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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海一刀按著刀落後三步,跟在身後,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響,他知道爺在思考,不能打擾。
大的十二三歲、小的只有兩歲、一個個臉è;蒼白,淚流滿面,渾身瑟瑟發抖,就像是眼前這凜冽秋風中幾片哆嗦著的落葉,不,不是落葉,落葉是死的,沒有感情頭腦的,應該說這是匍匐在狼的利爪下的羔羊,是被逮住就要吃掉的幾隻小鼠,是被從天而降的老鷹突然抓住的一群絨絨般的小jī……
這是當年李世民喝醉後向李治描述的夢,那是他殺大哥、三弟的兒子自己的親侄子時看到的,像是畫一樣,深深的印在腦海裡,這輩子都沒能忘記,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越想忘就出現的越頻繁。
第一次,是祖父,以臣弒君,殺楊廣幼子楊佑;第二次,是父皇您,殺大哥、三弟,囚祖父,以弟代兄、以臣代君、以子代父,執掌天下權柄。
可你一定想不到,上天這次又撥動了輪迴的轉盤。只不過,這次,那把帶著親人髒血的屠刀,握在皇帝自己的手裡,以君殺臣,天經地義,以弟殺兄,大義滅親,一切順理成章,不是嗎?
是嗎?
不是嗎?
是嗎?
不是的。
“皇帝都是狗孃養的,這話誰說的,一點也沒錯。”李治說。
在心裡自問自答了數句,李治毫無徵兆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沉寂,驚醒了歸海一刀。待望去時,秋風還是那麼涼涼的蕭索,樹葉也還是往下輕悠悠的落,李治轉過身來面對自己的笑容,也依然是微醉的,一切都很平靜,似乎甚麼也沒發生。
三哥,期待和你再見面的樣子。
而此時,還是那間祠堂還是夜黑風高的夜晚,同樣有個青年也同樣發出這聲感慨,“稚奴,這麼多年了,三哥做夢都想和你再見一面,這次可不要令三哥失望啊。因為,這回三哥不會再陪你去逛青樓了,也不會再把淑然讓給你了。屬於三哥的,三哥總得試著去拿回來,不是嗎?”
是嗎?
不是嗎?
是嗎?
是的。
李治終究還是李治,蕭淑然所愛所選擇的也就在於此了:同樣的選擇,卻有著不同的心。
煮豆燃豆萁,豆又何曾真在釜中泣過?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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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你要換的何止只一支玉筆?
第四十章 你要換的何止只一支yù;筆?
江南開始落葉紛紛了,所幸天寒地凍還談不上,正是天高氣爽遊玩踏青詩作賦的良辰奈何天,故作瀟灑不羈計程車子,靦腆羞怯的少nv少。婦,都會在這一天紛紛出現在秦淮河兩岸,順著河邊的楊樹林大道漫步而行,落葉隨風吹落,斜斜的刮過還沒有牽手的年輕男nv,像是夢一樣。
這種詩意十足的風景,最是能讓好nv動情少fù;動yù;的,也就不奇怪那些日夜期盼歌頌秋天的詩歌層出不窮,這是個男人狩獵nv人yù;拒還迎仔細挑選的漫歲月,童話在秋天,平添一分冷情,卻增è;十分。與之相對的是長沙,吳王李恪貞觀二年始王之地,那一年李治剛剛出生,此時卻是風雨jiā加,yīn日如晦,套用一句西遊封神裡的語言,日月無光yīn冥之氣沉沉。天空中雷電jiā錯,電蛇如長鞭一樣,噼裡啪啦一陣響。若是李治在的話,肯定得嘀咕一句,天帝你這牲口又在m王母娘娘了,搞的雨霏霏,氣勢如此讓人自嘆弗如,還讓不讓人堅挺下去了。
可惜那是李治,在吳王李恪的眼裡,他只看到了濃黑如墨的鉛雲、偶現鱗牙的電蛇,還有就是讓自己氣悶無處發洩的風雨。
長沙吳王的王府大殿中,沒有掌燈,唯有被風吹熄了火的牛燭還在散著嫋嫋青煙,殿內風聲雨聲成了主人,充斥在每一個角落空間,也深深的刮在吳王的心裡,空曠的殿上滿是略顯冷è;調的蘇青è;青紗,長長的甬道也皆用白樺梨木鋪就,看似古撲,實則卻是寸木寸金,每一步踏在上面都有獨特的回聲,繞樑古撲。
大殿之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匾額,黑底紅
捨得殿!
捨得殿中早早的桂起了宮燈,可偌大的王府依舊顯得孤寂清冷至極,筱雨戚威,一片慘淡,絲毫沒有大明宮那份明朗清爽,以及最令人開懷的——陽光,相反,死氣沉沉,像是個孤獨的王者寡人,而不是擁抱四海有容乃大的皇者,前者於後者,大致一個重在術一個重在道了吧。
環佩聲輕動,一個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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