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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份禮單如何?”
陳湯滿面疑惑,接過開啟一看,臉色微變。
一旁的甘延壽湊過頭打望,面色卻難得嚴峻起來。
這份禮單,禮物比較簡單,無非金帛之類,數量也不多。帖子的抬頭寫著“陳中郎臺鑒”,末尾署名則是“微吏鄧古”。
張放神色自若:“這是我從御史中丞王尊那裡弄來的,他準備三日後大朝會時,以此彈劾子公。”
陳湯點點頭,向張放拱手,眼裡有感激,卻沒說什麼。
甘延壽卻道:“王中丞可是出了名的嚴苛,他要彈劾什麼人,連大將軍的顏面都會拂逆。羿嘯是怎弄到這份禮單的?”
張放笑笑:“山人自有手段,不過……”他神色轉為肅穆,“王尊抓住這個把柄,一定會彈劾子公,這是誰也攔不住的。”
陳湯也無所謂了,把禮單往短案一甩:“無事,大不了不當這六百石小吏。”
張放淡淡道:“子公這官肯定丟定了。放有一推薦,不知子公願往否?”
陳湯眼睛一亮:“君侯請說。”
張放目光迥迥:“以副使身份,出使康居,並以中郎將長史職銜,坐鎮摘星城,如何?”
陳湯的眼睛亮得嚇人,袖子都微微顫抖,一時說不出話。
甘延壽先是一驚,旋即大喜,扯著陳湯袖子道:“子公,這、這可是大好事啊!”
張放神態自若:“子公為大將軍斷邊事,必知摘星城之事。此城所處要衝,商旅如織,如今更是東西方商貿最重要的交易集散地。所得之利,超乎朝中諸君想象。君況是到過烏孫的,他最清楚……”
甘延壽嘿嘿笑道:“我早將前番出使所有情形,鉅細無遺對子公說明。”
張放點點頭:“當初我將府中家丞陶晟留在摘星城,曾許諾說,三年之後,必讓他賺到當年子公給我那一箱財寶等值的財富。而四年之後,陶晟是帶著兩箱財寶回長安的——我敢打賭,整個長安諸侯府的家丞,沒有哪個所擁有的財富能與陶晟相比。”
張放一字一頓:“而陶晟,不過是執事;子公,是長史!”
張放這話再明白不過,當初陶晟不過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執事,只用四年時間,就積累了如此巨財。而陳湯若出任中郎將長史——這可是幕府將軍之下第一人,實打實的摘星城一把手。那財富能有多少?自個想,怎麼想都不過份。
陳湯好財貨,沒關係,人無完人嘛,而且追求財富並沒有錯。與其讓這位名將憋屈在長安方寸之地,透過收受賄賂來聚斂財富,不如把他放到邊陲,讓他透過拓展、攻掠來攫取財富。
鉅款財富、千石高官、獨當一面、四方畏服……幾乎滿足人所有欲0望,陳湯能拒絕嗎?
陳湯深吸一口氣,站起,向後退一步,雙袖展開,合攏頓首,長揖到地:“君侯如此器重,湯,敢不從命?”
張放合袖朝甘延壽、陳湯一揖:“君況、子公,恭喜二位,再度連袂,共闖西域!”(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三章 【漢末之蟒】
歷史上的陳湯,就因此事而被罷黜,最後被打發去監工延陵(劉驁陵)。陳湯自己作死,張放也無法阻止王尊的彈劾。他所能做的,就是順勢而為,藉此機會,把陳湯從王鳳那裡扒過來,把他放到最應該呆的地方。
陳湯、甘延壽,曾經以萬里殺王之姿,令整個西域為之顫抖。可惜他們的輝煌是如此短暫,很快就被帝國雪藏,兩顆帝國最後的將星,如流星般一閃而逝。一個鬱鬱而終,一個在垂暮之年被打發到敦煌守關,令來往諸國使者為之詫然。
以至於當時的議郎耿育上書鳴不平:“延壽、湯為聖漢揚,鉤深致遠之威,雪國家累年之恥,討絕域不羈之君,系萬里難制之虜,豈有比哉……卒以無罪,老棄敦煌,正當西域通道,令威名折衝之臣旅踵及身,復為郅支遺虜所笑,誠可悲也!至今奉使外蠻者,未嘗不陳郅支之誅以揚漢國之盛。夫援人之功以懼敵,棄人之身以快讒,豈不痛哉!今國家素無文帝累年節儉富饒之畜,又無武帝薦延梟俊禽敵之臣,獨有一陳湯耳!”
也因了耿育上書,陳湯最終得以召還,老卒長安。
而現在,張放改變了兩人的命運,讓這帝國的一龍一虎,重亮爪牙,鎮朔西極,威懾邊陲,讓他們的人生光芒,發到最亮。可以預見,這兩人的到來,必定會攪動整個中亞,改變蔥嶺以西的格局。
囊中兩員虎將落袋,張放嘴角忍不住咧開,心滿意足準備離開。正好陳府僕人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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