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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說的都是好聽話。“又對李佑道:“這裡是他家的產業,真是存心擺了鴻門宴招待我們。”
當下入席吃酒,召美人助興也是必然的。
言談之中,李估得知這宋問吉出身東山巨賈之家,不過宋問古並不插手生意,專門被家中培養出來讀書考學並交遊士林的。江南大商家都有這個習氣,喜愛交結文人士大夫,通俗易懂的說就是拿錢買文化。
李佑暫時拋開了官場失意的事情,對趙良禮道:“那夜在下酒後無德,放肆而別,攪了大官人的興致,在此賠罪了。“他一直想知道八月十六那晚狂放一番走了後,別人的態度評論,可趙良禮不提這事,便忍不住出言試探。
“不妨,是真名!自風流,滿席拘謹便無趣了。是我那西席不曉事,已經責罵過他,先生不必放在心上。“趙良禮毫不在意說。
宋問古讚歎道:“想起那句生怕情多累美人,此生不知還能否聽到這樣有意趣的句子。”
“你是探花先生?“李估旁邊的陪酒女子突然興奮地身軀顫抖,雙手捫住心口,粉面驚喜的簡直不敢相信。
見到隨便一個陌生女子認出自己後的激動模樣,李估那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暫且將低沉心情掃了出去,待要調笑幾句時,忽然聽到外面狂呼亂叫,似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眾人便一齊站起來,立到窗邊向樓外看去。卻見一夥人手持火把衝進街角某家院落,隨後沒多久出來時,身背備式容器,扔了火把向北邊逃去。
李估沒想到剛來府城就見一起案子在眼皮底下發生,便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宋問古對附近比較熟悉,“是一家米鋪,這夥賊子似是搶米。”
李佑驚異道:“堂堂府城,竟會有哄搶米糧的事情?”
宋問古嘆道:“許多年來未有生過這類事。但近日米價漲貴,每石價格倍增至二兩,或有生計不繼者鋌而走險。”
李估更奇怪了,“現下正是秋糧上市之時,雖今年旱災,但也不至於絕收,支援到春天不成問題。若是青黃不接時出硯此事也就罷了,怎的眼下就有風波。”
趙良禮搖搖頭道:“不算什麼嚴重大事,待到官府出菜米糧即可平息。”
三人重回席間,趙良禮突然想起一事道:
“前些月本人應承將雲彩姑娘贈送與你,一直未能踐諾,你看何時收走為好?”
李佑哪有這個心情,搖手道:“大官人自己留著罷。”
飲至深夜便散了,李估回住所休息不提。
話說這知府是很有排場的。若無它事,基本每日早晨所有府衙官吏都要匯聚大堂,一齊拜見知府,謂之排衙。
第二日,已經上任的李估便首次參加了排衙儀式,在同僚面前正式亮了相。可惜除了王同知,沒什麼人和李估攀該,受到了冷處理。
毛知府交待了一些事情,主要是近日已經秋收,加緊督促各縣徵收糧稅,以及臨近年底清理積案。依然沒有李估什麼事情。
對於署內上下的冷遇,李估暫時無可奈何,想起了昨晚那個因為見到自己又驚又喜的妓家女,真是極大的反差,或許不該拒絕她邀請的“同知廳的院落裡闢出一間屋子作為經歷司知事分理同知廳的公房。李佑在房中枯坐了一天,只看著院中秋風捲起幾片落葉飄來飄去。
又把目光移向同知廳緊閉的房門,王老頭在裡頭作甚呢?難道他天天都是這樣熬過的?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幾十年飯不是白吃的
李佑正望著同知判事廳發呆時,只見人影一晃,王老同知從廳裡閃出來,在院裡來回疾步走動幾遍,順勢蹬腿揮臂,又怪模怪樣的耍了一套不知道什麼強身健體的把戲。其後便有長隨遞上茶壺,王同知接過來嚐了一口,閉目回味一番才大口喝下去。
活像個鄉野閒叟,李知事腹誹道。話說李佑雖然對連累他的王同知很不爽,但也沒蠢到在府衙裡十分孤立時,再把這個唯一可以接觸的上官給得罪的地步,只是忍不住半帶譏諷的出言調侃:“同知老爺真是好興致。”
王同知像是聽不出來諷刺的意思,哈哈大笑道:“人云,閒看庭前花開花謝,坐觀天外雲捲雲舒,此時秋日難得,你我院中弈棋為樂如何?”
喝茶下棋這就是公事麼?李佑便道:“同知老爺欲求閒情逸興,何不致仕安度餘生,在這府衙裡還有什麼意思。”
王老頭似是為李佑的話感到莫名其妙,“李知事看老夫如今過的不悠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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