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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分外難受。嗆咳聲此起彼伏,但只有張放他們的咳嗽,沒聽到強盜的聲息,想來人家已避開風頭。
“取水,溼巾,捂口鼻。”張放話剛出口,青琰等人已行動起來。紛紛取下馬鞍旁的水囊,弄溼布巾,捂住口鼻,同時安撫焦躁不安的馬群。
墨秦捂著口鼻躬身潛至軒車旁,悶聲對張放道:“咳咳……君侯,不是……咳,不是放火,是煙燻!”
張放正柱劍蹲伏,讓青琰為他綁紮溼巾,聞言點點頭。他也看出來了,煙霧雖大,但並沒有火焰,對方不是用火攻,而煙燻。從道理上說,火攻加煙燻,效果更好,為什麼對方沒用?
……
“大哥,我們幹嘛不用火攻?直接點燃柴草,扔進去燒死這幫混蛋,為兄弟們報仇。”
“對啊,大哥,老財他們死得太慘了,連頭都沒有。”
“大哥……”
“放屁!”一個灰巾裹頭、滿面兇戾的灰衣漢子咆哮,“放火燒還能剩下什麼好東西?馬燒死了,車燒沒了,連那幫混蛋穿的上好衣裳都燒成灰了。就剩幾把刀劍,還有不知多還是少的制錢,這買賣虧大了!你們看堵路口的陳家兄弟,人家不也沒這麼幹麼。”
眾賊人一聽,都覺得有理。他們堵路搶劫,主要是看到這幾個人軒車華麗,馬匹膘壯,加上這些人衣著華貴。這些東西是能看得到的,幾夥人聯手,搞出這大陣仗,只要把這些看得到的東西搶到手就不虧。至於這些人帶有多少錢財,這可看不到,運氣好可能多,運氣背也許沒有。如果一把火燒了,那不是白白折騰一場還搭進幾條人命了麼?還是大哥有見識。
那賊人頭領吼完手下弟兄後,轉過身,兇狠的神情盡消,擠出一絲笑意:“還是趙老弟的計策好使,這煙一燻,他們不想悶死,就得出來送死。哈哈,高!”
被稱為“趙老弟”的,是一個身著黑衣,面目尋常,眼神凌厲的傢伙——正是曾出現在苟參府中的人,他也正是彪解口中的劇辛弟子,趙涉。
趙涉輕摩手裡的劍柄,神情淡淡。這幾夥賊人聯手劫道是他撮和的,煙燻之計也出於他之手,只不過,他的目的當然不是為這夥賊人的“收穫”著想。
“若全燒成灰,哪裡還像是搶劫現場?這等於明明白白告訴官府,這就是復仇。”趙涉手腕一抖,劍錚地出鞘半截,凝視劍鋒,眼神如冰,“張放,臨死前我會讓你知道,這就是復仇!”(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章 【嚐嚐這個】
蒲反官舍,賁士們已經在整理行囊,軍士的隨身物品本就簡單,而之前因為正要出發與富平侯會合,所有馬匹都已餵飽,並配好鞍具。此刻,賁士們排成兩列,立於中庭,只待旅賁令一聲令下,即刻出發,返回長安。
正堂上,公孫覆來回踱步,低頭負手,目光不時瞟向案後那個人,以及案上那醍目的懿旨。懿旨靜靜躺著不動,那人也是氣定神閒,襯著公孫覆更顯焦躁。
苟參淡淡道:“令士此時出發,還可以在申時末抵達堯東驛置,飲馬休息。如此,明日即可渡河。若是再拖下去,誤了皇太后大事……”
公孫覆停下腳步,斜睨苟參:“君侯可還在等待接應呢。”
苟參正想說什麼,驀然雙眉一揚,向堂下一指,笑道:“喏,這不就來了。”
公孫覆轉頭,就見昨夜被那個被墨秦涮臉的廷掾提裾快步走來,拱手致禮,然後向苟參稟報:“呂縣尉已率二十役丁,前往首陽山去了。”
苟參哈哈一笑,目注公孫覆:“如何?”
公孫覆再不遲疑,大步上前,捧起懿旨,向苟參頓首,旋即轉身,走到廓下,向中庭裡的賁士一揮手:“出發。”
在賁士們紛紛牽馬時,苟參向廷掾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快步走到階下,已有馬伕牽來一匹漠北馬。
公孫覆剛翻身上馬,就見廷掾驅馬與自己走了個並排,不由訝道:“廷掾這是……”
“代蒲反寺衙、代苟君送諸賁士一程。”
本地官員好意,似乎不便拒絕。公孫覆也沒多說,舉手一揮,賁士策馬魚貫而出,蹄聲由密集變稀疏,很快消失,只留下騰騰煙塵,在空中久久方散。
苟參負手踱到廓下,望著遠去的騎隊,臉上浮現得呈的得意,眯著眼,喃喃道:“大漢就要少一個列侯了。嗯,很快就會有一個新的列侯填補……叫什麼好呢?首陽侯?中條侯?似乎都不錯。哈哈哈!”
從蒲反到首陽山走另一條岔道,而公孫覆等一眾賁士走的則是官道,他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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