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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草藥顯然十分的珍貴,不然文靜初也不會親自採來,再沒有找到解藥之前,這藥總會有一些控制作用。
容琦又抬起頭來看文靜初,“自然的潛規則便是生生相剋,既然有毒,就一定有解毒的方法。”
文靜初道:“公主可知道有一種毒是不能解的。”他頓了頓,“等我離開的時候,我便會告訴公主答案。”
第一卷 第八十二章 誰在挑撥誰
從文靜初房間裡出來,容琦又想到了什麼,轉身回去問,“我這……會不會傳染?”
文靜初好不優雅地笑出聲,“公主,那是毒,不是瘟疫。”說到底還是隻有她對他體內的毒敏感,不然在這之前伺候他的小廝早就滿臉大麻子了。
他身體裡的這點毒陪著他過了好幾年了,毒纏綿入骨,原本只是他一個人得知其中的滋味,如今卻不曾想不經意中被人分去了一些。
要不是十幾年前他正當少年的時候,便在一人面前許下一個諾言,說不定他還真的會成為她永遠的良師益友。
她沒有一進府中便歇斯底里地下令,讓人將他抓起來,更沒有深沉地佈下暗兵,不管他說什麼便都將他抓起來處理乾淨。她只是坐在他身邊聽他慢慢解釋,她的眼眸中露出一股的睿智而單單是懷疑。
當日他留在長公主府而未走,便是因為好奇,好奇一個人如何能突然之間變得翻天覆地,而今時今日,除了好奇竟然還夾雜了其他的東西。
他素來不羈,也曾有過紅粉知己,她們笑他是風流公子,不可言信,可是剛剛他竟然看到她眼中那信任的目光。
文靜初開啟扇子,緩緩地搖動,十幾年前也有人如此信他,說他“雖然行事散漫,放蕩不羈,但是心性清淨幽遠卻博古通今。乃是治世之能臣。”那時他憑著一腔熱血與那人訂下一個諾言。
而現在遇見她之後,他竟然又找到了少年時地疏狂,這一次他又將要付出什麼?
容琦隨便吃了些簡單的飯食。便又躺回去睡回籠覺,作為公主有自己的府邸有自己地特權,想睡覺時便睡覺,沒有人能管得了,已經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唯一讓她覺得不大圓滿的大概就是沒有一個能攜手共進退的人。
所以不管是成敗與否,她都會覺得很孤單。
她想要從身邊人中汲取點溫暖。可是小心試探之後,發現誰也不能給予她期待中的溫暖,安定大將軍步步緊逼,皇帝對她這個唯一的妹妹倒是寵愛有加,但是楚家血液中那份瘋狂她卻如何也不能苟同,二少雖然對她一直有幫助,但是神秘莫測,讓她在期待中總有一絲的懼怕,其實她已經漸漸地傾向駙馬。
她喜歡瑞梓的單純,文靜初的瀟灑。駙馬地從容和淡定最讓她內心折服,更何況這一次的晉王案,他們已經有了攜手共進的經歷。
那日回府的時候,駙馬將她抱入房中,這種種都難免讓她心裡一陣陣溫暖,只是駙馬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對她是有心還是無意她無法確定,也找不到端倪。
迷迷糊糊中容琦好像聽到有人來傳旨,瑾秀上前應付了一下,那傳旨的御丞道:“聖上吩咐此旨不必讓公主過目。”
容琦心裡一緊這就奇怪了。這明明是她的府邸,有什麼旨意不能讓她過目,而這份旨意又是傳給誰的。
瑾秀似乎也仗著膽子問了一句類似的話,那御丞礙於瑾秀是長公主面前的大丫頭。便壓低聲音道:“瑾秀姑娘,這也是你問地嗎?”
容琦聽到這話,使勁地想睜開眼睛,可是偏偏身體不受控制,腦子裡似乎無數個聲音在喊,睡吧睡吧,要將她的意識拖到黑暗中去。
她漸漸要難以戰勝這份黑暗。只聽到外面那御丞接著說:“瑾秀姑娘,去請駙馬臨奕來接旨吧!”
容琦剛剛提起的心臟像一下子跌倒了谷底。楚亦到底有什麼旨意。非要繞過她直接找駙馬。
容琦猛然想起在處斬晉王之後。在楚亦大婚的殿裡面,楚亦給她的那兩道旨意。
第一道是。楚亦要立她的長子為太子。
第二道是,如果她這個長公主沒能生下子嗣,那麼楚亦大行之後,將由她繼承帝位,到那時候她便是獨一無二的女皇。但是在這個聖旨後,還有一道旨意,那就是駙馬臨奕出身卑微,且是罪人,雖被她從天牢裡救出但是這個身份不能伴她左右,所以……那是一道御筆親書,代她休夫的旨意。
當時她便是看到這旨意而驚詫不已。楚亦要她繼承皇位,但是在此之前,要掃除她身邊一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