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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真是不多見吶!
成人靈魂裝在嬰兒的軀殼內,自然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哪怕這米糊糊難以入口,女嬰都會強迫自己多吃一些。她是生命脆弱的小嬰兒,傷不起。
早晨七點鐘,院長嬤嬤上了班。給女嬰洗了把臉兒,灰髮女士抱著她去了院長辦公室,交待了頭一天晚上撿到這孩子的事情。
院長嬤嬤有一雙銳利的鐵灰色眼睛,她審視著裝天真賣萌的女嬰,目光在醜陋的癬斑上駐留了片刻,淡淡道:“這孩子看上去不傻。”
灰髮女士神情中帶著恭謹,笑著說:“暫時能確定的是她很健康,您瞧她的大眼睛多麼有神。只是可惜……”
女嬰仍然張著賣萌的大眼睛,半點不怕生地望著嬤嬤呵呵笑。她已經穿上了慈心孤兒院的連體嬰兒服,軟軟嫩嫩的粉紅色襯得她很可愛並且無害。
院長嬤嬤終於卸下了嚴肅古板的面具,輕聲地笑了。她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笑意溫柔和暖。愛憐地摸了摸女嬰的臉蛋兒,觀察了一番女嬰的天門,她判斷:“最多一個月大。”
灰髮女士點點頭,雖然棉布上並沒有記載女嬰的生辰,但她也是這麼認為。
院長嬤嬤捏著女嬰的小手,微笑著說道:“不管她出生了多久,昨天才是她真正的生辰。”
這是慈心孤兒院的規矩,也喻意著——無論你們曾經降生在多麼顯赫的家族,哪怕是天舟第一科技世家、第一武士世家,從你們被扔在孤兒院門口的大搖籃裡起,你們的人生就等於重新開始。
院長嬤嬤問起撿到孩子時有沒有什麼東西留下,阿羅用非常自然的語氣告訴她,孩子穿著很普通,裡面也只有一個白銀戒指。阿羅用自己的嫁妝替換了那根價值昂貴的項鍊。
阿羅帶著女嬰去醫務室進行了各項身體檢查,確定這孩子真的很健康。從骨齡來看,她正好滿月。而她臉上黃色癬狀斑痕被定義為胎記,所有見到女嬰的大人都同情地嘆了口氣。
第二章 元啟森
醫務室的檢查只是常規,要想真正成為慈心孤兒院的一員,女嬰還必須經歷另外幾項重要測定。正好,包括女嬰在內,慈心孤兒院這半個月來撿了攏共八名嬰兒,今日正好要去黃玉市的測定中心。女嬰恰巧趕上了這茬。
女嬰不放過任何觀察這個新世界的機會,她還沒有分辨出這是什麼地方。慈心孤兒院的大人們衣著不古裝,很現代。大家說的是中文,她能清楚明白的聽得懂。院內寫在牆上的各種召示文字,除了中文,還有英文與俄文。從這些文字來看,她認為自己應該還在地球上。
但是,地球上有五德玉大區黃玉市這種行政劃分方式嗎?難道自己重生到了平行世界?第五維、第六維?第不知多少維?頭疼,頭疼吶。
四位女士每人負責兩名嬰兒。女嬰因項鍊的緣故,享受了被阿羅女士抱在懷裡的待遇,轉動著小腦袋打量慈心孤兒院外面的世界。
狹窄的巷道,瘦竹竿也似直入雲霄的摩天高樓。老天,那些在半空中呼嘯來去的圓碟狀物事該不會是傳說當中的UFO吧?這麼多?這麼多!女嬰忘乎所以地激動起來,小手揮舞著,指著天空呀呀直叫。
也許聽見了她興奮過度的尖叫聲,“飛碟”大軍中的一員閃爍著白光緩緩降落。女嬰目不轉睛地瞧著,只見面對這行人的“飛碟”左側無聲地滑開一扇門戶。
女嬰屏氣凝神,柔弱的小心臟跳得飛快,瞪大眼睛想看看只出現於電影和人們想象當中的外星人會不會咣咣跑出來。
結果,從“飛碟”裡面鑽出一位頭頂地中海的中年大叔,躬身給四位女士鞠了個半躬,熱情洋溢地說:“四位女士,早上好。請問四位可是在‘天際’懸浮車出租公司預約了服務的慈心孤兒院橙衣天使們?”
問話只是走過場,任誰看見身穿統一橙色制服,又抱又揹著嬰兒襁褓的女士們,都能猜到她們的身份。
阿羅客氣地笑道:“您好,是我們孤兒院預約了貴公司的服務。”
地中海大叔伸手向懸浮車內虛引,笑容真誠了幾分,說:“女士們,歡迎搭乘‘天際’九五二七號懸浮車,本人是司機老周,很高興能為各位服務。”
四位女士都略顯矜持地點了點頭。孤兒院的照管者與司機都是位於社會中下層的職業,彼此不分上下,國民等級就算有差異,也不會相差到哪裡去。更何況,能在五德玉大區討生活,哪怕是最次的黃玉市,其出身來歷放在黑潮紀之前也都不簡單。
女士們帶著嬰兒鑽進了懸浮車,女嬰迫不及待地想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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