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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宋自昔拿桌上的茶喝。但茶杯被姜鏘半路攔截,姜鏘詭笑著,將這一杯茶喝下,然後激情盪漾地熱吻下去,硬是撬開宋自昔的嘴,將這口混合著蒜香的上好清茶都度到宋自昔嘴裡。而後才得意地拍手道:“重口味的吻,味道還行吧?”
宋自昔哀叫,“晚節不保。算了,也做逐臭之夫吧,遞給我幾顆。”
但宋自昔分明看到姜鏘眼裡閃過的沉重,完全不是詭計得逞的輕鬆。他心想,當然,誰這會兒還能真有好心情呢。
但容不得宋自昔多感慨,他忽然覺得頭暈。他是多精明的人,稍一運氣便知自己著了道,也立刻猜到自己怎麼著的道,就是那一口有姜鏘吻過來的摻滿蒜香的茶水,他驚異地看著姜鏘,卻只說出一句“鏘兒你……”,便昏睡過去。
這是蔣三的計策。宋自昔一向精明,麻藥往往還沒到嘴邊就被他聞出來,可不迷翻他,蔣三無法行事。因此姜鏘想到了重口味的蒜香青毛豆,以濃重蒜香與甜美的吻掩蓋麻藥的色香味。當然,姜鏘自己也喝到了麻藥,雖然劑量不大,但也夠她在宋自昔昏睡後抱著他流著淚吻了一遍又一遍,才眼前一黑,貼著宋自昔的臉暈過去。
醒過來時,姜鏘發現她躺在柔軟舒服的地方,似乎是馬車上,簾子外面是蔣三關切的臉。但蔣三喬裝成絡腮鬍子汗,需得細細辨認一下才認出。
蔣三看到她睜開眼睛,就扼要清晰地道:“姑娘,這兒已是城外,還不到四更。這位先生江湖人稱鬼影,意指其輕功高強,神出鬼沒。鬼影護送的人或物,從不失手。鬼影從來守口如瓶。”短短一句話,時間地點人物,三要素一個不少。
姜鏘撐起身子,往車外看那鬼影,是個留兩撇小鬍子的茁壯精瘦的漢子。姜鏘說了聲“你好”,鬼影只定定看著她,一聲不吭。
姜鏘抹掉眼淚,試圖對蔣三客氣微笑著說話,可實在笑不起來,只得愁眉苦臉地道:“謝謝你想得周到,能在這麼短時間能找到個使命必達的女子來護送我……”
蔣三先生卻“呃”了一聲,小心地糾正,“鬼影先生是男人。”
姜鏘疑惑,再看一眼鬼影,鬼影早已冷漠地轉過頭去給她一個背影了。但姜鏘肯定地道:“女人,不會錯。我在她眼裡看出三個字:憑什麼。這是能力強悍的女人不得不效力於花瓶美女時的必然反映。”
連鬼影都扭過臉深深地看了一眼姜鏘。蔣三驚愕地看著鬼影,依然沒看出任何紕漏,“是女人,那……那更方便。鬼影不喜說話,姑娘小心。時間不早,小人恭送……”
姜鏘道:“不,你先回,不要回頭,不要關心我朝哪個方向走。我看著你消失再走。”她腦袋伸過去,與蔣三輕聲道:“我們猜測下毒的是個組織,自昔在查。我估計這個組織會開出非常高的籌碼,讓自昔付出關係社稷與很多人性命的代價來救我,害自昔身敗名裂,害你們都……你懂的。我不能讓自昔為難。我徹底消失,不留一絲線索給你,打消自昔的所有念想,是最好的辦法。你走吧。”
蔣三一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默默地看了姜鏘一眼,跪下叩個頭,轉身頭也不回地飛速離去。
姜鏘看著蔣三消失,才對鬼影道:“請鬼影先生朝東或者南,挑最容易走的路,飛奔到你體力支撐不住時,再休息。我們儘量少下車,多趕路,能逃離京城越遠越好。”
鬼影言簡意賅地給了四個字,“三天三夜”。
姜鏘心說冊那這效率,顯然不可能再發生逃亡不到三天就被抓回的悲劇了。果然得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MBA教程說得沒錯。
古代的馬車當然不好受,怎麼跟邁巴赫比。再加上鬼影飛速行駛,馬車更是如入疾風暴雨的海面。即使墊了三層褥子,姜鏘依然給震得魂飛魄散,渾身從裡到外,愈發疼痛了。但她忍著,咬緊牙關忍住。這種為愛人犧牲的情操,要換在過去的姜鏘,她會嗤之以鼻,值得嗎?但心還是同樣的心,她現在卻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傻事。
做了一件對的事,而且是很對的事,也可以完全快樂不起來。想著宋自昔,姜鏘默默流淚。她都懶得質問自己還是那個姜鏘嗎,死都快死了,還剋制什麼,隨心所欲吧。
蔣三回到宋府,沒事人一樣悄悄潛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宋自昔是被夜起的丫鬟發現喊出來的,他被冰涼的井水潑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回到昏迷前的畫面,當即大聲問:“鏘兒呢?”他全醒了,嚇醒了。
旁邊的丫鬟默默遞上一封封印的書信。
宋自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