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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這等心高氣傲、最看不上無能之輩的天之驕女,談得上親情不親情嗎?從他最近距離的觀察來看,千歲殿下對孃家倆暴發戶國舅都很瞧不上眼,壓根沒當正經親戚看待。
瞧這樣子,錢二國舅八成也是在苟家面前打腫臉充胖子,所以才被苟家請託說和了罷。李佑猜了個**不離十。
不過錢二國舅今天跑過來說的賣煤之事。雖然有拉自己壯聲勢、當擋箭牌的嫌疑,但客觀上對自己還是有好處的,這點不能不認賬。
所以李佑不為己甚。口頭裝幾句傻就算了,順手幫他一個人情又不費力氣,回頭讓歸德長公主對苟家意思意思得了。便道:“好罷。國舅爺如此抬舉在下,在下也不能不識抬舉。你說叫在下怎麼辦罷。”
錢國舅大喜過望,“李大官人真是個痛快人,就請李大官人去勸勸歸德千歲,務必不要輕易放過苟家!”
噗!李佑剛喝了一口茶,聽到錢二國舅的請託,一時忍不住全噴了出來,灑滿了面前書桌。他懷疑錢國舅口誤了,確認道:“你說什麼?務必不要輕易放過苟家?”
錢國舅笑的很猥瑣。“是啊,不能輕易放過…”
李佑實在無語,饒他心思慎密也沒有想到這個反覆。原來他不是要替苟家求情,而是恰恰相反。前頭賣自己人情,就是為了這樣啊,難怪要放在後面來強調。
李佑本來還奇怪,錢國舅想替苟家求情的話。對他自己而言,算不上多要緊的事情,怎麼如此鄭重其事的先賣人情再提要求。
無恥,夠無恥,比自己還無恥。李大官人一時半會的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了,只好拿自己當個標準來對比。
想了半天。李佑不知道該怎麼說,謹慎的開口道:“苟家怎麼樣,我是不在意的,但…”
錢國舅為李佑鼓勁道:“我看得出來,你對歸德千歲的影響力很大。就是千歲沒這種心思,你也可以勸她配合著做出樣子去嚇唬嚇唬苟家,好處少不了你的。我相信,李大官人是做得出來這種事的。”
什麼叫我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的?我不做這種事很多年了!李佑拉下臉,“這種事,我不好答應。”
錢國舅與李佑對視半晌,嘆氣道:“可惜了。那麼今天,李大官人只當我沒有來過。”
只當沒有來過?那麼前面說定的事也無效了?這態度可真決絕!連條件都不能談麼?
頓時賣煤之事李佑腦海中晃來晃去,晃去晃來。刷聲望的誘惑像是最天下最妖嬈的美人,不停地勾引著他那不甘寂寞、虛榮的內心,同時還能發點小財貼補家用。
人在江湖身不由恥啊,李佑一邊痛恨自己真是意志軟弱經受不住誘惑的人,一邊咬牙道:“那就依你!”
“好!一言為定!”錢國舅帶著喜意捶案道,“我這就遣人快馬加鞭去北邊送信,最晚後日,第一批幾十大車的煤炭便可運至京城。”
李佑吃驚道:“如此之快?”
“賺銀子的事情,不快怎麼行?我那朋友早急於把積壓煤炭出手變為銀子,不然他撐不下去了。”錢國舅亟不可待的答道。
等送走錢國舅時,李佑看看日頭已經西斜,竟然不知不覺的談了整整一個下午。
這麼無恥的人,到底靠譜不靠譜,萬一最後比不過他無恥怎麼辦?李佑忍不住又懷疑起自己的選擇,是不是該找朱部郎打聽打聽錢二國舅?這倆雖然品行素質天差地別,但都是皇家近親,應該比較瞭解罷。
今天與錢國舅所談的內容比較複雜,需要考慮到的方方面面很多。什麼時候辦這件事,什麼時候辦那件事,都需要考量,就連去找歸德長公主的時機,也要仔細算計。
按說前幾天歸德長公主發了怒,在教坊司西院衚衕傳下封殺令之後,他就該去找千歲殿下去見個面的,但由於種種原因和顧及始終未去。同時也不知道歸德千歲正在忙什麼,這幾天好像也沒什麼動作,也沒來主動召見他,安靜的很。
再說他現在變成了李大官人,無官無職的一身輕,也就操心點生意上的事情,還沒有遇到過需要長公主親自出面的事情。所到之處,只要打出長公主招牌似乎就足以擺平事情,根本不需要真人秀。
只是今天受了錢國舅的委託,必須要去十王府一次了,可暫定為明日。但之前是否先去禮部拜訪朱放鶴先生?
李佑便重新坐回書房,反覆推敲斟酌與錢國舅所談的事情,務必做到不留破綻。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微微暗下來時,關繡繡提裙跨過門檻,移步走進來,將李佑從沉思中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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