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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有幸出了一個小官兒,才脫了商籍。呸,看看你身上穿的,頭上戴的,一身銅臭味。”
“你們、你們太過份了……”
“哎呀,你敢拿茶潑我們?商賈就是商賈,養出來的女兒一點教養也沒有,真不知道府尹夫人收了你家多少銀子,才把你們這樣上不得檯面的人家也請了來……”
聽到這裡,華灼立時沉了臉,那張雲惜就是之前和她翻彩繩的雲姐兒,那宋娉婷是說風涼話的那個,趙玉兒卻是跟華家有些淵源,她的父親趙望龍跟華頊是同榜的進士,目前官居淮南府右尹,是華頊的左膀右臂之一,兩家有同年之誼,又是同僚,因此這回方氏便請了趙夫人過來坐陪。
再讓她們吵下去,怕要丟臉了,於是她對杜宛使了使眼色,杜宛會意,上前一步,對莊錚和莊靜道:“莊世兄,靜兒妹妹,請到東廂房坐,那裡安靜。”
“別啊,裡面在吵架呢,咱們瞧熱鬧去。”
莊靜一臉好奇,她還真沒見過別人吵架呢,裡面那些人,都是淮南府名門望族人家的女兒吧,怎麼教養這樣差,在別人的園子吵架就算了,還連主人家都編排。
莊錚輕哼一聲,拉住莊靜的手,道:“不許去。”
莊靜一縮脖子,每次二哥用這種語氣說話,那就是斬釘截鐵,不容反駁,連爹孃都拿二哥沒辦法,她這個做妹妹的,只有聽話的份兒。
“這邊請。”
杜宛微微一笑,領著他兄妹二人往東廂去了。
華灼看著他們走遠了,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怎麼這麼熱鬧,你們在說些什麼呢?哎喲,張家姐姐,宋家姐姐,你們的衣裳怎麼溼了?七巧、八秀,這兩個丫頭死哪兒去了,還不趕緊取我的衣裳來,替兩位姐姐換上。咦,趙家妹妹,眼圈兒怎麼紅了,誰欺負你了,跟我說……”
隨著她進來,原本鬧哄哄的室內頓時一靜,幾個看熱鬧的孩兒悄悄地向後退去,不想淌渾水,只將張雲惜、宋娉婷和趙玉兒留在了前頭。
“華小姐,是我不小心,潑了茶,弄溼了張小姐和宋小姐的衣裳。”趙玉兒抽抽噎噎,委屈得眼淚珠子直往下掉,把一張清秀柔弱的臉蛋弄成了花貓臉兒。
“一點小事,賠個理兒便也是了,怎麼哭成這模樣,我還當你被人欺負了,那可就是我這個主人的不是了。”
華灼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臉,然後拉她坐到一邊,笑道:“趙家妹妹,你的面板生得真好,又白又細,可把我也比下去了。”
趙玉兒被她誇得小臉微紅,扭捏道:“我娘也常說我白得好看。”
“看,我可沒有說謊呀,你看宋家姐姐的面板就暗,你得教她個法子,讓她也白起來,我聽人說,一白遮三醜,咱們女孩兒,只要面板白,自然就好看了。”
趙玉兒偷偷看了宋娉婷一眼,見她仍是一副氣憤的模樣,但是眼神卻遊移不定,時不時要往自己身上瞄一眼,明顯是非常想知道能讓面板變白的法子。
“真有這樣的法子?趙玉兒,你教我,我就不氣你潑我茶的事了。”
張雲惜卻是個直腸子,早就聽得心動不已,她本就長得不算好看,面板也暗沉,華灼那麼一說,她就想起來,趙家脫離商籍前,做的就是胭脂水粉的生意,而且趙家的女兒,個個都是出了名的膚色好,手上肯定是攢著什麼秘方的。
趙玉兒嚇了一跳,連忙從懷裡掏出一盒水粉,怯怯道:“也沒有什麼法子,只是平日裡都用這種粉和了水淨面,這粉沒名兒,原是我自家做的,祖上傳下的方子,我也不知方子是什麼,張小姐若覺得好,我送你一盒便是。”
“我試試。”
張雲惜性子急,忙就叫人去取水,華灼笑著攔了她,道:“不忙,先換了衣裳再試,不然你和宋家姐姐著涼了,我心下可是會難受的。”
這時七巧和八秀各捧了一套衣物過來,請張雲惜和宋娉婷去隔壁房間更衣。
“只溼了外頭一層,哪裡就會著涼了。”
張雲惜不肯,非要試了水粉才去換衣裳,華灼便也由她,叫人取了熱水來,倒了一些水粉進去。張雲惜也不敢直接往臉上抹,只在手上塗了一塊,趙玉兒主動伸手過來搬她揉均,一會兒再洗去,果然見抹過水粉的地方,比旁的地方的膚色,似要鮮亮一些。
“有用,果然有用啊……”張雲惜緊緊抱著那盒子水粉,歡喜得不知說什麼。
趙玉兒臉色微紅道:“這個要經常用才好,這一盒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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