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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禁失望。這勞什子“飛碟”,內裡和轎車沒甚麼大分別嘛。不過狹小了不少,有三排座位,第一排是獨座,應該為司機專用;後兩排,每排坐兩個人都嫌擠。
嗡嗡聲響中,女嬰察覺阿羅的身體有些微搖晃,估計懸浮車已經上了半空。她估摸著,方才隱約看見的銀灰色光線,莫不就是空中航道?
懸浮車的窗戶不能開啟,但它是透明的,供乘客觀賞外景所用。不過此時,有心情有興趣張望的唯女嬰一人。其餘的小嬰兒要不呀呀哭鬧,要不香甜入睡。大人們卻是看多了這些街景,自然沒什麼興趣。
沒過多久,女嬰不願意再向外張望了。她到底還是警醒著,不敢過多顯露與別的嬰兒不同的地方。滿足了自己實在無法按捺的好奇心之後,她如同旁的小嬰兒一樣閉上眼睛。看似安睡,實則豎著耳朵聽大人們的交談。
從方才女士們的閒談中,女嬰已經弄清除阿羅之外,那位年紀最大的五旬女士是阮嬤嬤,嘴角有一顆美人痣的年輕金髮姑娘為珍妮小姐,另外那位耷拉著眉、苦著一張臉的中年婦人是秦阿姨。這四位在慈心孤兒院九座樓裡都負責照管白樓的孩子們。白樓上個月走了一批孩子,所以新來的八名嬰兒都被安在了這兒。
珍妮小姐懷裡那個男嬰不哭不叫,但就是不肯安份下來,不停地在襁褓中扭動著身體。她哭笑不得地看著這顯然好動不好靜的孩子,苦笑道:“上帝保佑,你可千萬別長成黑樓那個刺兒頭。”
女嬰心想,珍妮小姐這口中文說的,還真是字正腔圓吶。要是不看她的樣子,絕對想不到她是白種人。
說起這黑樓刺兒頭,四位女士都心有慼慼。珍妮小姐快人快語,一邊拍著自己懷裡的嬰兒,一邊神秘兮兮地說:“你們聽說了沒?黑十八領著那幫混小子在出任務時不聽指揮,擅自跑到黑鐵級危險區域去,差點沒回來。黑樓的古嬤嬤嚇得差點暈倒,根本不敢向院長報告,要是黑十八這傢伙出了什麼意外,花……”
阮嬤嬤狠狠地瞪了珍妮小姐一眼,厲聲道:“珍妮,你嘴巴就沒個把門的?”
珍妮吐了吐舌頭,笑嘻嘻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就連黑十八也清楚自己的身世,要不然他能這麼囂張?”
阿羅急忙扯了扯珍妮,給她扔過去一個警告眼色,又瞥了那聽得興趣盎然的司機一眼。珍妮這才規矩起來,扭臉見秦阿姨垂著頭面無表情,又湊過去問:“秦大姐,你家先生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秦阿姨眼裡有水氣,吸了吸鼻子,抬頭對著三位滿臉同情之色的同事勉強笑道:“還不錯,就是以後再也不能出任務了。除非能安裝機械腿,可那價格……”她眼裡全是苦澀。
阮嬤嬤拍了拍秦阿姨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事已至此,小芬你還是想開點好。資探員收入高,但風險也高,你先生能留著性命脫離這行業是件好事。”
聽到這裡,女嬰很敏銳地察覺阿羅的呼吸停滯了一息。隨後,似有一股悲涼寒意從阿羅懷裡漫延開來。
秦阿姨點點頭,說:“阮大姐說的也是。好在我家那口子是‘征程’公會的人,以前也走過幾次狗屎運,資探員等級入了公會傷殘福利照管之列,他那口飯還是有的。就是孩子的學業可能更艱難了。”
珍妮“哇”了一聲,讚歎道:“‘征程’公會不愧是國內排名第七、黃玉第一的大公會,福利真沒得說。我男朋友也說去考‘征程’,要不‘榮耀’也行。”
沉默了許久的阿羅神色憂鬱地說:“珍妮,你還是勸勸你男朋友。幹什麼都好,千萬別去資探公會。小芬的先生留了命回來已是幸運,你可知道,資探任務不死人幾乎可以說是奇蹟。”
有著明媚笑臉的珍妮聞言也垮下了肩膀,哀聲嘆氣地說:“我也知道資探員這條路不好走。可是我男朋友總是說富貴險中求,當年‘征程’公會的會長先生也不過是黑鐵國民,前幾天報紙上說,他如今已經是鑽石國民了!”
阿羅搖搖頭,輕聲道:“‘征程’的會長是水晶大區黑曜遲家子弟,你男朋友比得了麼?”話雖尖刻,卻很實際。
珍妮噘起嘴巴,不再言語。英雄不論出身高低,有人在資探行業中殘了死了或者汲汲無名、潦倒度日,也有人一朝暴富,甚至躋身水晶以上高等國民的行列。誰知道今天還在啃黑饅頭的窮鬼,明日會不會坐在高等大區鋥明瓦亮的餐廳中優雅地品嚐美食?
就是這些襁褓中的棄嬰,又有誰能肯定她們的未來就一定慘淡無光?棄嬰出身,如今有崇高地位的大有人在吶!說不定就是這些嬰兒當中的一個或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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