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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這個玩笑。總說非文怡不娶,其實也就是嘴上說說,韋大小姐可別往心裡去哈。”說完,滿臉期待地察看著我的表情。
怎麼能不往心裡去,我很往心裡去!這可是我的飯票,我的!不過我也看出他是有心氣我,不動聲色地問道:“文怡究竟是什麼人?”
“她是王將軍好友諸葛冉的獨女,人長得好看就不用說了……”他說到這兒,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我平坦的胸前,“……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可就是有一樣,自小得了種怪病,發作起來腰膝痠痛,渾身無力,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聽說若不治癒,將來會有性命之憂。名醫倒是請了不少,可就是治不好,連是什麼病症都不得知。
“三年前來了個龜茲國的雲遊和尚,說是能治,但要隨他去龜茲三年,只因治病的草藥中有一味雪蓮花,只生長在疆外,而且要吃新鮮的。”
我嗤笑了一聲:“所以就去了?這也能信?”
“由不得你不信!再說那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她那時正好舊病復發,吃什麼藥都不管用,那和尚給了一粒藥丸,服了幾天就見效了。只是那藥丸不是新鮮雪蓮製成,藥效弱,只解得一時之急,卻不能除病根。”
“你倒知道得清楚。跟文怡很熟?”
“熟倒不熟,只見過幾面。人家是大家閨秀,哪能跟我們似的整天出來胡混?”說著又有意無意地瞟了我一眼,“三年過得真快,她也快回來了。”
正說著,腳步突然加快了。三少一直走在前面,這時盡往人多的地方扎,我和張毅只好在後面跟著。起初還好,到後來竟東一拐西一拐地穿街走巷起來。幸好我佔據的這個身體未曾裹小腳,又是天生的體力充沛,饒是如此,也跟得有些吃力。
我忍不住問張毅:“這是幹什麼?”
張毅皺了皺眉道:“被盯梢了。”
我奇道:“你倆老爹的官,一個做到二品,一個做到從二品,還有什麼人敢跟蹤?”
張毅怨念地瞟了一眼三少,道:“自然是兩個老爹加起來都不敢惹的人!”看了一眼我緊張的神色,安慰道,“別怕,你雖然長得不好看,又無賴了些,但畢竟是女人,我會保護你的!”
三少和我同時白了他一眼,三少的眼神充滿譏嘲,我的目光可以殺人。
“我雖然長得不好看,又無賴了些,膽子倒也不小。說起來老……本姑娘還從來沒被跟蹤過。”我忍不住拿手肘頂了頂他,饒有興趣地問,“說嘛,到底是什麼人?”
張毅眨了眨,道:“想不到你這潑皮還有些有趣。”
我正要揭發他故意避開話題的伎倆,他突然望著三少的背影,“咦”了一聲,便追了過去,轉眼便拐進了右手邊的衚衕。我趕忙加快腳步跟上,卻從衚衕裡直愣愣閃出個老伯,挑著桑椹擔子準備出來叫賣,給我撞個正著,紫黑色的桑椹撒了一地。一時間老伯絮絮叨叨的埋怨,我一連串的賠禮道歉,又是幫忙撿竹筐,又是賠錢,折騰了好一陣子,等再轉進衚衕一看,他倆早不見了人影。
十秒鐘的驚慌後,我冷靜了下來。想我好歹也在現代混了二十多年,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念大學,又去了另一個陌生的城市工作,難道還怕在古代走丟了麼。看看天色尚早,索性就優哉遊哉地逛起街來。
身上有了二十五兩銀子,膽子就大多了。沒有美男未婚夫在身旁,不必顧及那些“林姨說”,感覺倒反自由了許多。所以說,年輕、單身、口袋裡有錢,就是TMD爽哇!我甚至有點慶幸自己今天的樣子如張毅所說,“象個男的”,讓我可以無所顧忌地在大街上閒逛,聽大戲、看雜耍,當然,免不了要放開肚子大吃一頓。
過了晌午,就不那麼爽了,或者可以說是很不爽……我鬧肚子了。而且令我抓狂的,這個繁華的古代京城竟然沒有公廁。路邊偶爾有些挖出來的茅坑,供路人便溺,都是臭氣熏天,少有遮擋。怪不得古時有“京師無廁”之稱,還有文人繪聲繪色作賦道:“愁京邸街巷作溷,每昧爽而攬衣。不難隨地宴享,報苦無處起居。”
更有些男性行人,乾脆找個角落牆頭,肆無忌憚地當街小解。我甚至看到兩個身穿官服的男子,也和普通百姓一樣,不顧體統隨地解手。(注)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官辦的公廁,要收錢。本以為收費的應該好一些,沒想到進去一看,汙穢不堪,連眼睛都被燻得差點睜不開。錢都花了總不能浪費不是,更何況這是唯一遮擋得比較靠譜的一家。
當我再一次頹廢地站在茅房門口,大口呼吸著並不怎麼新鮮的空氣時,我想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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