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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國家拿出這筆錢,而是國家從你個人開始掙錢起,強制從你每月收入裡拿走一筆錢,強制替你存著,等你六十歲之後逐月還。但其中的演算法要繁複得多,貴地的算術太差,連狀元們,最基本計算都還得我教,沒法跟你們說清楚。”
一下子,一個皇帝一個王爺都鬱悶住了。但宮新成與宮維在鬱悶的沉默之中,都想到一件事,非常重大,非常原則性的大事,宮維在文秀宮說話了。於是,宮維更沉默,臉上絲絲縷縷的怒氣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來。
唯有姜鏘不知,她以為宮維氣她不給面子,直言貴地算術太差。因此更覺得宮新成的好,這妖孽遇到她說再先進的東西都能全盤接受,恨不得搬來使用。可見,妖孽與妖孽還是有區別的。
姜鏘默默地找紅兒要紙筆,乾脆演繹給宮維看,“唉,不是故意打擊晉王。你看,一個人如果從十歲開始掙錢,國家每月從他個人收入裡拿掉兩成去存著,算它是20兩銀子。既然存著,國家就要付利息給他,利息是每年2。4%,每月0。2%,那麼第二個月的時候,他在國家的賬上就有餘錢20+20×0。2%。但第二個月又有20兩銀子進賬,所以第三個月是……”
姜鏘耐心地一直寫到第五個月的時候,剎住了,“到這兒你發現,才五個月,就已經這麼長的算式。那麼到五十年的時候該如何?不急。我現在列的算式是小孩子都會玩的,真正計算這種賬戶,需要用到高等數學,也就是太學裡的天才們學的數學。五十年很長?不,只需要這麼短短一個公式。”
原本憤怒的宮維見姜鏘一臉無可奈何地跟他解釋,知道她誤會,她在好意開解,可他不願開口解釋。再說,他被姜鏘在紙上寫的和嘴上說的東西給吸引住,第一個月的計算還好,第五個月的計算時,他已經頭大地看到未來幾十年計算的繁重工作量,一個帳房先生得用多少時間打算盤才算得清每個人五十年的賬戶累計啊。再等說到太學裡天才們只需要短短一個公式解決如此繁重的工作量,宮維眼前一黑,這是他完全無法理解的世界。
可姜鏘還在鬱悶地繼續。“算完個人賬戶了,但沒完。錢不是說收到國家錢包就算完。因為錢一直在通脹,錢必須不斷地投資生息,才能保值,所以賬戶上的錢要放出去投資。我們再算投資收益與可能的虧損……”
宮新成低頭偷笑了一會兒,發洩掉一些歡樂情緒之後,抬臉繼續木然。他明白,姜鏘舉手投足間,無意之間將自視極高的宮維給滅了,滅得屍骨無存,灰飛煙滅。“三兒,這些以後再說。”再對宮維道:“八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姜鏘即使不懂這兩兄弟妖孽有什麼暗情,但她腦子活絡,順勢就給自己的計劃加了一把柴。“說到這兒,我想起剛來到貴地的時候,遇到兩個樵夫滿載而歸,一路開心地聊天。一個說皇帝是怎麼樣的啊,另一個說皇帝肯定是拿金柴刀砍柴,金扁擔挑柴……”
宮新成一聽就笑噴了,他砍柴挑柴?旁邊忙碌的太監宮女們也都笑死了。宮維也想笑,而且是忍不住看向這個據說使金扁擔金砍柴刀的皇帝,可他得忍住,不能破功。他忍地嘴角直抽,只好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只有姜鏘正常,“我當時以為不過是遇到腦子有病的村夫,不料晚飯後看到村裡在做戲,上面唱的一段戲又把我驚到了。‘聽說俺老包要出征,忙壞了娘娘東西宮。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卷大蔥。’嗯,娘娘們很忙。”
剛好不容易苦苦止住笑的人,又都找牆角躲著笑去了。
然後,姜鏘一本正經地對宮維道:“但有一句是唱對了,西宮娘娘卷大蔥,這事兒我還真在小廚房幹過。”
除宮維,其餘人都知道姜鏘愛鑽小廚房,但卷大蔥?往海參裡卷大蔥吧。他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宮新成笑著揶揄:“你這個西宮娘娘還挺合民意的啊。”
姜鏘不甘示弱,“我一定讓海運司和兵器司好好掙錢,儘早給皇上打一把金砍刀,一條金扁擔。額外奉送一條金累絲捆柴繩。”
宮新成大笑道:“西宮卷大蔥娘娘你正經點。”說話時,他看到宮維終於沒忍住,低頭掩飾著,但笑得肩膀亂聳。
任憑全屋的人笑得滿地打滾,姜鏘一個人始終一本正經,她繼續一本正經地道:“我其實一直在說正經話。皇上你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相對村夫們的世界,我們是人外之人。我們今天笑他們,不知其他更高的俯視著我們的人,在怎麼笑話我們這些自詡人上人的人。不過難得糊塗,自欺欺人,也無不可。我就不敢把自己當回事,老老實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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