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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此次北胤王打至朔方境內,鳳羽或許這輩子也回不來。”耶律臻低聲道。
“北胤王若是得知此事,定會大怒。”隆慶帝搖頭不已,似是陷入為難之中。
耶律臻立即道:“父皇,兒臣在見到鳳羽之後,便想到了這點,因此已命人去找了北胤王。”
隆慶帝頗感意外:“你找他何事?”
耶律臻跪倒在地:“鳳羽本是庶出,但如今世子戰死,他便成了北胤王唯一的子嗣。兒臣擔心北胤王在邊境得知鳳羽殘廢後怒而發兵,不聽從父皇的調遣,故而派手下傳信於他,告知了鳳羽殘疾之事。因事出匆忙,並未及先行稟告,還請父皇恕罪。”
“這麼說,北胤王已經踏上返京之路?”隆慶帝起先一驚,繼而又無奈,“也罷,他遲早要知道此事。當著我的面,諒他也不敢造次。但先前說的那個刺客,你務必要打探清楚,究竟是誰人指派。”
耶律臻應了一聲,抬頭道:“父皇心中可有懷疑之人?”
隆慶帝瞥了他一眼:“寡人從不會妄下斷言。你現在去北胤王府檢視鳳羽的傷情,務必保住他的性命。再有,今日已晚,明日召見靖王入宮。”
“遵旨。”耶律臻拱手應對,再度行叩拜大禮後,起身準備離開。隆慶帝卻忽然叫住他:“臻兒。”
“父皇還有什麼吩咐?”他回身,錦袍微搖。
“你之前不是一心不願與朔方議和嗎?怎麼現在改變了主意?”隆慶帝負手站起。
耶律臻似是微微躊躇,繼而恭謹道:“兒臣那天在大殿與父皇爭執,事後經太傅教導,自己也很是懊悔。想到父皇深謀遠慮,並不貪圖一時暢快而罔顧將士性命,確實要比兒臣考慮得更深一層,故此兒臣也不再一味執著了。”
隆慶帝眉宇間略微舒展,並未說什麼,只是讓他退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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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胤王府。”耶律臻出了宮門,便登上了乘輿。金色底紋的垂幔在夜風中輕輕晃動,他倚在座椅邊,以手指重重揉著太陽穴,好讓倍感疲憊的身心得以稍稍放鬆。
在他們行往北胤王府的時候,距離上京城不遠的曠野中,有一列人馬風馳電掣地衝破暮色,朝著都城奔來。
馬蹄踏著堅冷的土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這十多人皆身穿窄袖長袍,腰間銅環懸刀,背後弓箭聳聳。馬隊衝至城下,城樓上早已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一名士兵大聲呼喊:“什麼人?!”
“自己人!”馬背上的大漢手腕一揚,亮出古銅色的令牌,但那士兵卻一時不能確定令牌真假。眼見馬隊即將衝進城門,守門的兩名士兵情急之下橫刀阻攔,不料這一行人馬對明晃晃的刀鋒視若無睹,竟徑直揚鞭衝了過去。
那兩名士兵才想揮刀砍去,壯漢俯身一抓,便將兩人的手臂緊緊拽住,發力一震,兩人被推出數丈開外,正撞在城牆上。
“快關城門!”其中一個士兵捂著肩膀大喊起來,其他眾人慌忙趕來,此時卻聽一聲馬嘶,在那壯漢身後的一匹黑馬陡然停下。馬兒高揚起前蹄,馬背上的人身形穩如泰山。他原是以墨黑斗篷遮住了臉容,此時揚手掀開帽簷,雙目如電,灼灼如刀。
一開口,震如洪鐘。
“衛隊校尉呢?!叫他過來見我!”
城樓上的小頭目領著士卒舉著火把匆匆奔下,一時間光影重疊,照得這人滿臉的溝壑與鋼針般的鬚髯更顯冷肅。那小頭目一見此人,慌得扔了火把,倒頭跪拜在地。
“北胤王?!小人先前未曾認出,還請恕罪!”此言一出,其餘士卒皆面如土色,一齊跪下。
“倒是你長了眼睛!”北胤王蕭益冷哂一聲,那壯漢策馬上前,斥道:“原先守城的去了哪裡?!怎麼輪得到你們這些人在這?”
那人磕頭道:“校尉剛剛奉太子之命護送郡主與公子回府,故此小人替代他來守城,這幾名士兵都是新近入伍,認不得王爺,還請饒命!”
北胤王聽罷,不發一詞,一抖韁繩,徑直朝著大道馳去。那壯漢見狀急忙呼喚部屬緊跟其後,行了不遠,忽又回身道:“北胤王有令,說那兩個士兵還算盡職,免了責罰!”
話音未落,已快馬加鞭,如旋風般追隨北胤王而去。
第二十一章 父子重見
新月初升,上京城中的各色攤販已經散去,熱鬧了一天的街巷逐漸變得安寧。然而城南的一座府邸前,卻明燈高懸,車馬喧囂。
“郡主,您總算回來了!聽說您在戰場受了重傷,現在可還能走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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