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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他會如此輕易放過……”
王鳳長嘆一口氣:“少弟啊,你還不如一個少年啊!這樣大的事,他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會說什麼——尤其是濟陽王那邊會說什麼。”
最後那一句,令王立悚然而驚:“大兄……”
“此事幹涉甚大,他根本不需說什麼,只看我們怎麼做,濟陽王那邊也一樣。”王鳳深深一嘆,憂心忡忡道,“這件事,若我們處理不好,被人抓住痛腳,讓諫議言官或司隸參上一本……這些年陛下對太子一直頗有微辭,對皇后敬而遠之,我王氏一族看似風光,實則如履薄冰。當此之際,更需慎言謹行,若被人握住把柄,後果不堪設想。”
王立咬牙道:“大兄不用說了,小弟明白,便請大兄示下,小弟要如何做?”
王鳳沒說話,四下打望一眼,目光落在那荊條上。當下起身走近,輕輕掂起荊條,伸出拇、食二指,將荊條上的一枚小刺掰下,冷冷盯住弟弟:“要想不被扎手,就要把刺拔掉。”
王立愣愣看著地上的小刺,似乎明白了什麼,額頭青筋直跳,猛地一拳砸向地面。少頃,王府上空傳出一聲如同負傷野獸的嚎叫……
……
“逆子!”
一聲怒吼,張商平被重重踢飛,翻滾著爬不起來。
堂上的二房家長張平與三房家長張宣,一個沉著臉,一個氣得臉色鐵青。
張商平涕淚交加:“仲父!阿翁!孩兒知錯,冢主也未說要懲罰孩兒……”
“可家主也沒說要饒過你!”張宣剛坐下又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平日早跟你說過多少遍,你要跟王家往來沒錯,但為何偏要跟王家老四子侄來往?那王家老四的名聲,跟石府那位大公子差不多。咱張家世代清白,跟他們混在一起有什麼好?你看看,現在出事了吧?收拾一個家奴,也給你們弄出這樣的大陣仗,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曉事的蠢子來!我、我……”
張宣氣頭上來,抄起短案就要砸過去,幸得張平在一旁攔住,連聲勸道:“商平還不算太糊塗,總算在事後沒跑,反而主動向家主請罪。如此,事情還有挽回餘地。”
張商平聽到有希望,忍痛規規矩矩跪好,涕淚流到嘴角都不敢擦。
張平略加沉吟,道:“這樣,先容我去找家主探探口風,家主少年氣盛,火上得快降得也快,等他氣消了……”
突然一個家僕行色匆匆請示進來,附耳對張宣說了句什麼,張宣整個人頓時像被雷劈了一樣。
張平見狀,不由得停下說話聲,驚訝望著兄弟。
半晌,張宣才用力嚥下一口唾沫,直愣愣望著二兄,艱澀地說了一句:“王中郎家中子,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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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萌與十三位萌主厚愛,感激不盡,已發單章致謝!)(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章 【壽 誕】
“王柱死了。”
張放仰躺在醉翁椅上,喃喃自語。他找王鳳是施壓的,沒想到這傢伙真夠狠,居然生生逼死侄子。他更沒想到,歷史上,這位王柱可是繼承了王立的紅陽侯之爵位的,結果硬被他弄死——呃,應該是王柱自個作死了。
室外,稟報訊息的鄧展小心道:“家主與王家這個仇,怕是結下了。”
張放說了一句令鄧展摸不著頭腦的話:“早晚的事。”
張放對歷史上的真身遭遇很清楚,那位富平少侯,在歷史上被王氏家族整治得很慘,若不是有劉驁護著,早被扒皮了。而那位真身可從沒得罪過王氏家族,卻都遭受如此對待,自己與王家數番結怨,那就更不用說了。
張放用手指捻著耳垂,若有所思,過了一會,不似笑地一笑:“還好,還有幾年時間準備,來得及。”
鄧展心頭一跳,當然沒敢問半句。
“三房家三郎情形如何?”
“三房家長將他悄悄送出城,並宣佈驅逐出張氏一族,並將其名於族譜上勾除。此事過不幾日就會向家主請罪並說明原委。”
“這樣啊……雖然重了些,但是……也罷。”張放長嘆口氣,慢慢坐起,“此事揭過,日後誰也休提——等到舊事重提那一刻,就是撕破臉見真章之時。”
張王宿怨暫告一段落,接下來,大家都在為一件大事奔忙,什麼樣的私怨都放一邊。
天子壽誕,到了。
六月壬寅,大漢天子壽誕,長安不禁金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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