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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落地。尤其是甘延壽,繃緊了大半年的臉,終於有了笑容。不過,這頂多算是個好的開始,並不表示他們可以高枕無憂。朝廷會怎麼處理還不好說,而眼下戰後也有太多的事務要處理。
陳湯首先召見的,不是諸國王將,而是張放。
張放一進軍帳,就見陳湯指著帳角一個黑漆大箱子道:“斬殺郅支,是為首功,這是給公子的嘉獎。”西征結束了,張放這個議曹也沒有再當下去的必要,他又恢復了富平少侯的身份。
張放的確是立了首功,縱然如此,也沒可能分得到這麼多的財寶。真相是陳湯以嘉獎之名,將郅支的寶藏分一部分給這位富平少侯,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張放看了一眼,也不開啟,只走到陳湯案左安然跪坐,微笑道:“東西我就笑納了,但奏章上千萬別提我。”
陳湯盯住少年恬靜的面容,再次確認:“斬殺匈奴單于,如此不世奇功,公子當真不要?”
張放攤攤手,無奈道:“不是我不想要,你知道,我是見不得光的……”
張放身份敏感,而西征又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矯詔行動,暗地裡參與還好說,若是寫進了明面上的奏章裡,會給富平侯家族帶來多大的麻煩?會給政敵多大的把柄?誰也不知道。這裡面所牽扯的厲害關係,就算張放在政治上還沒入門,也是很清楚的。
所以,西征對張放而言,是一場可做不可說,可問不可認的秘密。
“每個人都看到杜勳挑了郅支的腦袋,這首功,就給他吧。”張放說這話時很誠懇,如果沒有杜勳及他所率的屯衛力戰,光憑張放與扈從,能否過得了鐵甲人熊那一關都不好說,更別提斬殺郅支了。
陳湯點點頭,認可了張放的提名,再問一個問題:“公子當真要這郅支城?須知這同樣會給君侯帶來不小的麻煩。”按陳湯與甘延壽的打算,本是要燒燬這座城的。他們也承認這座城的確有價值,只可惜實在太遠了,鞭長莫及,留之無益。
張放恬然道:“沒錯,我要這座城,但這座城裡不會有我的身影,也不會有人知道,我是這座城的主人。”
陳湯若有所悟:“公子是要與康居人……嗯,輔國侯父子達成協議?”
張放笑而不語。陳湯也就心照不宣地笑笑,不再追問。
張放起身告退之時,無意間掃了一眼,看到陳湯案上正擺放著一卷木簡,旁邊擺放著筆墨,心頭一動:“這是……奏章?”
陳湯點頭:“是,剛寫完,正要送給君況過目。”
張放道:“我能不能看看?”
陳湯笑道:“放心,沒寫公子大名。”話雖如此,還是做出個請看的手勢。
張放慢慢伸手,緩緩展開,眼睛越來越亮,他看到了、看到了這膾炙人口的千古名篇:
“臣聞天下之大義,當混為一,昔有康、虞,今有強漢。匈奴呼韓邪單于已稱北籓,唯郅支單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為強漢不能臣也。郅支單于慘毒行於民,大惡通於天。臣延壽、臣湯將義兵,行天誅。賴陛下神靈,陰陽並應,天氣精明,陷陳克敵,斬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懸頭槀街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收 獲】
(感謝大盟、小胖、沸騰中心、書友151219195153563、隨波逐流與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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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整個軍營充滿輕鬆歡快的氣氛,一路走來,觸目所及,無論漢胡,無論正輔,甚至連隨營的婦人都喜得咧開嘴,點數自家新進的牛羊。許多一路跟隨的牧人,最初只有一匹馬,幾隻羊,這會已是牛羊成群了。
戰爭的紅利,永遠都是暴富的捷徑,這也是遊牧民族為何喜歡攻掠的原因。
張放沒有太多的感慨,只有對自己參與這場戰爭的滿足,雖然在官方文件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但他知道,無論是西征軍,還是匈奴人,都會記住他。
“少主,我們要隨都護府兵返回烏壘城麼?”
聽到身後隨行的鄧展的問話,張放笑了笑,知道這忠心耿耿的護衛,又在隱諱地提醒自己了。
“這個看情況吧,跟大部隊行動比較慢,我們自己走會快一些……不過,得等處理完一些事之後。”張放邊走邊答,周圍不時有胡人向張放行禮或打招呼。這些人中,既有貴人,也有普通牧民。而張放也含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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