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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去了。隨後,一個宮女問太子那個東西是否要收起,司空禕全不在意,擺擺手表示不要了。
誰知道,這一個被廢棄的木人隨著其他垃圾被清出東宮時,卻被大皇子的派出的眼線像惡狗發現了肉包子似地撲上去,如獲至寶一般被帶回慶王府了。
次日,這個連眼睛都沒有啄開,手臂也沒有裝上,呈“斷臂維納斯”造型的原生態木人就被呈到孝文帝的面前,成了太子爺惡毒詛咒皇帝、行厭勝之術的鐵證。
司空祈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說:“眼睛沒有,說明他詛咒皇父您沒長眼睛,手啊腳啊都沒有,是他當太子當了十多年當得不耐煩了,計劃是取代您之後要怎樣惡意折磨您呢。真是大逆不道啊。若不是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我、、、”司空祈說到這裡,牙關格格作響,緊握住左拳,胸膛激烈地上下起伏,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那日,孝文帝為自己一向疼愛的性格良善的兒子居然會做出那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而勃然大怒,彼時司空禕並無一語為自己辯解,只是叩頭謝罪,孝文帝再三逼問是否為他人指使,司空禕只是搖頭不語,以至於孝文帝在氣急之下傷了太子不說,並雷厲風行地下旨圈禁太子。事後想想孝文帝頗為後悔當時處理得草率,只是君無戲言,不好收回成命罷了。
孝文帝聽著大兒子還在無所不用其極地詆譭太子,心裡十分反感,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就這麼個玩意兒,也能算是鐵證啊?祈兒,朕看你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歷練得還不夠哇。什麼時候朕讓你去刑部辦辦差你就知道什麼樣的證據才稱得上是鐵證。”
司空祈急忙說:“要收集其他證據也可以,不過兒臣就怕自己辦事不力,萬一不留神,皇父叫這小子給、、、”一語未了,司空祈已經是泣不成聲。
孝文帝對老大這一番唱作俱佳的賣力表演十分厭煩,心想朕都已經把太子拘禁在東宮面壁了,你不滿足啊?還要窮追猛打啊?非要廢了太子立你為儲君才罷手是不是?先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在又憑空捏造,老大啊老大,你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不過,這皇位,朕高興給你才是你的,朕不高興給你,你不能搶。你要敢搶,你就不再是朕的兒子了,朕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父子的情誼。你還要對著朕演戲?你要演是不是?好,朕就陪著你演一把,你還有什麼手段就儘管使出來吧!
如此一想,孝文帝怒極反笑,異常慈和地說:“皇兒勿悲慼。你的一番孝心朕全看在眼裡,太子犯錯,朕一定會好好懲戒。不過,你剛才說的這個什麼木人,還有什麼厭勝,倒像是無稽之談。太子雖有種種不好,但是為人子的孝心這一項,他倒是一直都沒有落在誰後面過。”
看著司空祈一臉詭計未得逞的悻悻然,孝文帝又安撫似地加了一句:“也罷,傳旨!就說太子在東宮橫豎無事,就罰他面壁之餘再為朕抄寫一千遍《地藏經》,以示懲戒。”
司空祈出了德政殿,一路憤憤然而去。司空祈當了多年的名義老大,實際的千年老二,心裡集了幾大缸子酸醋啊,憋了十多年都快發酵了。他心裡恨恨地想,老子的娘是皇貴妃,離皇后只有一步之遙,老子是長子,按道理也不該廢長立幼啊。皇后死了那麼多年,你個老東西不把我娘立為皇后,還把老二個傻東西窩囊廢看得跟寶一樣,你上對不起我娘下對不起我,你怎麼不去死啊你!現在老二犯了重罪,你居然還包庇他,真是氣死我了。
於是司空祈繼續網羅太子各種心懷不軌的證據,然後寫成奏摺,源源不斷地遞交上去。儘管其中的內容看起來都很不靠譜很不給力,諸如什麼太子有一天看著太陽流淚是希望“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其實太子爺是被風吹迷了眼睛)之類的。
司空祈就這麼幾十日如一日地“親切關懷”著二弟,然後,鍥而不捨地寫著一大張一大張太子相關的各類雞毛蒜皮的奏摺,看得皇帝都氣笑了。 “帝王心術,神鬼不言”,在孝文帝眼裡司空祈已經是腦門上打了標籤的“壞人”了,但是,還不夠,天欲亡之,必先縱之,孝文帝為了驅使他盡情地表現出假面具下的真兇惡來,每次都會小小地“鼓勵”他一下,對太子實施一些不造成傷害的懲罰諸如罰抄經、免一頓飯、面壁思過之類的。自此司空祈氣焰更高,居然逾制穿起了皇太子才可以穿的杏黃色蟒袍來了,一副“天下之主,捨我其誰”的囂張模樣,孝文帝只是冷眼旁觀,並不制止。
話說這天司空祈又去皇帝御書房告了太子的刁狀,志得意滿地出來,恰巧看見司空祀和老七司空祓、老九司空祥正背對著自己,在前方的水廊之上的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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