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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宮裡的烏孫君臣及女眷們,全看呆了眼。有人打翻杯盤,有人嘴裡食物掉了兀自不覺。
張放含笑向麗人伸出手:“這位,便是本使的側夫人,昭君。”(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七章 【睡 美 人】
宴飲已經結束很久,夜闌人靜,昭君還沒睡。
盤著的髮髻已經解開,烏亮的長髮如瀑傾洩而下,鬆散而隨意地垂落在胸前與腰際。屋裡爐火紅亮,她只穿著薄而透的紗衣,趿著厚厚的毛屣,來到窗前,慵懶地跪坐厚毯上,支起手臂,衣袖褪下,露出雪藕般的玉臂,纖手託著香腮呆呆望著窗外遠山上的雪嶺。
雖然在宴會上她笑意盈盈,從容自若,儀態大方,很有“側夫人”的風範,但誰會知道,她全程都是暈暈糊糊。這一切,都是被那句“側夫人”鬧的。
實在是,太突然了!實在是,太……霸道了!
她無法忘懷,當他宣佈自己是側夫人的一刻,宮殿裡那些異族女人們飽含驚歎、好奇、豔羨,還帶著點小嫉妒的目光。她完全不知道,當時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她只記得,那一雙帶著淺淺笑意,深邃得令人幾乎陷進去的眼睛……
好奇怪,想到那雙眼睛時,那雙眼睛就出現在眼前。
昭君下意識揉揉眼,再睜開——
“啊!”她低呼一聲,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摸向身旁的貂裘,卻摸了個空。
眼睛的主人漾起一抹笑意,然後站起來,手裡提著的正是她的貂裘,從容走到她身後,動作輕柔而自然地為她披上。
昭君在這一刻,象喝了醇酒一樣,整個人完全迷糊了。
他是列侯啊,而自己,只是個小婢女。
“本來太晚了不想打擾你,但聽青琰說你還沒睡,就不請自來了。”張放舒展身體,轉回昭君面前坐下,很紳士的致歉,“希望沒嚇著你。”
昭君微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
張放略加沉吟,緩緩道:“我不能停留烏孫太久,時間不等人。”
“家主……”
“你聽我說。”張放豎指示意昭君噤聲,“我會率扈從及一半騎衛離開。留下青琰及兩個侍女照顧你,留下班君叔做為外交協調官,留下一半騎衛護衛你們,以及漢民的安全。公孫覆、丘仲能不能安全將漢民救出,及時匯合,尚是未知之數。義成侯能不能在今歲趕到赤谷城,也不好說……所以,這個冬天,就要靠你們自己熬過去了。”
昭君怔了半晌,才吶吶道:“我只是一個小婢子,這些話,家主應該找班郎中說才對。”
“我自然對他說了。但是,有一個棘手問題,需要解決。”張放重重撥出一口氣,“他的級別太低,他只是個六百石郎官,跟烏孫高層打交道很不利。同樣,即使公孫覆、丘仲帶著大批漢民來匯合,這個問題依然存在——他們當中,最高秩官,只有六百石。”
外交這個東西,從古至今,就有一個自然衍生的原則,那就是對等。一方官秩低點沒關係,但不能低得太離譜。張放若走了,而副使甘延壽又沒能及時前來補缺,那留在赤谷城的最高官秩就只有六百石——無論是班稚,還是公孫覆,都只是六百石。
這個級別,大概只等同於昨日宴會上的大吏,想跟大監打交道都難,更別說什麼翕侯、都尉、大將了,相大祿更是想都不要想。這對今後班稚的工作是非常不利的。
“原本此次出使匈奴的使節團裡,有千石,甚至二千石高官,只是他們不想遠途西行,而且……”張放頓了一下,沒有說出真實原因,其實是他不想讓自己的摘星城,進入不可靠的漢朝官員視線,這後果可比缺少對等的外交官嚴重多了。
張放清清嗓子,繼續道:“所以,在義成侯到來之前,我需要一個能繞過正常外交途徑,直接與烏孫王室及貴族階層溝通的人。”
昭君吃驚地瞪大妙目,她似乎明白張放的意思了,
張放目注昭君,一字一頓:“明白了?你這個側夫人,不是玩笑。”
這一刻,昭君完全慌了,語無倫次:“可是……家主沒有陛下的詔書、誥身……啊!我……婢子是說,婢子只是宮中遣放之使女,豈能成為側夫人……”
秦漢時代的“夫人”,可不是象後世那樣,是個嫁了人的女人就可以自稱的。這時代,“夫人”,是一種賜爵,是一種誥身,而且等極相當高。即便是二千石高官娶妻,如果沒有皇帝所賜誥身,其妻也沒資格稱“夫人”。
側夫人等級雖低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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