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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地道:“對,所以如果沒有外力介入,世榮最終能取得皇位。世昭這種人,成事不足。”
原來如此。姜鏘終於搞懂自己在故思院中毒的來龍去脈。這一次,宮新成是安內之後開始攘外,見世榮割頭計劃收到成效,取得壓倒性勝利之前,便給世榮一悶棍,將世榮的勢力打點兒下去,以便與世昭難分難捨地纏鬥,一直到將國力鬥空,方便南詔國趁虛而入。而正始國的所有人都以為南詔國皇帝不過是個僥倖上位的酒肉皇帝,誰都沒想到自家戰場上的黑棍正是南詔國皇帝。
宮新成看著姜鏘的臉,柔和地問:“三兒想到什麼了?”
姜鏘道:“我在想從船頭跳下去,我的體力夠不夠游到岸邊。”
宮新成“呵呵”一笑,指著岸上一個看著挺遙遠的所在,“那邊在打鬥。不知是世榮的人,還是來找你的人。”
姜鏘看著一團黑暗,“懵我呢。”
“你沒內力,自然看不見也聽不見。三兒,朕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是你告訴朕呢,還是朕千方百計引他出來?朕覺得你肯委身的男人,可以與朕鬥幾手。”
姜鏘心裡猛地一抽,但臉上什麼都沒表露,只仔細審視著塗抹油脂後變得滋潤的手,淡淡地道:“由得我嗎?”
宮新成眼光深不見底,緊緊地盯著姜鏘,道:“對,你可以做主,由你自己告訴朕,還是由朕調查。”
姜鏘冷冷地轉身,與宮新成正好面對面,“皇帝,搶江山呢,手裡當然要有刀。坐江山呢,得一手是棍子,一手是糖,不該拎著刀子不放。對女人呢,你想要個奴婢,祭刀;你想要個臣妾,出棍子;你想要個妻,交心。我說完了,要殺,動手好了。”
宮新成一臉尷尬,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一言不發將姜鏘抱進屋,依然是如此溫柔的淺淺的輾轉的吻,不厭其煩地吻,彷彿沉溺於此。而此時姜鏘親眼看殺人的恐慌已去,內心不再緊張,注意力無法不被這個綿綿不絕的吻吸引過去。她想不到,男人還可以這樣地吻女人,不帶煙火氣地吻,充滿柔情蜜意的疼惜地吻。她心中的抗拒,尷尬,不適,在這樣的吻裡慢慢被消磨,腦子慢慢變得空白,身心全然是愉悅和溫柔,連日病痛與奔波帶來的疲累便鋪天蓋地而來,她嘴角掛著微笑睡著了。
宮新成忍得痛苦,只好稍稍離開一些,側身看著她的睡顏,輕輕撫摸著她的嘴唇,嘆道:“三兒,朕喜歡你的乾淨,喜歡你的氣息,喜歡你的通透,越跟你說話,朕越喜歡你,你讓朕以後還怎麼與那些笨蛋議事呢。三兒,朕很怕那個男人來搶你。”
當然沒人理他。宮新成一個人皺眉細細盤算,患得患失地想著,如果出刀子,如果出棍子,如果給顆糖,分別會是什麼結果。
臨夏是邊關重鎮,又是大河口岸,雖然對岸的南詔國因皇子奪權而積弱,衛戍壓力不重,但知府一向是朝廷心腹,當然早已是世昭死黨。因此守衛比其他城市堅固了許多。能否殺掉臨夏知府,成為一個標誌性的事件,凸顯世昭與世榮兩幫的力量強弱對比。全國上下的人都在觀望,無數高手被派往臨夏,各自執行各自主子的任務。世榮派出最親信的康神醫來臨夏督戰。
但在臨江樓,康神醫一眼看見住店未果的三公主,他連忙派出兩名子弟跟蹤,不料被鬼影與南詔國的人攔截,跟失了。但隨即,有人聯絡那兩位子弟,告知可以商談換取九重天解毒藥與中毒者的訊息。康神醫因此陷入糾結。他了解世榮對三公主這種不合常理的感情,很可能為了三公主而心甘情願地割地賠款。可一方面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萬一是世昭方面的人呢;另一方面,本派勢力前不久剛受重創,正在奮力扳回局面,經不起割地賠款的損失。
晚上時候,又有人聯絡那兩名弟子,那兩人已得康神醫囑咐,悄悄跟上聯絡人。但快到河邊時,聯絡人消失。兩人彙報康神醫後,三個人一起到河邊慢慢檢視,結果在一個小山頭後隱蔽的河灣裡,發現這麼一列龐大的船隊。康神醫看見了才醒悟過來,難道九重天是南詔國所出?那麼南詔國殺世榮是什麼意圖?難道南詔國與世昭已經結成聯盟?若如此,南詔國挾三公主開出的價格,就不可能是世榮殿下所能付得起了。
而鬼影則是著名的使命必達,她跟丟姜鏘後,便根據約定,沿通天河慢慢尋找過來,看姜鏘這個小鬼頭這回能不能使計逃脫,到河邊與她匯合。她一直找到半夜,在小山頭後的河灣看到船隊,也看到正在觀察的康神醫一行三人。這三人中的兩個,鬼影認識,就是上午交過手的。她當即惱了,揮鞭殺過去與康神醫一行戰在一起。
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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