽連忙打圓場說:“唉,你寶兄弟你還不知道的?他原本愛和女孩兒一起玩。前兒老太太還說呢,原本以為寶玉打小喜歡和丫頭們一起鬧是因為人大心大,有了那等說不出口的心思。老太太留意檢視,卻又不是,他竟然是真心實意喜歡和女孩兒一起玩呢。連老太太都嘆息說,難道寶玉前世竟然是個女孩兒投錯了胎來的不成?”說完,薛姨媽握著帕子笑個不住,說:“寶玉原本長得秀秀氣氣,這樣一說,我也覺得像呢。”
賈璉臉上才好看些了。
胤禛冷哼一聲說:“就算他前輩子是女人,這輩子既然已經身為男兒身了,就該有個男兒的樣子,成天窩在女孩兒堆裡,自己沒出息不說,反而叫外人看著不像,閒言碎語傳出去,沾帶得妹妹們都面上無光。璉二哥,你說是不是?你做哥哥的,平常該多教導著他啊。”
賈璉苦笑著答應。
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薛姨媽總算有了點眼色,知道賈璉有什麼要緊話要對兒子說,卻又礙著自己在場不好說,才扶著一個婆子,帶著一群奴僕走了,好叫他們兄弟自在說話兒。
賈璉馬上急吼吼地說:“你那天是下了套兒騙我呢,還叫我往揚州去撲了個空!”望著胤禛的眼睛是顯而易見的怨恨陰沉。
胤禛佯作不解,說:“璉二哥誤會我了,我並不曾騙你什麼。”
賈璉聲音高了一些:“還說沒有。那日你故意灌醉了我,哄我說出那些話來,才叫人家有了防備!”
胤禛攤手說:“這都是些哪兒跟哪兒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璉二哥你也別遮著掩著的了,直截了當地說吧,橫豎現在沒外人。”
賈璉索性挑明瞭話頭,說:“嗐,你那天哄我去百花樓,灌醉了我,害得我那天壓根沒偷著腥不說,一身酒氣還有脂粉味兒,回家叫你表姐抓著錯,被好一頓炮製呢。”
胤禛唇角露出一絲挪揄的笑,說:“我也不知道哥哥的酒量如此不濟事啊,倒是白花了一千兩銀子,只聽了個響兒。不過哥哥別惱,等兄弟下個月拿了官俸銀子,另外請哥哥一次就是了。”
賈璉惱怒地說:“不是那個事。我是說,我喝醉酒之後說的那些話,你是不是透露了給林姑父知道?”
胤禛納悶地皺起眉毛,說:“你那天說了哪些話?其實我也醉了,沒有聽真切,你倒是現在給我說說清楚。”
賈璉氣得額頭太陽穴直跳,說:“裝什麼傻!這件事,除了你沒別人!”
胤禛也沉下臉來說:“到底什麼事?你倒是把話說清楚了才好給我定罪啊。就這麼藏頭露尾地說話,我都不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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