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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二將守住通往長亭的道口,不許他人打擾。
“我沒想到,班公會同意我單獨送你。”張放抱臂而立,目光越過班沅君頭頂,望向遠方,“記得三年前,也差不多在這個時候,卻是你送我東歸。”
班沅君微微仰首,眯起眼,目光迷離,似在回憶:“那時的張君,跟現在其實沒差,若當時你說自己是富平侯,我們也會信你。”
張放笑了:“只有你會信。”
班沅君認真道:“當初阿翁確認你的身份後,雖然吃驚,但後來對我說過一句話‘這個結果,理所當然’。”
張放感動道:“多謝班公,也謝謝沅君信任。”
班沅君曾聽他述說了這兩年出塞遊歷諸國的情況,但她只是很認真的聽,很少問,更未追究他出塞的真正目的,以及為何不回長安盡孝——這個女孩真的很聰慧,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可以知道,什麼不該知道……如此蘭質慧心的女孩真的不多了。
班沅君咬咬紅唇,低聲道:“我問張君一事,請認真作答。”
張放收起笑容:“自古送別無虛言。”
班沅君輕輕執起張放青色的衣袖,漫聲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仰起素潔如玉的面龐,直視張放的眼睛。
目光相觸的一瞬,張放明白了,她唸的不是詩,而是心聲。
張放深深凝望班沅君,握住她執袖玉手,一字一句:“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這一刻,班沅君梨花帶雨。
儘管張放並不知道班沅君就是歷史上那個可比樊姬的著名賢妃班婕妤,但經過這段時間接觸,加上早年緣分,張放確信,無論前世今生,這都是位難得的好女孩——有緣相遇,不容錯過。
這一刻,張放於不覺間,狙擊了未來成帝的第一位妃子。
從這一刻開始,歷史不會再有班婕妤了。
良久,班沅君低聲請求:“郎君才情,可有臨別詩句相贈?”
張放頭大,這改詩還改出了副作用?你是小才女,我不是啊啊啊!但對面佳人期盼的眼神,又怎忍拒絕?只得道:“好吧,手頭沒紙筆,等會寫給你。”有點時間緩衝,看看能不能搜得出來……嗯,贈別詩是吧,很多經典的,應當不難。
當班沅君登上輜車時,初六飛騎而至,雙手奉上一卷書扎:“這是主人命我轉交小娘子的。”
不等蘋兒伸手,班沅君已迫不及待接過、展開。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儘管漢代還沒出現這種七律,念起來會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這一刻,班沅君卻完全領會,身心俱酥,深深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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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鳳萌、菜豬、淚水已輪迴、冷霜紅、wo愛你一生、啊穆穆、小胖、醉夢舞嵐)(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七章 【真·雷 炮】
渭城別莊校場,兩個戴著面盔的少年手持八尺長棍,躬身弓足,相對而立。長棍頂端包裹灰布,沾著白灰,一看便知是實戰訓練。
隨著仲裁韓重一聲大喝:“進擊。”
兩根長棍飛快接近、對攻——吭吭吭吭!爆豆也似數聲撞擊,人影交錯,一個少年仰面跌倒。待少年爬起來時,左胸有一明顯白點。
得勝少年收棍柱地,並腿直立,等待下一個命令。
校場涼棚下觀戰的張放點點頭:“陣戰。”
韓重換上一面三角紅旗,舉手一揮,九名少年出列,與那得勝少年並肩,並戴上面盔。隨後又有十名少年出列,戴盔持棍,面面相對。
“進擊!”
校場上頓時鏗鏘之時大作,人影翻騰,煙塵瀰漫。不斷有人倒地,棍棒或跌落或挑飛。短短數十息,勝負已分,一方全滅,一方尚餘四人。
“甲隊勝。”韓重大聲宣佈結果。
張放讓勝利一方近前,他注意到先前單挑時那得勝少年也在其中,渾身上下只在左臂外側有一道白色劃痕,可見身手相當不錯。
侍立在張放身側的韓駿大聲道:“晉見家主,除下頭罩。”
頭盔摘下,露出一張張滿是汗漬的年輕面孔,有些面孔看上去比張放還小。
張放問那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得勝青年道:“叫什麼?何方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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