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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深邃的眼眸幽深得不見底。稍後,他對著窗外靜默了一會,然後站起身走出門來。
守在門外的兩個小廝見了,連忙跟上主子的腳步。
皇甫律先是朝著前廳而去,稍走一段路,他突然停下對後面的隨從道:“你們下去吧。”
“是。”兩個小廝恭敬退下。
男人轉過身子,毫不猶豫往前廳相反方向走去。
穿過幾個迴廊,他在一個寂靜雅緻的院落站定。園內,一個婢女正晾曬錦被,一個老媽子在打掃院落,此時正值夏初,園內的那片花海已凋謝,只有兩株含苞紫薇,稍見生氣。
婢女見了門外的紺色錦袍男人,正要福身,立即被他攔了去。他靜靜走進去,果然見到那個他想見的女子一身月白素衣倚在窗邊,柔橈輕曼,嫵媚纖弱,螓首微靠小窗,靜靜望著天空。
如果沒有那微微扇動的濃密羽睫,他幾乎以為她是一尊沒有呼吸的娃娃。
這樣的她,讓他心裡揪緊起來。
而這種感覺讓他感到驚慌,他皺了眉,深深看一眼倚窗的女子,靜靜離去。
等男人消失,門內走出個端著膳食的碎衣裙的丫鬟來,只見那精緻的小菜和米飯未動一筷。丫鬟冷著臉,靜靜走出汐落園。
稍後便見一個綠衣女子急匆匆而來,“玉王妃!”她邊用帕擦拭著額上的汗水,邊往屋裡急走。
窗邊的女子連忙起身來,走向綠衣丫鬟,“秋水,打聽的怎麼樣了?”
秋水停下來,重重喘著氣:“奴婢……奴婢聽王大哥說,容少爺他現在已經醒過來了,他身上的傷很嚴重,但王爺不準人診治。”
玉清蹙眉,急上心頭。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表哥被如此折磨?可是她飛不出這個牢籠,救不了無辜的表哥。
“秋水,那你能幫我去請求王大哥,讓他帶我進地牢可以嗎?”
秋水踟躇著:“可是王爺已經下了令,您是不能進地牢的。”
“我可以喬裝成男人,只要不讓王爺發現就行。”
“玉王妃,這樣太冒險了。要是被王爺發現,您又會受到責罰的。”
玉清悽絕一笑:“我還怕他責罰嗎?還有什麼比現在更慘?除非他要我的命!可是,他不會這麼輕易讓我死的。”她銀牙一咬,焦急看向秋水,“秋水,你一定要幫姐姐這個忙,姐姐一定要去看看錶哥。”
“玉王妃。”秋水擔憂的看著一臉急色與懇求的玉清,最終輕輕點頭:“奴婢這就去求求王大哥去。”說著,再次轉身匆匆離去。
秋水剛離去,秋娉便進了門來,她看一眼秋水匆匆離開的背影,對玉清冷冷道:“奴婢是來接玉王妃您去前廳,相爺大人來了。”
玉清一驚,心頭慌亂起來,“我身子有些不適,給我去回了相爺吧。”她害怕面對那雙佈滿探究與算計的老眼。
“可是王爺也在,王爺說一定要接玉王妃您過去。”秋娉不依不饒。
“我說了不去!”玉清薄怒,這個丫頭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把她這個主子放在了眼裡!
“是。”秋娉看她一眼,終於肯離開。
玉清輕抒一口氣,將身子輕倚在窗扇上,迷茫的看著窗外。
籠中雀,籠中雀,她蘇玉清寧可半年前便香消玉殞在師兄的懷裡,也不會有跟皇甫律的這些糾纏,做了一隻身不由己的籠中雀。還有爹和師兄呢,到底去了哪裡?
“卿兒!”一道老者的聲音驚醒了迷茫中的女子,她側首,看到那個讓她懼怕反感的“父親”進了門來,而他身後跟著一臉冷漠的皇甫律。
“卿兒是怎麼了?請大夫看過了嗎?”
玉清不看焦如序,卻冷冷看著皇甫律,道:“不必請大夫,只是有些反胃,吃不下東西。”
皇甫律挑眉,利眸緊緊盯著她,卻不置一語。
焦如序打量了玉清一番,而後對皇甫律道:“老夫想接卿兒回相府住幾日,過兩天是她孃親的忌日。”
皇甫律薄唇輕吐:“做為女兒,玉卿是該回去祭拜。可惜本王必須進宮,恕女婿這次不能前往。”
玉清抓緊手中的帕,對男人冷道:“你就那麼放心讓我去?”
“玉卿!”焦如序在旁邊責備。
皇甫律冷笑,他逼近冷眼盯著他的女子,深邃的眸狠絕起來:“你儘管試試看!這段時日本王心情倒不錯,不介意再跟你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你!”玉清看進他狠絕的眼,全身都涼透。她轉過頭,不再理這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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