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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幾人邊吹邊朝廣場停車處東張西望,似在尋人。
張放從後面朝其中一個模樣清秀機靈的小廝肩膀一拍:“小四,看什麼呢?”
那叫小四的小廝一驚回頭,待看清張放面目,原本驚嚇而瞪大的眼睛,一下眯起,身體彎九十度:“君侯總算來了,哎呀!小的一直盯著車馬停駐處,怎不見君侯下車,卻繞到小的身後了……”
張放微笑打斷小四的喋喋不休:“路人太多,我們是安步當車。”
小四又瞪大眼:“呀!戚里可不近,君侯竟走著來……”
張放可不想跟這小四扯談,再次打斷:“你家少主呢,在何處……”
“哈哈哈!我等早已恭候富平侯大駕久矣。”這一次,輪到張放的話被人打斷了。
張放抬頭,但見廣堂之內,樓梯轉折處,於恬正笑眯眯向他拱手,在他身後一群士子正向自己揖禮而笑。
張放一眼掃過,這些人裡,有車騎將軍、大司馬許嘉幼子許新;有侍中史丹之二子史邯、史通;還有城都侯金氏家族的四兄弟:金涉、金參、金饒、金欽,除了最小的金遵,全來了;還有一人,彼令人意外,前帝師蕭望之之孫,蕭紹;最後當然少不了死黨於恬。除此之外,還有十餘士子,都有點眼熟,雖非權貴子弟,卻也是能搭得上關係的人,算是幾位公子的小弟之流。
於恬說話的嗓門很大,幾乎整個大堂的人都聽到了,“富平侯”三字,令人紛紛側目,無不驚羨。而嬤母更是帶著幾個從人笑臉相迎,嘴裡誇得像朵花,一雙媚眼,像塗了膠水般黏在這位少年列侯的面龐。
史通拍掌大笑:“看,方才嬤母眼睛還黏著季子不放,現在羿嘯一出,嬤母的眼睛就拔不出來了,看來還是羿嘯勝出一籌啊!”
嬤母難得老臉一紅,以袖掩口,吃吃而笑,扭著腰便作勢要朝於恬身上黏去,惹來一片恣意大笑。
笑聲中,張放被一眾少年迎進早已開好的雅間。韓駿則與那小四等幾個小廝一同跟上樓,守在門外聽用。
進屋落坐後,今日做東的於恬雙手一拍,一群女伎如穿花蝴蝶,翩然而出,倚偎在諸少年身邊,勸酒行令,言笑晏晏,屋裡一下熱鬧起來。
張放身邊也坐了一位女伎,約莫十五、六歲,頗有姿色,眼睛有幾分嬤母的媚意,看著張放就不捨得移開。她本想貼靠過來,卻被眼前這俏郎君橫放在腿側的劍鞘頂住。這女伎雖犯了一點花痴,但終究是慣於迎來送往的,很快明白過來,於是乖乖坐著,不敢起什麼心思。
張放一手按劍,一手端懷,仰首而飲時,目光飛掠,一一細細觀察這群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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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京城諸少的名字,俱來源於史料,也就是說,都是真實歷史人物,非筆者杜撰。(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四章 【求 打 臉】
今日聚會之人,無一不是既富且貴的官n代。
就拿許新來說,在元帝朝,許家之顯貴,便是富平侯也遠不及。許新比張放還小一歲,身為幼子,頗得寵愛,甚至比張放還早幾個月就獲侍中之銜。只不大漢朝有侍中頭銜的太多,不能扎堆上朝,否則朝堂坐不下,所以張放前次上朝沒看到他。一般採取輪值制,五日一朝,而且未滿弱冠者不需宿衛。可以說,這是一個既清貴,又輕鬆的銜職。在場諸公子中,超過半數都有此銜。
許新與張放的關係一直挺鐵,去年張放剛回長安時,曾派鄧展聯絡遞書,讓他幫忙。只是當時許新不在,接待的是長兄許況。許況是下一任平恩侯的繼承人,加上父親又是當朝第一權戚,對名聲看得很著緊。彼時張放名聲很糟,許況冷言打發鄧展。此後張放便沒有登門,也沒見許新登門造訪。一直到張放守孝完回府後,恢復名譽,許新才來訪並致歉,同時隱誨表示他被父兄禁足了,所以未能早來云云。
張放也沒計較,換成自己也不會登一個聲名不佳的“損友”的門,這一層就算揭過了。
史邯和史通的情況也差不多,史通倒想幫忙,為史邯所阻。只是史邯比許況表現得委婉一點,留有幾分情面,這才得以相見。
金家幾兄弟的先祖與張放的先祖都曾是輔政大臣,世代交情,關係自不待言。其中金涉與金欽都是侍中,與張放同列朝班,彼此時有相見,甚為熟稔。
張放唯一有些陌生的,就數蕭紹了。
蕭紹的身份原本也很顯赫,他是漢初名相蕭何的八世孫,他的祖父蕭望之亦曾是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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