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為,白選猜測,前面這頭垂垂老矣的象獸很有可能是猛獁的親戚。她跳下王座,走在猛獁身旁,驚訝地看見它正在哭泣。
大顆大顆的淚珠滾過猛獁粗糙的面板,砸落在草地上,當即就形成一個小水窪。它眼淚汪汪地看著白選,低沉哀吼,圓滾滾的眼睛裡滿是憂傷。
白選對猛獁伸手示意,猛獁長鼻捲起她靠近自己。白選眨間被它的眼淚淋溼成落湯雞,她輕輕地拍著猛獁的臉,喃喃說道:“猛獁好乖,不哭不哭,姐姐在這裡。”
猛獁哭得更兇,淚水流淌成兩條小瀑布。它把白選舉得遠離眼睛,讓這個小小的身體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白選心道,那頭老象看樣子和猛獁的關係還不淺,要不然娃不會哭成這樣兒。她嘆了口氣,一直撫摸著猛獁的大耳朵。
驀然一聲淒厲象吼,白選只覺猛獁的鼻子一緊,把她錮得生疼。循著聲音望過去,卻見前方背對著猛獁和她的老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轉了身,高舉起長鼻,聲聲厲吼。
猛獁的腳步停滯,亦是吼叫以為回應。不過,以白選對猛獁的熟悉程度,很輕易就分辨出它的叫聲裡有數分畏懼以及濃濃的依戀不捨之意。
老象氣勢洶洶地往回衝,長鼻亂甩,象牙就像兩把刺刀直直捅過來。猛獁一動不動,吼叫聲變得輕且柔,似乎在哀求央告著什麼。
儘管這頭老象看上去很兇猛,但白選知道它沒有惡意。再者說,這樣一頭連路都走不大動的老象,別說猛獁,她也能輕輕鬆鬆放翻。
老象在猛獁身前十幾米的地方剎住腳,它粗重渾濁的喘息清晰可聞,吼聲變得斷斷續續。顯然方才的衝刺,把它累得不輕。白選心裡好一陣惻然。
猛獁鬆開象鼻,任由白選滑落地上。它慢悠悠向前邁步,只是三兩步就來到老象身旁。它低下頭,象鼻勾住了老象的象鼻,輕輕搖晃,低聲吼叫不停。
老象的吼聲裡似乎沒有了多少火氣。白選站在旁邊看著這兩隻互動,尤其是象鼻相環的一幕,讓她無來由想起前世的自己與母親手挽著手逛街的情景。她的心酸楚且漲痛。
如果沒有猜錯,這頭老象很有可能就是猛獁的直系長輩,是父親或者母親?猛獁一路追逐而來,大概就是想送它最後一程。
白選忽然心驚,她想起早晨用望遠鏡看到的車隊,貌似也在往這個方向不緊不慢地行進。他們為的又是什麼?臉色瞬間陰沉,她想到了一個可能。
——象冢!滿是象牙,如今還增添了更珍貴的晶珠的神秘寶地象冢!
每一頭預感到生命即將結束的大象,最後的幾天時間都會深入叢林跋涉於象路,它們的目的地即是埋葬了族群成員的象冢。
哪怕如今象群當中也出現了變異象獸甚至是象荒獸,象冢的存在依然深刻於它們內心。不需要指引,只要時候到了,通往象冢的路自然而然會呈現在腦海。
可以想象,一處象冢會儲存著多少象牙?這種在黑潮紀之前就風靡於世的珍貴物品,如今同樣價值不匪。如果有象荒獸在象冢死去,遺留下的晶珠更加誘人。
象荒獸是荒獸族群中高位階的存在,它們的必殺技地震和地裂非常令捕獵者頭疼。所以,獵取活著的象荒獸取晶珠難度不小。哪怕因出現晶珠的時間短,死去的象荒獸不多,但只要有一線希望,在高昂的利益驅使下,人們就會打象冢的主意。
不過,據白選所知,大象的聽覺、嗅覺乃至直覺都異常靈敏。追蹤者跟得近了,會被老象察覺,它會繞路。
那支車隊與此地起碼相隔了四、五十里地,怎麼可能一直跟著老象沒有掉隊?懸浮車在高空偵察會起作用,但如今荒原生靈防範的物件早就包括了空中交通工具,這種在它們眼中不是飛鳥的飛鳥會令它們心生警惕。這麼說,車隊與老象同路也許只是巧合?
瞅著一大一小兩頭不停低吼交談的象,白選想了又想,覺得還是應該穩妥起見,早做決定。猛獁是她的夥伴,她不能任由貪婪的人們去褻瀆夥伴祖先的陵墓。驚擾亡魂,不敬。所以,這件事她一定要查個清楚。
白選向兩頭象走去。站在它們中間,她真是渺小得可憐。仰面望著老象,白選大聲說:“您好,我是猛獁的夥伴。”
她試探地伸出手去,想撫摸老象的象鼻,並且做好了被一鼻子抽飛的準備。行走荒原多年,她知道這些生靈對人類沒有什麼好感。
老象鬆開被猛獁纏住的長鼻,在白選的手觸及之前,先用象鼻碰了碰她的臉,而後直接把她捲起湊近自己的眼睛。
白選與老象對視,她欣喜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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