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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如果除卻那扇玻璃，就向是背靠背互相依靠一般，風紀委員背靠著窗戶和牆角，玖蘭樞則面色淡定地和她的身影重疊，就彷彿多年前灰閻說過的，兩人中間如同有著強大的氣場，把眾人排除在外的那種強勢。

日間部的第一美女高手，和夜間部的夜之帝王。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當事人在想些什麼，夜色籠罩下，也沒有人看到，凌落塵那被絲絹包裹著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個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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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塵手腕上一直有一個刺青，這是卡爾當初在宮殿裡給她留下的，隨著神力的恢復程度而顯現。因為這個刺青，她總算是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想起了要找三位兄長的責任，想起了當初亡了的家國，還有死去的父母，她以為自己記起了一切。

然而昨天，玖蘭樞卻在看到她那個複雜難懂的刺青圖案時，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很是高深莫測地看了她很久，說了句，“落塵，卡爾好嗎？”

凌落塵的腦子從沒宕機過，第一次就這麼獻給了玖蘭樞。

事後她特意去問了灰閻關於玖蘭家的歷史，得知玖蘭樞就是這個悠久純血家族的繼承人，而在森林裡，他說的卻是‘始祖’這個詞。玖蘭家的始祖，吸血鬼中最強一級的稀少純血統。這個人，曾經和凌落塵甚至凌落塵身邊的所有人都很熟。

玖蘭家究竟是吸血鬼的第幾代，這凌落塵並沒有什麼考察的興趣，她最想知道的是，為什麼當初的那個人，會變成玖蘭家的始祖。如果按照玖蘭樞的說法，那麼他至少活了近千年，凌落塵也曾輪迴了近千年，所以時間上竟也和當初亡國時一致。

“你為什麼會記得以前的事情？”在森林裡，凌落塵不解地望著他，之前，玖蘭樞輕輕吻了下她的手腕。

“我壽命很長，沒有經歷過你那麼多次的轉生。”玖蘭樞淡淡地看著她，“你變了很多。”

“我不記得我以前什麼樣子。”凌落塵抽回手　，“見過兄長了嗎？”

“沒有。”玖蘭樞回答的很是乾脆，“且不說我沉睡了很多年，即便是醒著，也不會知道三位王子在哪兒。”

“為什麼？”

“我是血族。我所有的能力全部來源於此，生命也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凌落塵，玖蘭樞忽然輕輕笑了一下，“當然，我依然感覺的到你的力量，不是因為我有神力，而是因為你的暗屬性。”

“你想說什麼？”凌落塵平靜地看著他。

玖蘭樞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半晌，輕輕攬過她的身體擁進懷裡，似是無比地感慨。凌落塵習慣性地去掙脫，卻想到了這個人曾經的身份，一時間也安靜了下來。

“見到你很開心。”

玖蘭樞的聲音淡淡地自凌落塵耳邊響起。他們畢竟都是經過了千年洗禮的人，無論多麼熱烈的感情如今都會埋在心裡，然後在表面上裝出成熟和淡定，玖蘭樞如此，凌落塵更是如此。

所以隔了很久很久，凌落塵才應了一聲。

“恩，我也是。”

他們曾相識，曾相知，曾相離，然後如今在這個屬於玖蘭樞的世界裡相見。

凌落塵忽然很想把卡爾也喊過來，三人抽個鬼牌或是鬥個地主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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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一個聲音自身前響起，凌落塵此時已經完全睜開了眼睛，看著玖蘭樞正安靜地站在她面前。

縱身從窗臺上跳下來，看了一眼教室內，已經是空無一人，凌落塵收起菊一文字，淡淡回答，“啊，做了個夢。”

“理事長說要檢查宿舍，月之寮也一樣。”玖蘭樞邁開步子走向陽臺邊緣。

“你去見理事長了？”凌落塵隨意開口，“關於零。”

“恩，不過我現在只能說這麼多。”玖蘭樞回頭看了她一眼。

“無所謂。”

“我就知道。”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玖蘭樞看著教學樓下正打著哈欠回寢室的黑主優姬，無聲地勾了勾嘴角，“優姬是個好孩子。”

凌落塵點頭，“除了有點多愁善感。”

“不能都像你，否則我會很難辦。”玖蘭樞難得地調侃了一句，“起碼優姬記得我長什麼樣。”

“像你這種用食人花香水的人也就這麼多追求。”凌落塵看了他一眼。

“落塵，我以前是你的未婚夫。”

“我知道。”

“我的品味沒有問題。”

“啊，一向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