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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物件,可大輻提高漢軍騎兵的實力,理當使用。不過……”張放頓了一頓,鄭重道,“在取得一場決定性勝利之前,務必保密,如此方能保持優勢。”
陳湯頻頻點頭,驀然一怔,什麼叫“取得一場決定性勝利”?莫非……正要問清楚,卻聽扈從高聲道:“看,焉耆王來了。”
遠處煙塵高揚,顯見有大批人馬接近。
有經驗的宗巴一看便道:“來的至少有百騎。”
蹄聲滾滾如雷,旄旗卷舞,喝叱聲聲,轉瞬間百騎馳近。
張放與陳湯這邊,人數也有五、六十,大半是職業軍人,眼見對方來勢迅猛,不由得互相策馬靠攏,手按刀弓,暗暗戒備。
儘管已事先得到通報,來的是焉耆王,但在西域呆久的都知道,西域之地,風雲變幻,早晨微笑,下午拔刀,並不鮮見。
來騎衝至百步之外方才停下,百騎衝勢形成一股狂飆,夾雜著沙塵,劈頭蓋臉撲向漢軍。
“放下簾子。”坐在馬車裡的張放對青琰道,身體往後一靠,閉上眼,雙手交疊於腹,淡淡道,“來者不善啊。”
狂風襲來,簾子噗噗作響,車廂頂上還有沙粒敲打的沙沙聲,可想而知在外騎馬相候的陳湯與漢軍騎士的模樣。
風沙吹過,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焉耆小王捭盧塞,在此迎候,哪位是都護府陳副校尉?”
第九十章 【善者不來】
(感謝大盟,支援太厚。謝謝小胖、鐵錘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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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耆國,王治員渠城,居西海之北,近海多漁獵,有戶四千,口三萬二千餘,勝兵六千。國王捭盧塞,繼位十餘載,正當盛年。國之將臣有輔國侯、擊胡侯、卻胡侯、左右將、左右都尉、擊胡左右君各一人,擊胡都尉、擊胡君各二人,譯長三人。
以上是陳湯在等候期間,為張放講述的焉耆國大致資料。焉耆距都護府不過四百餘里,又是西域屈指可數的大邦國,身為副校尉的陳湯,自然少不了做一番功課。
其中陳湯重點提到一個情況,引起張放的注意。在大漢置西域都護府之前,也就是二十多年前,焉耆國,是匈奴所置的僮僕都尉治所。所謂僮僕都尉,是匈奴設定於西域的最高軍政首領,監督西域諸邦國,並收取賦稅、貢獻,同時控扼絲路,其職能類似於漢朝的西域都護府。也有可能是僮僕都尉的啟發,催生了西域都護府的出現。
如果說公元前二世紀前葉,西域是匈奴的殖民地,那麼焉耆,就是殖民中心。從國王到將臣,到民眾,受匈奴影響甚深,即使此時南匈奴歸附,北匈奴遠遁,依然難以消除匈奴幾個世紀積累的影響。
畢竟大漢太遠,匈奴太近,區區幾千人的都護府,很難讓人有安全感。特別是發生了大漢使者谷吉被匈奴單于所殺事件,長達十餘年,漢朝只放嘴炮(三次遣使問責),始終不見動真格。西域諸國,漸有微辭,更生怠慢。
張放猶記得陳湯說起這事時,握拳切齒,神情激憤。但你自己不爭氣,又有什麼辦法?西域大小數十邦國,從來只信實力。以德服人這一套不好使,這裡只流行以力服人。
果然,張放很快就體驗到了這種“怠慢”,或者說,比怠慢更為嚴重。焉耆人之舉,甚至說是下馬威都不為過。
面對這樣的下馬威,陳湯只是放下遮臉的衣袖,揮退身前的扈從,渾不在意迎面風沙,張口高聲應道:“陳湯在此,迎侯王駕。”
風沙掃過,張放掀開車簾,便見前方百步外焉耆人一齊下馬,明顯看出事先演練過,但動作還是不太整齊。這個沒法,整齊劃一,規矩方圓,是遊牧民族的天生短板。
在代表國王的白旄王幟之下,一個只見鬍子不見臉的白袍人遠遠行禮,洪聲大笑:“捭盧塞拜見陳君。”
從身份上說,代表都護府的陳湯可號令西域諸國,但平常交往,談不上誰高誰低,所以捭盧塞說是拜見,是放低姿態。而且臣下軍兵一齊下馬,執禮甚恭,擺出一副謙卑姿態,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但之前的舉動又算怎麼回事?前據後恭?還是打一棒再遞根胡蘿蔔?
其實自陳湯以下,所有軍士都被弄得灰頭土臉,人人肚裡好生憋氣,但你能怎樣?怪人家來勢太猛,還是怨這迎面狂風?
張放探出身子,對車駕旁的陳湯道:“焉耆王順勢而為,既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又故作姿態,這臉打得倒酸爽。陳君,有何應對之策?”
陳湯叉指理須,撣去夾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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