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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見騎士頭目策騎奔回。到得眼前,躍下戰馬,雙手託著一個青緞包袱,呈予張放,道:“女公子有交待,此物贈予張君。”
張放開啟一看,竟是一襲月白色錦衣,面料質地,竟與自己那襲衣袍一樣,同為蜀錦。此時張放已對這時代的衣物有一個相對明晰的概念,很清楚這襲衣物的價值,聳然動色。
騎士頭目道:“女公子有言‘以張君之才華,飾以此衣,方顯風采,請勿推辭’。”
班沅君是官宦之女,有錢,欣賞某人,饋贈錢帛,這不奇怪。張放只是不解,一時半會,班沅君從哪弄來現成的男子成衣?要知這個時代可沒有裁縫店,更沒有成衣店,所有人的衣服,都是買布回去,再讓織娘縫製的。正凝思間,突感鼻端傳來一股淡淡的芬芳,這氣息,之前曾從班沅君身上嗅到過……
張放豁然開朗,原來電視上也不全是胡扯,古代女子,也確有喜歡易釵而弁的,所以有幾套男裝不足為奇。難得的是,兩人身高也差不多,畢竟在十二、三歲這個年齡段,女孩子發肓明顯快過男孩。
張放也不矯情,坦然收下,道:“沅君小娘子一片心意,張放愧領了,請代我向小娘子致意,他日有遐,定當上門叨擾。”
騎士頭目點頭應道:“自當將張君之言稟告,告辭。”縱身上馬,飛馳遠去。
青琰撇撇嘴:“動輒相贈數萬錢之物,這位班小娘子,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韓重好生奇怪看了青琰一眼:“怎麼?人家送了如此厚禮,那是對小郎君的看重,你還不高興?”
青琰翻了個大白眼:“你這么郎,哪裡看出我不高興了?”轉身丟給他一個背影。
張放可沒閒工夫去理會這些小女孩的心思,望著漸漸西斜的日頭,緊了緊身上的劍與包袱:“走吧,我們也得趕路了。”
……
當張放一行離開半個時辰之後,岔道口出現一群氣喘吁吁的漢子,為首正是劇辛與焦孟。看他們一臉灰塵、大汗淋漓的模樣,顯然趕了不少路,更慘的是,每個人臉上、手足俱被蚊蟻叮咬得到處是紅腫、包塊……
這時路邊樹林裡竄出一條漢子,飛快跑過來稟報:“渠頭、劇先生,那小子帶著一群人又轉回陀螺山了。”
“怎麼回事?他不回長安嗎?還是在與我們捉迷藏?”劇辛又驚又怒。
焦孟更是暴跳如雷:“這小賊,竟然讓我們白跑一趟,暴曬吃塵,待抓住他,老子要生啖了他!”
張放此次一出陀螺山,就引起了盯梢的山賊的注意。劇辛立即判斷,張放必是回長安無疑。這公子哥在這窮山僻壤呆得那麼久,也夠令人吃驚的了,壓根與他的身份與本性不符。
從陀螺山往長安,最近最便捷的一條路,就是往北地郡治所馬領(今甘肅慶陽北)。而這一段長達百餘里的官道,人煙稀少,溝深林密,正是乾點只有天知地知勾當最好的地段。
計議一定,劇辛與焦孟立即帶領六個兄弟前往山道尋找合適的埋伏地點,只留下兩個眼線盯梢及傳遞訊息。
炎炎盛夏,日頭如火,深溝密林,蚊蟻侵人,劇辛、焦孟一夥可遭了大罪了。
劇辛自不待說,他接受的任務就是幹掉張放,此人不除,他須提頭來見,這點苦實在不算什麼。而焦孟受僱於人,雖然得了不少好處,但損失更大,手下三分之一的人手都折了進去,尤其是黑撻與扶昌的慘狀,更是令手下不少兄弟都有點打退堂鼓,不想再惹這個小煞星了。
但是事情在前日卻發生了變化。連續數日,黑撻與扶昌兩個傻子,吃喝拉撒,渾然不知,渾身髒臭,米糞不分,完全成了廢人,更拖累了兄弟。最後,焦孟不得不含淚和血,親手將兩個兄弟殺死,以結束他們的痛苦。
在刀鋒割開兩個兄弟的喉管那一刻,山賊們悲痛的眼神漸漸變兇狠……一支餒兵變成了哀兵,最後變成復仇之兵。
現在,焦孟等山賊,與張放之間不再是僱傭行兇與目標的關係,而是生死仇殺的關係。這將使他們拋棄以往諸多顧忌,不擇手段殺人了。
劇辛焦孟一夥,等得花兒也謝了,卻等來了眼線報告,張放居然不走馬領道,而是去了三水。等到劇辛焦孟拚命趕回之時,為時已晚,人家早回家吃飯收衣服了。
劇辛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張放唱的是哪一齣?難不成他當真在這山溝裡待上癮了?當然,他做夢都想不到,此張放非彼貴人,對長安完全沒印象,當真是將青溪聚當成了自己的家。
“不管了!”焦孟已經受不了這樣屢屢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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