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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罷休的,我能讓你進這個公司,也同樣可以將你趕出這個公司的,等著瞧!
工地上要砌一座長40米,高2米的擋土牆,用來阻擋暴雨時山洪對工地的侵襲。
黎濤帶施工員到外地考察新的工程,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白蓮。
似乎無需考慮,按常規,一個垂直的平面就要拔地而起,兩天就完成了三分之二的擋土牆已成規模,白蓮在旁邊檢視時,總抑制不住心裡升起的驕傲,這裡的所有工程,包括這個公司的組建成立,哪一項不凝注著我白蓮的智慧和汗水呢?!
這時她腳下一滑,差點從一旁的土坡上跌倒。她立起身,從松疏的棕色的沙土上走上來,再看看面前這座垂直平面,突然感到有點不妙。
她本來應該馬上要砌工們停工,但轉念一想放棄了。她慢慢走上來時,已經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這樣既不會損到自己的面子,又可叫純靜承擔不良的後果!我真是太聰明瞭!在這種地方,我不聰明一點又怎麼能站穩腳跟呢,所以僅管我並不是一個幹才,但又似乎無所不通,不也弄得黎濤對我團團轉嗎?
她當即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叫來純靜說,“黎總要我馬上過去,這裡的一切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督查擋土牆的質量,不得有絲毫誤差。”
純靜有點莫名其妙。
工程上的質量似乎跟她挨不上邊,根本不屬於她的工作範疇。小格才是專案經理,只不過現在他正帶著他的小情人可麗在海南玩。小格不在,工地上的事就由白蓮負責。
但她看到白蓮急急忙忙地離去,像有什麼急事,也就沒有去多想,這也許是個例外吧。擋土牆本來就要完工了,既然現在白蓮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問題的。
純靜親眼看著砌上最後一塊磚才放心離開工地。
天上一絲風也沒有,室內一絲風全無。電風扇呼呼地吹著,依然吹不去密不透風的熱度。
純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人睡。
想到與白蓮的關係變得這樣緊張,心裡十分難過,身體更是煩燥不安。
她曾幾次想過離開這個公司,在這裡她無意去爭搶什麼,金錢、地位、虛榮、這些世人羨慕的一切在與個人的尊嚴和真摯的友情來說是多麼地微不足道。但她覺得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會使受傷的友誼從此凍結,再也無法癒合。
她翻身起床,用涼水將身體和涼蓆又重新擦過一遍。再躺下時,聽到了室外雨滴落在地上房上的稀疏的敲打聲,慢慢地這種敲打聲變成了竹筒倒豆般的嘩嘩聲,接著似千軍萬馬以排山倒海之勢橫掃而來,世界瞬息間成了暴雨下的懦夫。
在這給熱度帶來涼爽的雨聲中,純靜的心情也逐漸得到了緩解。望著房頂上乾燥的橫樑,她想起了那天爬上屋頂,一手提著小灰桶、一手拿著小灰鏟的黎總認真在屋上方補漏的情景,又似乎有了某種安慰。
在這人情淡薄的地方,哪怕一絲的關懷也會讓她感動不已的啊!她慢慢合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猛聽到“轟”地一聲巨響,大地都抖了抖。
這聲響是如此地強大,震動了工地上的每一根神經!大家紛紛從床上爬起來,向發出聲響的地方跑去。
在亮如白晝的碘鎢燈光的照射下,那座剛完工的高二米長四十米的垂直型雙面擋土磚牆倒塌了!
此時正是凌晨五點光景,暴雨已過,只餘下絲絲的雨霏在飄揚。但被暴雨肆虐了八個小時的防港市,一股股濁流在四處漫延,匯成洪水。在低窪的工地上,洪水將擋土牆一邊填緊的荒土浸泡成發酵的巨饅,當這個四十米長的巨大饅頭膨脹到極致時,高大結實的擋土牆無力承受這種壓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純靜的臉成了灰色。
她一時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頭渾渾噩噩的,理不出頭緒。漸漸地,在雨霏和海風的清洗下,她清醒了,一個人孤單而無助地回到辦公室,思考著下一步應該如何辦。
她首先給黎總打了電話,報告工地上發生的事,在這種時候也只有黎總才能知道該怎麼辦;她也覺得該立即向區政府報告,但又不敢輕率行事,只得等黎總過來再商量對策。餘下的時間,她發現自己什麼也幹不了,只有思維還在不問斷地執行著:這次事故似乎不是我的責任,又似乎全是我的責任!
這件事對黎濤實在震動不小,雖然一座小小的擋土牆算不了什麼,但掛著省二級企業牌子的工程公司竟連一座擋土牆也砌不穩固,何談承建高層建築呢?總之影響極壞!他隨即起身,乘車向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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