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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圖……真請得到大名鼎鼎的秦狀元嗎?老先生是硬著頭皮前來拜訪秦府,硬著頭皮在門房喝茶,硬著頭皮等待秦狀元的譏笑,硬著頭皮等待被掃地出門。卻不料等來少年得志的秦狀元的長揖,以及自稱學生。老先生驚了,趕緊起身回禮,跟秦狀元走進秦府,找個花園裡的僻靜處說話。
秦式暉早忘了風采之類的問題,焦急地問老先生:“長者請恕罪,請問長者,畫這圖的是不是一位長相端麗,見識睿智,為人豁達的年輕女子?”
老先生道:“是。但小娘子不讓老夫多說,只說請秦狀元過去敘話。”
秦式暉一聽更加激動,“多謝長者。此事天大,學生來不及請長者用餐,請長者恕罪。長者請帶路,我們這就趕去拜見。”
拜見?老先生最先還以為救起的小娘子可能與年輕風流的秦狀元關係曖昧,但拜見一詞一出,顯然,秦式暉在他救起的小娘子面前還是個後輩。一時,連這種老先生都好奇了,那位小娘子究竟是誰?
秦府的馬車以最快速度穿越京城官家林立的熱鬧所在,來到城牆底下略顯破落的區域。最後一段路連馬車都進不去,兩人只好下車,秦式暉恨不得跑起來,可他不認識路,只能焦急地跟在老先生身後。這一路,他面對老先生探究的眼光,什麼都不敢亂說,一路沉默。他當然知道他最應該先去皇宮找憂心如焚的皇上,報告這個好訊息,跟皇上一起去找貴妃,那就是大功一件。
可他已深深敬佩貴妃,他想到貴妃遲遲七天不曾露面,必然有她不得已的打算。因此他更想的是尊重貴妃的選擇,給貴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皇上則是放在了第二位。
果然,跟老先生進了院子,秦式暉便一眼看見荊釵布裙的貴妃,簡單的裝扮掩蓋不了她的光芒。秦式暉不便在外人面前暴露貴妃的身份,只好長揖道:“學生拜見恩師。恩師可好?”
姜鏘不由得一笑,“你倒是機靈。我很好。沒關係,不用隱瞞恩人夫婦,他們都是好人。我擔心的是他身邊的那幫侍衛,所以不敢直接找他,也不敢身體未愈沒力氣做出脫逃行為之前找他。你幫我傳訊息給他吧,直接告訴他,不要透過別人轉達。”
“是。但學生能請問一下經過嗎?他一定會問起。”
“我從二樓屋簷跳河潛逃,被這兩位恩人搭救,但著涼昏迷了三天才醒,又過幾天才大致痊癒。這才拜請恩人捎信給你。”
秦式暉算了算日期,道:“我能不能告訴他,您昏迷了七天,今天才醒?這幾天他一直生人勿近,若是得知您醒來後四天都不曾聯絡他,他可能會……對您不利。”
姜鏘微笑道:“對他,不如說實話。你告訴他,我就是擔心他的侍衛瞞天過海,怕他的侍衛再出么蛾子,所以無論如何不敢相信別人,寧可身子大好恢復體力能跑能逃時候才敢聯絡你。你必須告訴他,要不然你逃不掉瞞著他先來看我的干係,一切推給我的設局便可。放心,他不會因此對你生氣。”
秦式暉得想想那天皇上公然攬著貴妃的腰,親暱地看著她說話走路,這等親密令他這種新婚燕爾的人都眼紅。他才敢依照姜鏘吩咐的去做。
秦式暉走後,姜鏘必須面對兩個目瞪口呆的老人。
秦式暉哪兒都不敢去,甚至連飯都來不及吃,快馬加鞭飛奔回府,也不怕人家罵秦狀元少年得志目無法紀了,換上官服,馬上臨時擬就一張摺子,直奔皇宮。到宮禁前下馬,他是飛奔進去裡面。他一個文人,又不尚武,這一跑,頓時灰頭土臉。
秦式暉幾乎是宮新成的秘書。宮新成自己腦子轉得快,不規矩的主意多,最喜歡手下就是秦式暉這種年輕腦子好的人,因此秦式暉幾乎可以自由出入禁地。即使最近秦式暉做了貴妃的跟班,也無礙他的隨意出入。因此,太監看見他大汗淋漓地來,便迅速把他的摺子遞進去。
宮新成剛吃完飯,接到秦式暉幾乎是無厘頭的摺子,差點暴跳著扔掉。一個堂堂少年狀元,居然寫出如此歪歪斜斜的字不說,還只寫了狗屁不通的一句話:臣請面見皇上,十萬火急。宮新成慢吞吞地洗手,不想理秦式暉,最關鍵是一看見秦式暉就想起姜鏘,他逃避。還是太監在旁邊提醒:“主子,秦狀元可能是真有大事急事,他跑得氣都喘不上來,摺子遞給奴才的時候,恨不能伸出舌頭喘氣。”
宮新成才道:“讓他進來。告訴他,若非朕認可的大事,朕便認定他輕浮誤事。”
太監一抖,但還是去宣了。秦式暉自然是不怕被認定輕浮誤事,他反倒很想看看皇上聽到他說傳達的訊息時候的反應。因此秦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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