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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性格上的偏差,他還是有的。
「我拜託你們兩個,不要丟人現眼到別人家來!」唐漠意思意思的出言教訓,在外人面前他總是不忘擺出一副知書達禮世家公子的模樣,即使私底下他才是唐門小一輩裡惹出最多麻煩的那個。
唐悽、唐果兩人在窄長的鐵索上東奔西竄,比拚輕功,唐果是拍馬也追不上唐悽,一轉進迥廊,唐悽衝得太快,迎面便要撞上站在迥廊裡望著沉淵發著傻的女子,粉色衣衫領口滾著白狐裘,唐悽來不及瞧清楚那女子的長相,只能伸手撈過她的纖腰,輕輕一帶、一轉,驚險的避過兩人撞個正著的下場,只是這麼一來,兩人便靠得極近,那女子似唱似怨的瞪著唐悽,一陣香風撲鼻。
「喂……不嫌累嗎?抱得有點久啊!」唐漠走到兩人身旁好心的提醒一句,唐悽此時才醒覺,嚇得立即鬆開手,唐漠伸手一接,穩穩的將那名女子拉往自己懷裡,未了還不忘白了唐悽一眼,就知道這個笨蛋會鬆手。
「小姐!沒受傷吧?」小婢連忙衝了過來隔開唐漠,尉遲娉婷則微笑的搖搖頭,雙頰不知是天冷的關係還是什麼,總之有些泛紅,杏眼桃腮的更顯迷人。
「娘在等你們,請進來吧!」尉遲娉婷柔聲的說著,微微的點點頭帶路,唐漠、唐悽兩兄弟瞧著她的背影發起傻來,她正是那種光背影就能勾魂奪魂的女人。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尉遲娉婷每走一步便會略停一會兒,等著唐悽跟上,偏偏唐悽是那種打死不夠膽量跟女子並行的那類人,除了唐果以外。所以兩人就這樣走一步、停一會兒,再走一步,又停一會兒,走走停停的顯得迥廊長得永無止盡。
「要不,你們倆就站著別走了,我看著都覺得累!」唐漠搖搖頭,他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只是這類事若發生在他兄弟唐悽身上,真是怎麼看怎麼不妙。
尉遲娉婷讓唐漠這一襲話弄得粉頸泛紅,垂著頭走進大廳,唐悽自然的伸手替她拔開珠簾,兩人一前一後的跨了進去,接著,便聽見一陣茶碗摔碎的聲響。
尉遲冬隱張大眼瞪著剛走進廳裡的兩人,尉遲娉婷其實長得也不是太像虞明彥,唐悽也只是神似戚夏歡,但這兩人站一塊兒後,很難不讓人驚訝,尤其是與那兩人恩怨情仇糾葛了大半輩子的尉遲冬隱,久久不能回神。
龍威鏢局金陵分舵,舵主林於季皺著眉盯著手裡的書信。自從步莊讓人一把火燒個通透後,常樂會便頒下格殺令,全力捉拿兇手顧迎秋,不僅常樂會如此,遵公義城也在找顧迎秋,只是搜遍了全城,顧迎秋卻像消失一般。
「舵主,這顧迎秋究竟是何人?怎麼龍頭如此重視?」副手李明立於一旁,林於季為人有些跋扈,尋常仇敵他根本不放在眼裡,唯獨這一次很不一樣,林於季如熱鍋上螞蟻般不安。
「你還年輕不懂,這魔頭非同小可,你可聽說過映雪殘?」林於季詢問,李明連忙點頭,武林中人人爭奪的寶劍,若沒聽說過怎配稱做江湖人。
「不是沉在寒潭底?」李明疑問,龍威鏢局少主也曾試過去取劍,不過讓尉遲家大小姐擋了下來不了了之。
「是插在顧迎秋心口沉進寒潭底。」林於季解釋,除此之外,他還清楚是常樂會龍頭大義滅親下的手,也難怪對方會找上門尋仇,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常樂會是天下第一大幫,顧迎秋就算有三頭六臂又如何?
「插在他心口?那……那他還能在步莊殺人放火?」李明吃驚,林於季點點頭,正是如此才更顯恐怖,一個照理說死了十六年的人,如今活回來報仇,怎能不讓人心寒?
「這……他和常樂會有什麼恩怨?怎麼龍頭似乎很忌憚他?」李明多問了一句,林於季橫了他一眼。
「別問那麼多,讓弟兄們小心一些,對方既然敢點名要讓咱常樂會不好過,那就該讓他知道,常樂會不是好惹的軟柿子!」
顧迎秋自斟自飲,望著對街來來往往滿城搜捕的追兵,心底忍不住一陣好笑,要捉到輕功之高足不沾地的顧迎秋,這些人倒是費盡氣力了,怎麼就沒人想到他就老老實實的住在步莊的廢墟里,步懷藝的小樓,傾倒的樑柱正像極了他如今的心情,淒涼。
其實,他不想殺人,因為殺人要費勁,他實在太累,累得多動半分都不由得心痛,只是他忍不住的就多殺了幾個人,並不是什麼天生的喪心病狂,但看著別人笑、看著別人快活,他就不開心,開心不起來,就得找些事情做做,不然胸口那股鬱悶,憋著讓他的心很痛。
不怎麼穩當的躍下頹傾的小樓,顧迎秋甩甩頭,大概有些醉了吧?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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