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友必須守規矩,她不希望在父母面前出醜。
“這是什麼傻話,莎拉?”他痛責道。這一、兩個月來他的態度日趨惡劣,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酒精中毒,抑或真的開始恨她了。“你恨我嗎?”
“不要胡扯了。我只是不希望你的朋友在爸爸媽媽面前失去控制。”
“你可真是端莊矜持的小東西。可憐的太太,深怕我們在你的父母面前不夠乖。”她想告訴他他的表現已經夠糟了,不過她忍住沒說出口。她正在慢慢對生命中的許多事物學習認命,對一切儘量不在乎。反正她就是這樣一天又一天的度日,等到死後一切就結束了。她從未想過和他離婚,她的家族之中沒有一個離婚的記錄,她做夢也不會願意成為創記錄的第一人。這種恥辱會害死她和她的父母。“不必擔心,莎拉,我們會很規矩的。你不要用那張馬臉掃我朋友的興就行啦。反正有你就足夠破壞任何宴會的氣氛了。”自從流產以後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生趣、生命力和興致。婚前的她活潑好動,現在卻變得像個死人。珍妮也經常這麼說,但是彼得與她的父母都說不要太著急,莎拉會恢復的,因為他們相信她會好轉。
湯家舉行宴會的前兩天,溫莎公爵要迎娶辛普森夫人。他們在法國舉行婚禮,被大批記者包圍;莎拉覺得整件事都非常低階噁心。她將注意力轉向自己的結婚週年宴會,把這樁國際新聞拋在腦後。
彼得、珍妮和小詹姆將在孃家度週末。房子內佈置著鮮花,草坪上搭著帳棚,面對海洋。湯氏夫婦為莎拉和佛雷籌備了一個美妙的宴會。星期五晚上,一群年輕人和朋友們要前往獨木舟旅館跳舞。連大腹便便的珍妮也去了,莎拉自然也在大夥之列,她覺得自己似乎有好多年沒笑過。佛雷甚至陪她跳舞,而且一時之間好象有意親吻她。後來彼得、珍妮、莎拉等人先回湯家,佛雷和他的朋友決定還要另覓他處作樂。莎拉陷入沉默,一聲不響的跟著珍妮、彼得驅車回父母家。姐姐和姐夫的情緒仍然很高,沒注意到她的變化。
第二天的氣候和煦,長島之聲樂隊在傍晚的夕陽下演奏精采音樂,湯家的人開始等待賓客抵達。莎拉穿著美麗的白色禮服,宛如誘人的女神。她的黑髮高高攏起,在人群中游走,與朋友們寒暄,人人都讚美她這一年來成熟不少,比結婚那天更美豔。她和圓滾滾的珍妮截然不同,珍妮藏在一件寬大的藍綠色衣裳下,掩飾住走樣的身材,煥發出母性的光輝。
“媽媽說這頂帳棚可以讓我穿,不過我覺得這件衣服比較好看。”她對好朋友們開玩笑,莎拉笑著離開他們。她看起來還不錯,還算開心,但是珍妮依然很不放心她。
“莎拉變得好瘦。”
“她……她今年年初病了一場。”她最近又瘦了,珍妮注意到,可是莎拉不肯承認,她還在為流產之事自責、痛苦。
“還沒有懷孕嗎?”人們不時間她。“喔,你們倆一定要開始準備啦!”莎拉只能對他們一笑置之,過了一個鐘頭,她才發覺打從宴會開始就沒見到丈夫的人影。本來他和朋友在吧檯,之後她就忙著招呼客人,沒有再見到他。她向總管查理打聽,他表示範先生幾分鐘前和朋友們開車出去了。
“他們可能去買東西了,莎拉小姐。”他和藹地看著她說。她不禁擔心佛雷又在搞花樣了,他說不定跟朋友去漢普頓灣的酒吧買醉,晚一點才會醉醺醺的回來。她不知道他們回來時會醉成什麼樣子,會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不見了。
“你那位英俊的先生呢?”她母親的朋友問,她只好說他上樓去一下,替她拿披肩,這位朋友頓時稱讚佛雷好體貼。
“有什麼不對嗎?”珍妮來到她身邊低聲問。這半個小時以來她一直在觀察她,知道她的笑容是強裝出來的。
“沒有,怎麼啦?”
“你的表情活像有人在你皮包裡放了一條蛇。”莎拉聞言忍不住失笑了。她想起兩人的童年時光,並且暫時原諒了珍妮的懷孕。她自己才流產,很可能永遠不能再生,而姐姐卻只差兩個月就要生產了,這對莎拉是很大的打擊。她和佛雷現在根本不做愛了。“好啦,那條蛇呢?”
“他出去了。”兩姐妹被莎拉的話逗笑了,這是許久以來的第一次。
“那並不是我的意思……不過實際上倒是滿恰當的比喻。他和誰一起出去?”
“不知道,查理說他半小時前出去的,大概是進城了。”
“這是什麼意思?”珍妮又開始擔心。這小子果然叫人頭疼,他連一個晚上都待不住。
“這表示有麻煩。反正酒是少不了的,而且是大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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