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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婿所為。”一盆髒水潑去。
“……查到了嗎?”
“沒有。”
老父親信了。
等胤禛起身告退離開時,才驚覺背上的衣料已經溼透。原來,自己的舉動也在父親的“注意”之下!
收到山莊的禮物令他很感意外,尤其這禮物不起眼卻十分實用:是件挺刮卻非常透氣的深色竹紋夾袍,極適合塞外日晚溫差大的場合穿。
他送過女人們大量的美麗衣料,似乎也收過她們“親手”縫製的衣服,但……似乎沒送過她什麼——也很難迎合到她挑剔的胃口就是。她極重視複雜的剪裁和料子所用的絲棉線,卻不喜歡繁複的織繡,令他無法找到合適的裁縫,當然也不想讓別人對她的身段瞭如指掌。
於是他派人去找外蒙、回族甚至是白山老家的一些個別致的毛皮衣服飾品甚至小刀:這些少見的玩意兒應該可以博她一樂吧?
心境輕鬆之下,他臉上開始泛出意氣風發的神采來,倒也令兄弟和朝臣乃至外臣們側目。可別人的看法又如何?!他只做自己認為對的,或是非常想做、也樂意去做的事情,即使是傻事也無妨。若是假過了頭、假作了真,才叫活得沒滋沒味!
當桑瑪收到一馬車的意外“小禮物”時,已經入了秋。
“給龍佳管事請安!”
“啊!倩嬤嬤,您身體可好!”對著這些禮來禮去的旗下人,她也養成了習慣,是見人就傾身蹲身的,雖然有時會不大適合,可畢竟禮多人不怪,這些嬤嬤們極端高興看到她尊重她們。
何況這是未來乾隆皇帝的乳母。要說她無視權力是假的,但尊重是真。
“嬤嬤來有什麼事?”
“啊,四阿哥昨兒晚上貪玩,夜裡發低熱。我看顧了一晚上,折騰到辰時他才退燒,這麼著今天就沒法來學火器了。”
“沒關係,沒關係!等他精神好點我再去探望、探望。太醫來瞧過了嗎?”
“是,開了貼藥,午時再喝一碗呢!”
“那敢情好!”
又是一通禮來禮去,還送出去一瓶上好的玫瑰酒……她已經連覺得麻煩的力氣都沒了。入鄉隨俗、入鄉隨俗啦!
她與他的其他兒子們基本沒有往來,倒也不是什麼談不來或是他們的母親作梗,實在是她沒空理會小男孩子們,尤其他們總愛問她多少歲了……
不過,當他登基、成為皇帝之後,她又該何去何從?
說不惶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一直在發呆。
眼見著參與“大計”的其他人的興奮模樣,她只淡然旁觀。別人可能是覺得她的地位也就是原來那樣,偶然也有人猜測她沒有子嗣、沒有名分的下場。可她只笑而帶過,這些人又不可能理解她的想法。
她只想要見到一個相對而言幸福些的人世間……
“想什麼這樣出神?”
熟悉了十多年的氣息出現在身後。她向後靠去,懶懶依在某人的肩上。
“想人世間。”
“走了魂的好藉口。”他輕笑,滿意地嗅著她身上獨有的花果香氣。
天氣轉涼,甚至有些冷了。同時也是與人相偎的好藉口。
果然,康熙帝感冒了;而雍親王代替父親去祭天。
很多人看得明白。
但另外很多人也更加堅信未來的繼承人是十四貝子,因為和碩雍親王是其同母兄長,八貝勒一黨也是關係較融洽。似乎眾望所歸。
似乎……
誰也沒想到,六十年的皇帝就這樣病故吧!大家太習慣仰望這位近乎無所不能的康熙帝了,全然忘了他已經……老了……
要佈置,就是官員和軍隊了。隆科多那裡,駐京滿、漢八旗都可號令,而距離京畿最近的豐臺軍營裡全部是康熙帝本人的親信滿洲都統,其中一位副都統還是佟佳氏一族——十三阿哥也在那兒鍛鍊身體來著!他雖不是都統,但與數年前被打壓時完全不同的是:皇帝已經相信了這個兒子沒有奪位的野心。也因此,他是全營地位最高、最受歡迎的皇子阿哥。
西北非常平靜——皇上又不是重病,根本沒必要驚動,只是按往例上了請安的摺子。'2'
現在,桑瑪明白了一件事體:
皆因為皇上去世太過突然,而呼聲最高的十四貝子不在京、朝臣中人緣最廣的八貝勒早已被父親打擊得沒了信心,大位才自然而然得落於雍親王手上。
——似乎是實力加運氣的結果。
似乎沒有她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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