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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傭慌忙去按住容舟。
她原本就是嬌柔女子,受訓時練的又是美人計,獻媚勾引男人頗有一手,卻不曾習武。兩個女傭是做粗活的,身體強壯,片刻便將容舟雙手反剪著,令她動彈不得。
她不停掙扎,嘴裡還罵畫樓:“你個賤人,你騙我你趁著督軍不在家把我趕走,還會跟督軍說是我自己要走的我不走,我要等督軍,他會要我的,是他讓我好好活著的。你長得那麼醜,他不會喜歡你,他才不會喜歡你……”
她尚未說完,突然臉上捱了一記清脆的耳光。
盧薇兒等人瞠目愕然。
容舟濃密青絲瀉下來,擋住視線,她被重重一巴掌打得懵了,身子又被反剪,正要看清是誰,又重重捱了幾下。
左右開弓,清脆的巴掌聲響個不停。
直到畫樓一聲厲喝:“半岑”
容舟眼前金星直冒,雙頰火辣辣的疼痛,牙疼有好幾顆鬆動,痠痛得血水從口角滑落。透過朦朧的視線,可以看清面前的慕容畫樓緊緊抱住一個文弱漂亮的男孩。
那孩子尚未成年,身量只有慕容畫樓一樣高,眼睛卻有野獸暴怒時的紅光。他嘶叫著咆哮著:“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她害我姐姐,她害我姐姐”
場面失控。
畫樓衝愣住的盧薇兒等人喊道:“喊人幫忙,先把她送上去。五弟,你過來幫我……”
她快控制不住懷裡這個不停掙扎的孩子。
白雲展如夢初醒,忙跑過來,想就著畫樓的手把慕容半岑抱住,卻被慕容半岑一腳踢中下|體,正中他的命根子。
慕容半岑還在吼:“滾開,滾開”
白雲展嗷叫一聲,捂住命根子,痛苦的半跪在地上。穿著皮鞋的半大小夥子,腳上力氣是很大的,白雲展頓時痛得臉如錫紙。
畫樓錯愕。
盧薇兒看到白雲展那樣,禁不住想笑,卻又覺得不合時宜,強忍著笑意,上前幫女傭一起,推容舟上樓。容舟也不停掙扎,兩個女傭差點被她推得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盧薇兒也幫不上忙。
幸好這時近衛營的副官趕過來。兩名副官輕易便將她架起,抬了上去。
白雲靈則忙跑到哥哥身邊,焦急問五哥有事沒有?
白雲展痛得說不出話,一腦門子汗。
“走,把他送去醫院”關鍵時刻,白雲靈不像以前那般驚慌失措,她聲音雖發顫,卻還記得吩咐身邊林副官,送白雲展去醫院。
兩個副官抬起團住身子的白雲展出去。
“大嫂,我陪五哥去。”白雲靈回頭跟正努力抱住慕容半岑的畫樓說道。不等畫樓回答,她已經急忙跟著跑了出去。
慕容半岑則不準任何人靠近他,只有慕容畫樓可以抱他。
好半天,他終於慢慢靜下來,懨懨依著畫樓。
畫樓鬆了一口氣,親自扶著他回房躺下。
在被張恪虐待之前,慕容半岑從來不發火,他有些懦弱膽小;如今……
上次說蘇氏懷了慕容半承的孩子,他便憤怒叫著“我要殺了他”,當時畫樓沒有放在心上;剛剛容舟出言不遜,他又有暴怒的前兆,畫樓亦不曾多想,誰知道容舟居然發瘋衝她扔刀子。
畫樓避開刀子的時候,就放開了慕容半岑的手。
她心中正盤算著怎麼處置容舟,容舟卻開始破口大罵。
等畫樓回神之際,慕容半岑已經衝到容舟面前,手快速又有力抽打她的臉。畫樓奔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正準備回身拿桌上的餐刀,想往容舟身上捅。
那件事,是不是讓他明白,自己再也不能懦弱無能?
可是,他什麼時候性格變得這樣暴躁?
依舊是那般妖媚眸子,白皙臉龐,像女孩子一樣文秀,卻比一般女子漂亮三分的慕容半岑……他發怒時,眸子會充血,像頭髮瘋的野獸。
畫樓又忍不住想,她去霖城的那幾個月,是不是他心裡害怕,卻沒有人細心關懷他,只得自己忍著,自己挨著,才會逼得自己易怒兇殘?
畫樓安撫的拍著他的身子,找準穴位輕柔推拿,片刻他便安靜入睡。
盧薇兒一直站在畫樓身後,滿眸心疼望著床上的慕容半岑。他安靜下來時,依舊跟從前一般美麗溫柔,修長睫毛覆蓋著,睡顏比女孩子還要驚豔。肌膚吹彈可破,睫毛纖濃修長。
叫傭人拿了迷迭香過來點著,讓慕容半岑好好睡一覺。
畫樓摸著發疼的胃,挽住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