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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三軍,齊人壯之,特為舞《蘭陵王入陣曲》,以效其指麾擊刺之容。”
十福晉笑道:“難怪爺和十四弟老說你冰雪聰明,我讀書不多,聽著你好似和姐姐當年說的話一模一樣。”我微搖了下頭道:“我只是拾取了你姐姐的牙慧,真正懂的人不是我。”
她垂目靜默了半晌,輕嘆道:“從舅舅到哥哥,姐姐為八爺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連我嫁給十阿哥,都有一半原因為他,可八爺呢?他的心根本不在姐姐身上。你姐姐做過什麼?就連笑都是若有若無的,可八爺面上雖冷淡,暗中卻一直維護。當日大哥送姐姐一個琉璃屏風,上頭的畫比較別緻,非一般山水花鳥,而是草原景緻。你姐姐看到時,多瞅了幾眼,結果沒多久,一個繪製著西北戈壁風光的琉璃屏風就送到了你姐姐屋中。慪得姐姐立即把大哥送的屏風砸了。”
”
我長嘆口氣,無話可說。兩人靜默了半晌,我道:“我能理解八福晉的心情,可她不能因此遷怒於我姐姐。”她冷哼道:“遷怒?你真是沒見過什麼是遷怒。以姐姐的計謀手段,我們的家世,她若成心對付你姐姐,她還能在佛堂裡唸經?不過是‘打鼠忌著玉瓶兒’,不能下手罷了!”
我又憫又氣,道:“我姐姐是老鼠,那八爺也是老鼠,你姐姐也跑不了!”她瞪著我,我回視著她,兩人對視了一會,都‘噗哧’一笑。她扭頭道:“就是個泥人也有三分氣,何況姐姐那麼心高氣傲的人?姐姐已經夠剋制了!”
我輕嘆道:“你說的我都明白,可那是我姐姐,看到她受委屈,不管大小,我總是難受的。”
她道:“我明白,不過說開了,我們將來應該不會再為這個吵了吧?你不用一見我就躲,他也不必為難。”我好笑地看著她問:“他?他是誰?”她笑嗔了我一眼,道:“冰糖葫蘆,你裝得哪門子傻?”我‘呵呵’笑起來。世事多變,誰能想到我們兩個也有相對而笑的一天?
在兩人的笑聲中,聞得鳥兒飛落於樹上,唧唧啾啾地與我們笑聲相和。她站直身子,向外行去,我緊跟她而出。她回頭,一面繞樹而行,一面向我笑說:“其實,我真沒想到你會……”話音未落,一個孩子的聲音傳來:“在那裡!”我正要隨聲望去,一道黑影直撲眼前,腰身一緊,已被快速攬到一邊,腦子還在發木,就聽到十福晉的驚叫聲。忙定了定神,發覺自己被四阿哥緊緊摟在懷裡,兩人臉臉相對。
我怔怔看著他,他也是一臉怔愣。彼此凝視了一會,又都驀然反應過來,我急急地從他懷裡掙脫,他也猛地地放開我。
還是精神恍惚,無意識地打量四周。樹幹上釘著一隻白羽箭,箭尾仍在顫顫而動。十福晉被十阿哥側摟著趴倒在地上,十阿哥臉帶驚恐扶福晉站起。遠處站著弘時,手握弓箭,面色惶恐,呆呆立著。
十福晉起身後,一面拍著衣服,一面怒聲問:“怎麼回事?”十阿哥三分驚三分怕,帶著怨氣瞪著弘時,強忍著怒道:“如果不是我恰巧尋人而來,你要闖多大的禍?”
隨侍的太監跪行著上前,回道:“奴才萬死!主子射鳥追到此處,奴才本該多幾分謹慎小心,卻沒留意到福晉在樹背後,又不曾想福晉恰好轉了出來,沒來得及提醒主子,驚嚇了福晉。奴才該死!”說著頻頻磕頭。
四阿哥看著弘時冷聲斥道:“還要呆站多久?”弘時一個激靈,忙上前跪倒在十福晉身前,磕頭告罪。四阿哥看著跪在地上的弘時,肅聲道:“做事前從不肯看清楚,只知道一味貪功求先。”
十福晉向四阿哥請安後說:“弘時並非故意,也沒有傷著人,孩子貪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四阿哥道:“福晉雖不計較,可該受的罰卻不能少。”頓了頓,喝道:“還不磕頭謝恩!”弘時忙向十福晉磕了個頭,站起來一溜煙地跑了。
四阿哥又對地上跪著的太監道:“回去找管家領罰。”太監忙磕了頭,站起躬身倒退著緩步離開。
我靜立於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思卻全在別處。忽看到眼前一隻手在晃,才回過神來。十阿哥擔憂地問:“嚇著了嗎?”我忙一笑道:“沒什麼事,只是心有點慌而已。”十福晉笑說:“怎麼每次和你在一起,總會鬧點事情?還以為這次會不同呢!”
十阿哥詫異地看向十福晉,十福晉瞪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就不能和若曦說笑了?”十阿哥臉色訕訕,又帶著幾分喜悅,傻傻看著十福晉。十福晉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起來,撇開了臉。我‘噗哧’一聲笑出來,十阿哥臉色越發訕訕,撓了撓頭道:“我走了!”說完向一旁的四阿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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