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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又跪下了,只見獨狐桀慢悠悠的喝著花纖月遞過去的茶,啜了一口:“雖然家法可勉,但是為了不助長此風,罰你在梨香院門前跪一夜,墨玉你去守著夫人,明日早晨向我彙報,”藍長歌一張素顏,氣得臉色陡變,心裡罵了幾百遍的娘,而站在獨狐桀身邊的花纖月眸光閃過一絲得意,她的丫頭墨玉更是囂張的昂起頭,走到藍長歌的面前:“夫人請吧。”
藍長歌站起身,心內充滿憤怒,冷冷的掃了獨狐桀一眼,滿是不屑卑鄙,獨狐桀只覺心內一沉,他本意是希望藍長歌能求他一回,卻忽略了她的倔強,雖然很多時候她是頑皮可愛的,但是一旦惹惱了她,她就會以死相拼,他怎麼就忘了上次的教訓,可是說出了口的話也不好收回。
藍長歌走到一邊從奶孃手裡接過輕塵,走出鳳閣的正殿,再不看獨狐桀一眼,獨狐桀那張俊顏瞬時鐵青一片,大手一揮摔掉手裡的茶杯,花纖月看得心驚膽顫,花祁寒心裡隱隱的疼著,原來那個小丫頭說的話是真的,這妹夫確實對她太殘忍了,只不過到街上走一遭,就要罰她跪一整夜,她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囚犯,但是他眼裡錯亂憤怒又是為了什麼,花祁寒冷哼一聲:“你總有一天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甩袖走了出去,獨狐桀聽了花祁寒的嘲諷,哈哈一笑:“可笑至極,那樣一個女人會讓我後悔,可能嗎?”
獨狐桀站起身走出鳳閣,直奔自已的明月居。
蘭香院門前,藍長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夜晚地上的涼氣太重,從膝蓋直透入心脾,寒氣頓生,可是遠遠消不了她心頭的怒火,她自從來到古代就沒有過過多長好日子,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她藍長歌宣誓,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
夜晚風太大了,藍長歌吩咐奶孃。
“把小王爺帶下去睡覺,別讓他受涼了,”
奶孃忙接過長歌手裡的小王爺,可是輕塵哪裡願意走,孃親跪在這裡,他也要陪著呆在這裡,奶孃的手一碰到他,輕塵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大聲哭著,抗議著,他不要走啊。
藍長歌知道兒子的意思,沉下臉,狠聲說:“輕塵,如果你再不聽為孃的話,娘從此以後再不會理你了。”
哭聲嘎然而至,獨狐輕塵只吸了一下鼻子,他的娘他是瞭解的,別看她平時什麼事都好商量,可是一旦惹惱了她,真的會說到做到的。
奶孃看小王爺止了哭聲,忙抱著輕塵去睡覺。
墨玉一臉的驚奇,這小王爺好聰明啊,如果王妃能把他奪過來,說不定將來會亨盡榮華富貴的。
小鳳看夫人跪著,自個兒也陪著她跪著,藍長歌出聲阻止她:“小鳳,你還是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小鳳哪裡肯依,任憑長歌怎麼說,就是不理,徑自跪在地上。
墨玉守著兩個人一會兒,見沒人理她,便覺心裡沒意思,更深露重,早已困了,便斜靠在一邊的躺椅上睡了,小鳳眼看著墨玉睡了,只悄悄的扯扯長歌的衣袖:“夫人,墨玉睡了,你還是去睡會兒吧,”
長歌搖搖笨重的頭,既然那個男人讓她跪,她就跪著,當初連死都不怕了,何況這跪呢,就算脫了一層皮又如何。
“小鳳,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還堅持得住,”
小鳳無話可說,她是瞭解夫人的,一旦她認定的事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兩個瘦弱的小女子跪在黑沉沉的夜幕下,遠處有一雙噴火的眼眸瞪著這一切,獨狐桀氣得快瘋了,這死女人,就不知道偷偷去休息一下嗎?他又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可惜那個堅挺的背影硬是一動不動的跪著,頭快垂到胸前了,身子愣是紋絲不動,獨狐桀氣惱的一甩手,她愛跪就讓她跪好了,一躍身往明月居而去。
第二日,天際露出青牙白,墨玉從躺椅上起身去覆命了,也不看長歌和小鳳一眼,小鳳看墨玉已經回去覆命了,忙起身去攙扶長歌,自已的腿腳都麻了,身子一個支撐不住摔到地上,再起身活動了下手腳,才好一點,去扶長歌的身子,卻只見長歌雙目緊閉,呼吸微弱,竟然直直的跪著昏了過去,只嚇得小鳳哇一聲哭出了聲,哭聲驚動了梨香院裡早起的小丫頭,忙過來手忙腳亂的和小鳳一起把長歌搬到床上去,拿出長長的毛毯捂住她。
小鳳吩咐了小丫頭照顧長歌,自個兒飛奔到前面去找夏管家,夏管家知道夫人昏了過去,立刻吩咐人去叫了太醫,另派人去明月居通知王爺。
很快梨香院裡圍滿了人,獨狐桀一臉陰沉的瞪著床上的人兒,心內懊惱不已,明知道她的身子骨不好,還要懲罰她,害得自已心裡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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