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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更擅長的,是教育。
張之洞創辦了三江師範學堂——南京大學,自強學堂——武漢大學,湖北務農學堂——華中農業大學,湖北工藝學堂——武漢科技大學。
張之洞辦教育,是從學前一直辦到大學的,“是全梯級”的,除了以上幾間字號響亮的高等學府外,還有:湖北武昌幼稚園——中國首個幼兒園,慈恩學堂——南皮縣第一中學,廣雅書院——廣東廣雅中學。
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名校”。
這是“縱向”,“橫向”看,張之洞所辦教育,涵蓋實業教育、師範教育、國民教育,算是“全方位”。
稱張之洞為清末興教第一人,不過譽。
當然,軍事學校有其自身的特點,但教育的原理是共通的,何況張之洞絕非未經干戈的一介書生,他辦過團練,打過發捻,也是血裡火裡過來的。
不過,張之洞畢竟沒有還辦過洋務,辦福州船政,要和英國人密切交道,他需要一個精通英語、熟稔洋務的人做助手。
這個人選並不好找,但關卓凡的運氣不壞,機緣巧合,這個人很快就出現了。
居然是在香港的呂氏間接“推薦”的。
呂氏到了香港不久,就給關卓凡寫了封信,報告一切平安情形,並委婉地表示思念之意。
*RS
第一一六章 好好算一算
字跡端麗娟秀,是女子的字,但不是呂氏的,呂氏僅是粗通文墨,可寫不了這麼漂亮的字;行文流暢平順,語氣抑揚吞吐,很符合呂氏的特殊身份,不過不失,十分得體,這番文筆,更非呂氏所能。
必是有人代筆了。
果然,最後註明,此信為“辦理屋契之伍廷芳先生之夫人伍何妙齡女士代筆”。
關卓凡眼睛一亮,伍廷芳?何妙齡?原來是他!嗯,又遇到原時空的名人了。
伍廷芳,號秩庸,廣東新會人,香港聖保羅書院畢業,現任香港高等法院譯員。
原時空,伍廷芳後成為獲准在香港執業的第一位華人律師,李鴻章延為首席法律顧問,經手中法談判、中日談判,曾出任清國駐歐美多國公使,簽訂中國近代史上第一個平等條約《中墨通商條約》。
辛亥之後,伍廷芳作為南方的全權代表,和北方的唐紹儀一起,主持南北和議,達成協議,迫清帝遜位。
這個時候的伍廷芳,二十三歲,還只是香港高等法院的一個小譯員。他去年剛剛結婚,娶何進善牧師長女妙齡為妻。
呂氏到了香港,安頓下來之後,先要置業。她看上了位於太平山半山區的一處宅子,價錢合宜,但想要入手的時候,卻發現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半山區起宅,港英當局把持極嚴,這個時代,原則上是不售予華人的,但曉得呂氏的身份後,港府立即“特事特辦”,予以批准。
第二個問題,這所宅子的屋契不全,前後兩任屋主糾纏不清,這個。就連政府也是頭痛的。
伍廷芳得知此事後,自告奮勇,出面為呂氏奔走。他也真好本事,這件案子連御用大律師都覺棘手。伍廷芳卻沒花多少時間,便漂漂亮亮地辦了下來。夫妻倆亦因此和呂氏成了好朋友。
屋契之事,關卓凡是知道的,他在香港的“辦事處”已經向他彙報過了,只是沒說辦這件事情的人叫做伍廷芳。
關卓凡想,這個伍廷芳,拿來給張之洞做助手,豈非最佳人選?
伍廷芳願不願意呢?當然願意,如此主動巴結,報效之心昭然啊。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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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四霖從日本回來了。
他到埠上海。不暇稍息,換船北上,天津下船,乘車進京。
徐四霖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北京,來不及安頓。先到柳條衚衕貝子府報到。
關卓凡立即接見。
徐四霖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連軸轉的舟車勞頓,關卓凡含笑說道:“子綏,辛苦了!”
徐四霖請了安,落座之後先灌了一盅茶,喘勻了氣。開始報告日本的情形。
長州藩的內戰,勝負已分。不出關卓凡所料,“正義派”大獲全勝,“俗論黨”一敗塗地。
徐四霖嘆了一口氣,說道:“曉得‘正義派’能贏,可沒想到這麼快!從高杉晉作功山寺舉兵。到兩派決戰於繪堂,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勝負便已分出了!藩廳的鎮撫軍固然戰意不足,但亦絕非不堪一擊,這‘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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