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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但關卓凡可以確定,文祥會是一個積極的合作者,至少絕對不會拖後腿。
就像他對文祥說的:“博川,你不是誰的私人”我請你為國家做事。”
還有,過了關卓凡這一手,較原時空,文祥的思維會更早開啟,日後可能成為“關式新政”的有力推動者。
文祥有一個好處,他不結黨,也結不了黨,他就是一個辦事的。這種人,用起來,比較放心。
至於恭王,嘿嘿。
關卓凡向恭王讓這一步,把恭王重新弄回軍機處,有兩層作用。
其一,關卓凡的勢力還遠沒到“專擅”的地步,他需要合作者,需要儘量少的人在暗地裡使絆子。
其二,接下來的許多新政,不論之前做了多少“贖買”一定還是有人反對的。有的人腦子已經鏽死了,你向裡面灌多少潤滑油都是沒有用的。所以,關卓凡需要一個人在前面替他“擋雷”。
關卓凡的如意算盤是:收買人心的政策,他自個領銜,或單獨上折;得罪人的政策,推恭王領銜。
恭王不願意?不願意你還做什麼軍機領班啊?
擔不擔心恭王在下面搗亂、在背後捅刀子呢?
恭王對待政敵不是個狠角色嗎?
不擔心。
從歷史資料和現實表現來看,關卓凡認為,恭王是一個只能打“順風仗”的人。
風向在他這邊的時候,確實氣勢如虹;但風向一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祺祥政變一仗,恭王打得確實漂亮。
辛酉之前,恭王一直為文宗壓制,從沒有掌過實權,已憋了許久。祺祥一役,算是他出山第一戰,猶如畢業論文,反覆綢繆,十年寒窗的苦功都傾注在裡面,所以一拿出手,立時博得滿堂華彩。
可是,既然之前沒有掌過權,辦過事,也就沒有受到真正的政治鬥爭的琢磨,包括“挫折訓練”。
辛酉之後,意氣奮發,以為天下事無不可為,兩宮皇太后也不放在眼裡。以致在兩宮面前,聽到“有人參你”失態咆哮。
緊接著被慈禧兜頭一棒,天堂落到地獄,頓時懵了。
驚慌失措,任人擺佈。
這一切,絕對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應該有的作為。
原時空的恭王,再入軍機之後,小心謹慎,畏首畏尾,銳氣盡失,已無復當初的任事之勇,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是在“韜晦”但這是無所做為的“韜晦”說到底,是被嚇怕了。
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奕的骨子裡,其實是一個脆弱的、不自信的人。
祺祥政變中,恭王對肅順、端華、載垣施以非必要的辣手,關卓凡認為,根子就在於他對自己的不自信。
關卓凡不認為這種人會是一個值得敬畏的對手。
當然,也要防著。
原時空,殺安德海之時,恭王還是小小地“雄起了”一把的。 (未完待續
第五十四章 主任委員
不過,殺安德海的主角,是皇帝和丁寶楨,背後的靠山是慈安,恭王不過是在程式上配合了一把,其實是這個事件最小的一個角色。
要他自己來幹,或者說此事要他來發難,借他一個膽也不敢。
當年在內務府大罵安德海,聲稱要小安的腦袋的恭王,早已過眼雲煙了。
而且,如果他不配合,就是得罪皇帝侄和慈安太后——這個,恭王也是不敢的。
曾國藩和他的幕僚趙烈,曾經有一段議論恭王的對話,比較有意思。
趙烈對恭王的評價,先從長相說起:“見恭邸小像,蓋一輕俊少年耳,非尊彝重器,不足以鎮百僚。”
曾國藩說:“然貌非厚重,聰明過人。”
趙烈說:“聰明信有之,亦小智耳。”
然後就開始了苛刻的批評:“至己為何人,身處何地,似全未理會。身當姬旦之地,無卓然自立之心,位尊勢極而慮不出戶庭,恐不能無覆悚之虞,非淺智薄慧、塗飾耳目之計所能倖免也。”
曾國藩嘆息著表示贊同:“恭邸極聰明而晃盪不能立足。”
趙烈對恭王的評價,不算公平。恭王也曾有“自立之心”,可被嫂夾頭夾腦一頓亂棒,從此徹底沒了脾氣。只好如曾國藩所言,“晃盪不能立足”。
雖不公平,但卻準確,恭王再入軍機之後的樣。就是趙、曾給他畫的這副像。
本時空,恭王會表現得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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