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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若寒蟬。有點yu哭無淚,難道真如李大人所說,他跟隨誰誰就要倒黴?
此事也只能查到此為止,有兩個證據不足的嫌疑犯足矣!李估下了決心,提筆寫道:“…已查知,去年九月六監生暴亡之案,有小吏二人甚為可疑。
推測應為共犯,其中何某唆使、方某作案,又共訂約守稟蔽視聽。現已查明此二人互為偽證,足以證實其心虛,試想若不作賊何來心虛……”
他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通篇大都是貌似有理的猜想,放到二十一世紀這樣的結案報告要被笑掉大牙。
但在目前卻是合適的行文。畢竟如今這年頭是人治為主,尤其到了廟堂高層,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證據有時候不那麼重要。
因為是猜想,所以迴旋餘地大,奏到太后這裡,她老人家願意認可就認可,不願意認可就不認,怎麼處置了結都方便。也許,聖母太后派他查案的目的就是這樣罷。
不過寫完後,李估自己也覺得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就算捕風捉影也不能太玄幻了,怎麼也得找點“真憑實據”不然不好應付四方悠悠眾口。
這難不倒有家傳有經驗的李大人,他吩咐還在自悲自嘆命苦的崔經道:“你去外面傳話,誰能檢舉出這兩個嫌犯的證據,誰就可以無罪放行。”
崔經愣了一愣,喊幾嗓就能將證據蒐羅過來?那些人要真有什麼證據,被打成半死前早就出示了。
“速速去罷!”李估不耐煩的揮手催促。
崔經出去立在階上,面對二十幾條半死不活的伏地人體,公事公辦的將李大人的原話轉述一遍。
沒什麼用處,崔經想道,正要轉身回屋。便見腳底下近的那個小吏,本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突然一個鯉魚打滾,tin起上半身高呼:“1小的要檢舉!小的同為繩愆廳吏員,兇案那晚有事走的遲了,卻見到方某人來到繩愆廳監牢,問他卻道是記錯了當值日,誤來一趟!”
是耶?非耶?似是而非耶?崔經好似醚嗍灌頂,大徹大悟了。
難怪自己當初敵不過李大人,自己讀書讀迂了,總是妄想在條框內算計行事,即便再精明又哪裡比得過李大人神出鬼沒不按常理?只說腳底下這個暴起檢舉的人,悟xin就比自己高太多了……,
再回繩愆廳的崔經已經不是先前的崔經了,將的幾份畫押供狀遞給李大人,卻鼓起勇氣第三次獻策道:“大人可曾記起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李估又一次陷入長考,醒過來時,頭一回讚揚崔經道:“不錯!有長進!”
今年已經四十一歲的崔監生被年齡只有自己一半的李大人表揚後,居然有一種想要熱淚盈眶般的ji動。
“去罷,我看好你!”李估還是揮揮手道。
崔經恭恭敬敬拱手出了門。
李大人只在國監呆了三天便收工走人了,這速度超乎了大多數人想象。次日便是朝會日,還有武英殿議事,李大人便帶著自己的案情奏本上了朝庭。'(m)無彈窗閱讀'
二百七十七章 被打斷的暢想曲
進武英殿時,李佑見到了吏部許尚書。雖然沒有交談,但經他觀察這位天官老大人神情平靜,沒有什麼別的異樣,李佑便放了心。這說明到目前為止京察進行的比較順利,較為符合預期。
雖然李大人擔心自己被有心人利用成為突破口,除了操縱邸報輿情和替歸德長公主傳了一次名單之外,基本上是置身事外緊閉門戶,但他不能不關心京察的情況。
畢竟事態發展到如今,他已經被綁在許尚書的戰車上,天官要搞大動作,他就只能陪著一起發達或者倒黴。應該說,李大人當初熱衷於功名權勢,叢踏入內閣的第一步起就是這個宿命了,除非他肯徹底投靠皇家。'shuhaige。'
群臣朝聖母太后行禮已畢,許尚書便出列讀起奏疏:“臣以為欲正朝綱,先正言路,故本次京察以科道為先…”
李佑仔細聽著許尚書的奏對,看來許尚書已經把科道刷了一遍,心裡讚道“這招很妙”。科道言官代表著洶洶輿情,又是彭閣老的影響比較大的地方,京察先拿科道開刀,一來可以搶先佔據言路減少干擾,二來可以剪除對手的羽翼,三來震懾六部和各院。
“至今除去外差者,在京科道一百二十五人。其中給事中浮躁者四人,才力不及者六人,不謹者一人;御史浮躁者五人人,才力不及者三人,不謹二人。共計二十一人。”
科道官都是進士出身的七品,又無大罪,所以降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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