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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次上。
“……去找吧!反正,虧空糧倉的人的名字一個沒拉。”幸好隆科多在他的金援和極力“提醒”之下,沒幹令他為難的事情。但此人的操守……唉!不提了!
也因此他更加不能在地位乃至銀錢上有任何差錯。
“別難過。”她親了下他的唇角。“你的父親都看著呢!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發現還有另一撥人在監視他們。”
“你說,可能是皇阿瑪?”
“想不出還有誰有這個實力動用那麼大內的粘杆侍衛。可他們的官味太重,反正我是很容易察覺出來的,也很容易避開。”
“希望如此……”謹慎小心了十幾年,都已經成習慣了……可這樣無法伸展的日子還有多久?
“快了,”她坐靠在他肩胛上。“你做的一切,上天的神佛和地上的人們都看著呢。”
“哼!……我沒你想的那樣了不起,桑瑪。沒有……”他撫著她看不出明顯皺紋、也看不大出年紀的面龐。
英氣的眉及熠熠神采的眸,挺秀的鼻和微微上翹的唇。想必女人們都想要她的這種得天獨厚吧?!
他是受夠了後院女人們越來越濃豔的妝,塗那麼厚的粉、雙頰和嘴唇弄得那樣紅,是不是太不端莊了些?真搞不懂她們的想法。
不過,桑瑪的想法他很瞭解就是!她只是要實現“生前”的願望,這樣才“瞑目”。她說的話雖然很不吉利,但他還是可以體會到她期望見到一個沒有戰亂和飢餓的天下。
一個……天下!
* * *
五月,皇帝帶著大隊人馬去熱河。
桑瑪突然就篤定起來。倒不是雍親王胤禛隨扈,而是她記起來康熙帝是病故於暢春園。
老年人的病因很多,而且一國領導人的身體狀況和用藥情況一般都是絕密,她只曉得康熙帝的心臟不好,那麼情緒和氣候的波動都可能是誘發血管出問題的引子。
就是冬天了!
胤禛一直在伴駕。他雖不大能理解桑瑪的急噪是為哪般,但也同意她的顧慮:至少別不小心找了道,鑄下愚蠢的大錯。
因此他即使心有旁騖,還是謹慎說話、果決辦事,哪怕很多對外接見的事情被搶走也不見半分懊惱,只在有空的時候端詳邊疆及鄰近部落的地圖、瞭解各地的風土人情,以及在避暑山莊的御瓜圃和周圍的試種田裡跟一般的農人聊天。
這倒不是他天生平易近人,或是存心做給旁人看,而是有些事情官員們一個也無法瞭解——他們大多從小就不親近田地,時間都花在唸書上了,哪裡有工夫下田耕作?!
只是,一場罕見的冰雹,將一批剛開始抽穗的稻打了個徹底。
隨後的兩天,他看到皇父時不時地在撫心口,就找來隨行太醫。'1'
“不礙事,朕只是心口泛疼。”康熙帝揮退了侍從,讓他們到亭外候著。這個頗孝順的兒子……他親近得太少了!
父子兩人的年紀加起來有一百多歲,可並排坐在亭內的檀香木地板上聊天的情景還從未有過。天家父子,能獨處片刻工夫,已是罕有。
“那,皇阿瑪得注意保暖,天氣忽冷忽熱或是雨前悶熱,也容易犯心口疼。”桑瑪講的什麼血管收縮、氣壓高低的,他不大明白,但她非常懇切地說這是西洋人的高階醫術,他也就姑且聽之,揀大家能明白的說。
六十八歲的康熙拍著四子的手道。兒子的年紀都這樣了……他是老了啊!“知道!知道,你的孝心皇阿瑪知道!不過,這些古里古怪的東西……是不是你府中的龍佳·桑瑪講的啊?”他記得這個名字,很久以前是個不幸被剃了發、誤了嫁期的漂亮女娃娃。真得讓人懷疑她能否活得下去。
“是!她就喜歡些西洋的或是奇巧的玩意。”他的神情沒有一絲緊張,語氣也無半分掩飾,“兒臣很樂意看到她開心的模樣。”
“四阿哥,朕已經讓她入了旗,就是為了給她一個身份。”
“是!兒臣提過好幾回要娶她,可是,”他這時開始不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從容面孔,“她不肯,說是嫁過一回已經受夠了,斷不再嫁的。”
“她真的嫁過人啊。”
皇帝的語氣不是疑問。他也不在意和盤托出。“她遇人不淑,即使嘴上說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可疙瘩還是在的。”
兒子盡了心力,做父親的也不好說什麼。“好好照顧她……她沒有孩子?”
“是。她說受過重傷,是她那個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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