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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轄之處又較為貴重,故奏請將兵馬司總院進駐該署,總控五城,並直管中城地方。
至於中城兵馬指揮司,儘可裁撤,原有吏卒均留用於兵馬司總院。此舉簡便易行,既免重複騷擾地方,又可為國家節流,不需額外劃撥銀兩人力衙署。”
意思很簡單,請朝廷裁撤中城兵馬司,並將原有中城兵馬司衙署改為他李佑這個五城提督的衙門,至於中城九坊,因為地位重要,便由五城提督衙門直轄,不再設中城兵馬司。
若是這封奏請能夠獲准,好處自然很多。一來為朝廷節約了人財物;二來他李佑能夠在頃刻之間,便具備成型的衙署和吏卒,可以迅速擺脫空頭僉憲的被動局面。
其實在李佑心裡還有第三點好處,有了現成的衙署吏卒。那就不必繼續去六部與官僚機器磨嘴皮了,他自認性格不適合去幹這個。
這次又換為朱放鶴苦笑了。李佑的反擊,一如既往的犀利。對於現任中城兵馬指揮司指揮苟緋而言,這就是李佑硬生生的要鳩佔鵲巢啊。
沒了中城兵馬司,苟緋這個指揮就失去了實職,成了待選官員。一個國子監出身的人,再經銓選又能選出什麼像樣的官職?更別說吏部是由李佑的老關係們把持的,晾他幾年都有可能。
朱放鶴又想了想,決定不勸李佑息事寧人了,受了那等羞辱,怎麼可能不讓他反擊。苟緋身為下屬。昨日的做法實在有些不識上下尊卑。即便是受人指使也顯得張狂無忌了。
他只是委婉的提醒道:“如今情勢不同與往,你這奏本進了內廷亦不見得有用…還有,苟指揮當年可能是受歸德千歲薦任的。”
“先試上一試。”李佑表面不動聲色的答道。心裡卻吃了一驚,原來還有這層內幕,難怪苟緋能以勳貴之後出任中城兵馬指揮。如此看來。在京師無數大衙門中不算起眼的中城兵馬司是長公主掌控的地盤?
“若是被駁回呢?”
告辭朱放鶴,李大人施施然去了通政司投進奏本。再次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了。在這個重大節日中,李佑自然不會將官場中的不順帶到家中,只與妻妾兒女其樂融融的共度佳節。
過了八月十五,閒得無聊的李大人每日去吏部大堂蹲守,幾乎成了吏部的編外官員。
按照正常程式,奏本入了內廷,由內閣票擬後呈送天子。再經天子硃批(常常是司禮監代勞),隨後發回內閣,然後內閣草擬詔旨,完畢發到六科。最終由六科給事中稽核備案後,轉給該辦部門,並督查辦理情況。
李大人中秋節前的那本奏章。涉及到官職衙門的裁撤,如果發出來就該由吏部接著,所以李佑才會很勤快的在吏部蹲守。
數日一晃而過,奏本卻杳如黃鶴,沒有任何來自於內廷的迴音。對此李佑很不滿,無論是准奏也好,否決也好,總該有個說法。不然面對一團空氣,叫他如何去見機應對?
“大人你的奏本必然是被留中不發了。”吏部大堂老吏很有經驗的分析道,“除了軍情、災情、任免等緊急事項必須要及時硃批,其他不緊急事項被留中不發很常見。尤其是大人你這樣雖有幾分道理卻又不合天家心意,而且批不批都不影響什麼的奏本。”
是麼…李佑立在大堂簷下,遠眺帝都秋季的高爽晴空,一時間思緒聯翩。這是被太后留中不發了嗎?
內廷中樞秉持機要,沒有許次輔和歸德長公主,他就缺乏影響中樞獲利的能力。這兩人對他而言,最大的意義就在於此了,眼下缺了此二人,果然立刻不通達了。
當年卑微之時,自家之事驚動不了中樞,時任天官的許靠山足以包辦一切。
開始發跡時,差事是在內閣分票,他親自位居中樞而手柄機要,自然不存在通達不通達的問題。
在揚州時,貌似遠離了朝堂,可有許次輔這個勢力強大的靠山坐鎮中樞,還有距離產生美的長公主當內應,各種奏請自然又是上下通達,得心應手。
如今人在京師,距離紫禁城不過幾步路,卻又彷彿遙遠如千萬裡。
雖然能與文淵閣大學士楊閣老說得上話,但楊閣老本身資望偏淺,又是勢孤力單,在內閣中力量不足。同時,他李佑與楊閣老的關係也到不了如同許次輔般親近的地步,不可能大事小事不厭其煩的去叨擾楊閣老。
卻說李佑時常驕傲的自認是有本事之人,眼下遠離了中樞後,忽然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是了。
應該說這是天下絕大多數官員的常態,心想不一定事成,多數時間只能仰望九重。只是李大人過往習慣了手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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