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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經過一年時間她們勉強能用日常用語交流,告訴莊裡的人說她們在匈奴每年收穫的季節要跳舞慶祝。
以前一年到頭每家存下個十幾石糧食就不容易了,種田手藝出色又勤懇能幹的莊稼漢一年可以存下二三十石口糧,還要提防著每隔七八年來一次的水旱蝗災,只要碰上一回哪怕是最輕的受損,那至少也得把幾年的存糧削掉一半,如果運氣不好碰到大災,七八年等於什麼都沒幹。
勤懇的農民們除了努力在田間地頭拼搏,還要祈求老天爺給個面子不要降下大災,只需風調雨順十幾年功夫就能讓家家戶戶都過上好日子,現在的情況與往年大不相同,每家每戶一年撇下一百石存糧,種田把式精湛的莊稼漢可以存下一百五六十石糧食,就算過幾年有大災大難落下來也有信心扛得過去。
畢竟手中有糧心不慌。
鄭老倒揹著手走過莊子,看到幾個莊子裡的老夥計在曬太陽,他們也是有幾級民爵的普通人,打了一輩子仗沒立多少功,臨到一大把年紀過了徭役的年歲限制,老頭們就回到莊子裡頤養天年,他們的業餘生活是得空去田間地頭轉兩圈,沒事就坐在一起聊聊開國那會兒的故事,偶爾去和鄉里的三老說說話,日子過的到挺好。
“君侯的主意好啊!水車不僅可以提水澆地,下面還能帶著石磨轉盤研磨穀子,家裡種了點豆子全部拿出去榨出豆油,做菜時滴上幾滴豆油調味,那飯菜別提有多香了。”
“老孫頭,你家榨豆油的那豆餅子還剩下多少?你要不用就給我分些個,我家養了幾頭大肥豬正缺可口的飼料,我拿去餵豬就挺不錯的。”
“哎你怎不早說兩天,對不住老兄弟,我家那點豆餅子全讓我那小孫子拿去到東邊的河裡養魚去了,春天那會兒侯府在河裡弄了些鐵做的網箱裡撒了不少魚苗,我那小孫子就負責照看那些魚苗,才幾個月那些魚全長成了二斤(漢斤)多重的大傢伙,那些魚個頭肥大鱗片漆黑非常喜人。”
“你還別說,前幾天我去河邊溜達就碰到你家小孫子養魚。他不知道從哪逮來幾十斤蝗蟲丟到水裡去餵魚,那魚全張著嘴等在水面上,落下來的蝗蟲一口一個吃下去。難怪才半年就長出那麼大的個頭。”
“你說侯府養那麼多魚乾嘛用?那一個個網箱把魚逐步分開怪麻煩的,到河裡直接捕撈現成的魚不的更簡單?”
這時候鄭老來咳嗽一聲,幾個老頭立馬停下嘴招呼他鄭老就坐,老頭們奉承道:“鄭老在君侯面前也說的上幾句話,肯定知道侯府養魚的意思,您就說說這些魚打算做用?”
“你們把養魚看的太簡單了,咱們背靠渭河有取之不盡的野魚捕撈。但是上古傳下來的規矩是每年春夏必須休漁幾個月,漁夫們都曉得這是避免竭澤而漁,但是長安城那麼大。加上週圍陵邑中的豪民商賈到處都是有錢人,他們要吃魚也只能忍上幾個月,有咱們自己飼養的魚就不一樣,一年從魚苗可以長到七八斤到十斤(漢斤)重。這一尾魚放在休漁期拿來售賣至少價值二十錢不成問題。這樣算五條魚等於一石粟米,七條魚等一頭肥羊,一百五十條魚可以換來一頭壯牛,三百條魚能買來一匹三歲口齡的耕馬,你們說東邊那條河裡有多少條魚?”
老頭們面面相覷:“我看那網箱從那頭一直連線到灞水那邊,多的數不清。”
“對!多的數不清,咱們侯府沒有那麼多草場去養羊,只好用河邊的水去養魚了。魚羊者為鮮,有錢人三日不吃魚膾會不舒服。五日不喝魚湯會很難受,大宴裡沒有魚羊燉煮的大菜不叫宴席,假若咱們侯府的魚壟斷長安和陵邑的市場,你說會賺多少錢?”
老頭們掰著手指算了半天也沒算出個所以然,鄭老得意地揚起腦袋道:“實話告訴你們,至少可以買來一千頭牛!”
其實鄭老也不知道能賺多大,隨口胡謅個一千頭牛果然把這群老頭給糊弄住。
“哎呀!這可不得了啊!比咱們辛苦在地裡刨食還要來錢,這養魚一定得好好搞下去。”
“說的有道理,要不咱們也去東邊那條河上放幾個網箱?鐵的搞不來竹篾柳條編的還不容易?”
鄭老在一旁煽風點火:“現在養魚來不及了,只有老年春天開始飼養新魚苗,至少要悉心照顧整整一年才能賣的上價,養個三年五載可以長到80斤(漢斤)的大傢伙,這種魚拿出去賣少於五百錢不用想著買走,咱們可以商量好售賣的批次,控制出魚量保證賺的到大錢,你們幾個合計合計,要是願意就跟著我老鄭一起搞。”
“不用合計,咱們老兄弟幾十年相信你的能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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