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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這是真的,激動得滿臉通紅,請下安去,“秉融謝大人的栽培!”
“我也不用你說這個謝字,”關卓凡已經平靜下來,“這份活計,不好乾!從此江蘇一省的官員,多半就要把你看做眼中釘,肉中刺,你若能做得好,便算是謝了我。”
“士為知己者死,”齊秉融將頭一揚,“雖粉身碎骨,何懼之有!”
“這個不敢當,我是在替國家簡拔人才。”關卓凡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回頭我就下札子給趙景賢,你明天上藩司衙門報到。具體怎樣去做,趙大人自然會有交待,不過還有一句話,我要囑咐你。”
“是,請大人吩咐。”
“你任過州縣,又精於核數,再加上在上海也待了幾年,不論是官是商還是民,想來都是熟悉的,這個我不擔心。” 關卓凡看著矮矮胖胖的齊秉融,心說真是人不可貌相,“做這樣的事情,不是單靠清廉,亦不能一味憑恃一個勇字,這裡面的關節甚多,你要用心去思量。”
“是,大人的話,下官一定謹記心中!”
等到錢鼎銘替撫臺把齊秉融送出去,關卓凡便取筆寫委札,一揮而就。轉回來的錢鼎銘見了,笑著說道:“齊明堂這一回,真是一跤跌在青雲裡,連我都想不到爵帥用人,有這樣絕大的魄力!”
“錢先生,你不要恭維我了,”關卓凡搖著頭說,“我還要多謝你才是!若不是你,我幾乎就要鑄成大錯,弄一個冤案出來不說,還要錯過這樣一個人才。”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那也要有這樣的眼光才行。”錢鼎銘還是捧了東家一句,接著又無不擔心地說:“只是說起來,他原本六品的身份,驟然擔當這樣一個職位,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不服氣,不把他放在眼裡。”
“不服氣?”關卓凡一笑,低頭在自己膝蓋上拂了拂,若有所思地說,“一省巡撫都給他跪了,誰敢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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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預言術
那道自請返京陛見的摺子,終於批下來了。軍機上擬旨的人,洋洋灑灑寫了一大段,關卓凡卻知道,在慈禧太后的手裡,無非是用玉色指甲輕輕掐出的一道印痕——准奏。
請求帶同華爾和福瑞斯特進京的附片,也已經恩准。不過這兩個“洋鬼子”,雖然現在已經是入了籍的中國人,但若說想覲見兩宮,那依然是絕無可能的事,由議政王賞見一面,便已算是最大的榮寵了。
關卓凡算了算日子,返京之前,也就只有十多天的工夫了,還有些事情,要抓緊辦。
這幾天,關卓凡開始連續宴請各國領事,幾天下來,各色洋酒喝了個遍——跟英國領事阿禮國,喝的是愛爾蘭威士忌,跟法國領事愛棠,喝的是干邑白蘭地,跟俄國領事波託羅夫斯基,喝的自然是伏特加。幾天下來,好酒量如關卓凡者,亦不免有昏頭漲腦的感覺。
然而最特別的,是跟美國領事查爾斯的餐敘。自從去年關卓凡慷慨解囊,捐助美國政府,雙方的關係就變得頗為融洽,而之後美國海軍允許丁汝昌那一百多號人上艦“實習”,亦算是一個投桃報李的友好之舉。
於是,居然破天荒地跟查爾斯連吃了三頓晚飯,而且連續三天,都是滴酒未沾,聊得極其火熱。除了利賓一直在場之外,第一天,是由金能亨作陪,第二天,是由美國海軍提督,那位辛格爾頓,和華爾一起作陪,到了第三天,便只有關卓凡和查爾斯兩個,閉門密談。
“好歹緩了這三天。”一直把查爾斯送上了轎子,關卓凡和利賓回到書房,笑著說道,“不然天天那麼喝下來,怕是頂不住——話說前幾天那個俄國鬼子的酒量,還真不是蓋的!”
利賓卻不像他這樣輕鬆,看他的眼神裡,卻多了一份莫名的敬畏之意。
“逸軒,這件事情,你有把握麼?”利賓低聲問道。
“有把握沒把握,誰知道?事在人為而已。”關卓凡微微一笑,“一切都要等我上了京,才能有個準數。”
利賓慢慢點了點頭:“你做事情,神出鬼沒的,總是讓人意想不到。反正我交待山度士,讓他按原來說好的去做就是了,好在現在美國到香港的電報通了,一切都方便。”
“查爾斯明天就動身,進京去見他們公使,這邊的事情,就算告了一個段落。我跟普魯士的領事,那個……萊曼,約的是後天?”
“是,還不知道把他排在最後,會不會生出一點意見來。”
“英法俄美普,我這回只請了他們五家,他能跟英法俄美並列,不是應該感到與有榮焉麼?”關卓凡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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