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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維大為反感,可這歌這鼓,要是沒看到舞,很是缺一魄好嗎。可是宮新成不讓看就是不讓開,使出渾身功夫,兩兄弟不斷拆招,宮維終是技不如人,此後始終無法再看到那活力四射的舞。
而姜鏘見宮維看不見,便更放開。那姿態,活潑,歡快,而且,簡直是挑逗。宮新成自然是更不肯讓宮維看。他因要防著弟弟,看得不盡興,不過無所謂,以後有的是機會。
姜鏘一曲演罷,宮維怒瞪宮新成,“皇嫂這一曲是特別送給我,不是給你。”
宮新成傲嬌地一仰頭,“朕的妻子,不給看。”
姜鏘大笑,早已將剛才唱《閃亮的日子》時的難受拋到腦後。她不理宮新成,這回也不再唱,而是純打鼓。她在這上面是下過功夫的,因此即使再無花哨動作,可依然打得激情飛揚,熱力四射,頭髮上的簪子早不知被她甩哪兒去了,一頭秀髮全滑了下來,跟隨這節奏律動。聽在天生對韻律很有感應的宮維耳朵裡,簡直是耳目一新的體驗。即使他絞住自己的雙手,可依然全身忍不住地聳動。剛才因為《閃亮的日子》的歌詞引發的不快已經在臉上消失不見。
一曲既罷,宮維失聲大叫:“皇嫂教我。”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卻是橫了宮新成一眼。宮新成覺得自己很無辜。
姜鏘笑道:“好,回頭送你一套這個鼓。看來我這個禮送對了。”
宮新成冷冷地在旁邊補刀:“這種樂器,用你的話來說,適合悶騷人士。”
宮維冷眼以對,但對姜鏘熱切地道:“皇嫂另兩個禮物呢?”
“一件是一種琴的草圖,琴叫吉他。但我不認識琴行,只好畫圖讓你做出來。我看你太天才,忍不住想拉你下水學習這種琴。學後,與剛才的架子鼓一起,可以組成一個樂隊了。原以為沒機會了,教坊司找不出這樣天才的樂師,幸好,遇到晉王。”
“本王立刻去做。”
“另一件禮物,是我親手做的香胰子。用的材料與現在作坊使用的大有不同,因此更不傷面板,也更好看更香。送你兩盒。”
宮新成又鬱悶了,幹嘛送她親手做的。“白麝加松香的,朕要用,別送掉。你給他白檀加苔蘚味的。”
宮維直接就對宮新成道:“本王煩你,小氣專制。”
宮新成道:“三兒,咱走,別理他。看他不屁顛屁顛跟來。”說完,拉上姜鏘就走,順便使個眼色。
姜鏘算是明白了,這上下其手的皇帝逗蛐蛐兒又逗到自己弟弟頭上了。宮維一直溫文爾雅,言語舉止相當矜持,宮新成則是隨時隨地地試圖打破宮維的面具。
宮維滿腔怒火,可又受不起這些好東西的挑逗,只好悶聲不響地跟上。宮新成卻領著姜鏘,一直走到姜鏘不熟悉的宮殿,文秀宮。文秀宮看上去很冷清,沒住人,但裡面窗明几淨。宮新成進門就坐下,大聲吩咐,“這兒用膳。”
姜鏘不解,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1 章
宮維進入文秀宮後,渾身細胞全轉換成感應器,鉅細靡遺地捕捉所有的變動,他接收到姜鏘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解,便知貴妃與此事無關。便將貴妃放開。進屋後,宮維直接坐在宮新成的對面。
姜鏘只能認命地打橫坐,吩咐這一天來都緊緊跟隨的張公公,“你趕緊去搬幾隻火盆來。再搬三隻小火鍋,丸子什麼的都不用打了,先上清湯與羊肉片。其餘邊吃邊上。快,別讓皇上和晉王多等。”
可宮新成自己出了狀況。他終於還是沒忍住,略帶酸味地問姜鏘:“你剛才說,你們那邊聚會,也是那麼打鼓奏樂,許多人一起喝酒跳舞……男女一起?”
姜鏘略微尷尬地看宮維一眼,但還是回答:“全說出來可能會嚇死你們。但在我們那邊卻有獨特的平衡。我們那邊從不壓抑人性,鼓勵坦白表達自己的七情六慾。所以看上去好像都很可怕,但七情六慾表達出來了,反而人都能傻傻地等到二十幾歲才結婚洞房。反而從小禁慾的,越禁越內心狂亂,十幾歲就做出出牆的醜事。所以我很難理解你們這邊這麼小就洞房,就像你們很難理解我們一屋子男女擠一起跳舞一樣。還有啊,我們那兒好玩的東西太多,有許多男女是自願終身不結婚,也胸無大志,就是掙了錢都玩掉。”
好歹宮新成還能想到一個民生問題,“年紀大了,沒法掙錢的時候怎麼辦?”
“六十歲以後,國家出錢養。”
連宮維也驚訝得眼睛滾圓了,“國家哪拿得出這筆錢?”
“其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