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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高瞻遠矚地想到許多。
姜鏘聽著,不得不承認這些人確實是精英。尤其是白適與謝安。一個穿淺紫,一個穿濃紫。
但是,“世家過去所依仗的,正成為如今變革的阻力”。姜鏘似乎是在悠閒地練字,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她筆下慢慢流淌出來的字。
果然,樂至嘆道:“大船掉頭難。”眉心已經擰成一個“川”字。
姜鏘沒答話,再坐了會兒,告辭了。白適作為主人親自送出門。
只面對一個白適,姜鏘直言不諱地告訴他:“我還沒見過整個大家族千萬個同姓人一起轉型成功的。都是漸漸分化,各自求生。”
“世家將不存在?!”白適這語調,既是肯定,也是無奈的疑問。
姜鏘道:“世家依然存在,依然是操縱整個社會的看不見的手,只是方式方法大為改變,世家的規模大為縮減,三代之外都不相干了。”
白適問:“把什麼抓在手裡最重要?”
姜鏘很乾脆地回答:“土地,資源,和與時俱進的教育。規矩將是絆腳石。”
白適點頭,然後更是乾脆地道:“有你在,白家再也不動與朝廷抗衡的心思。”
“還是可以的,用我說的看不見的手。武力抗衡太費錢,但可以考慮影響朝政。”
白適看著姜鏘意味深長地一笑,她可真對他直言不諱。兩人已走到門口,但白適止住腳步,深思熟慮地道:“我聽說過殷兄的教育設想,我們白家子弟可以不考慮科舉,我想替他們安排接受殷兄的教育。不如,在教育方面,我們合作?”
姜鏘眼睛大亮,“教育合作的規模會很大,而且會是一輩子的事業。我已經將曲直曲先生拖下水,只是他生性閒雲野鶴,只管幫我制定教材。而許多開創性的事務性工作,我一直找不到一個辦事能力極強,又心胸開闊能突破禁錮的人。若是白兄考慮成熟,我們可以找時間繼續談。我最想做好的事便是教育,我試圖把由幾個人居高臨下地推動的社會發展,變成透過教育促進許多人群策群力地、內生性地發展,直至形成發展的良性迴圈。那樣我就可以放心了。”
白適道:“我為世家過去那一年對你做的詆譭感到羞愧。我們今早找時間商談教育。”
白適回送姜鏘的禮物足有一車,裝在白家的馬車上。雖不是價值連城的,但都是極有心思。當然有極品火腿四隻。姜鏘沒推辭,全部笑納。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6 章
白適回去宴席的這一路走得很慢,一路心思重重地思考著皇后單獨拋給他的話語。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是找來帳房先生,查一下每年的收入支出明細,如果人力成本等出現變化,會如何影響每年的純收益。
正想著,一個精裝男子匆匆擦身而過,但隨即垂手站住請安,“見過白公子。”
白適看那男子一眼,“找謝兄?跟我來。”
白適這才加快腳步,很快回到宴席,與樂至道:“你的直覺果然最靈,今天皇后指點我們的這些,對我們世家而言幾乎是關乎生死。”
樂至道:“我們該怎麼做?白兄,你千萬給我一個指引。我已向皇上遞交申請,要求去皇后書房,但皇上似乎不允。”
白適看著樂至一笑,道:“你自身條件太好,皇上怎麼肯放你成天圍著皇后轉。”
樂至臉上一僵,正要說話,謝安拎著一隻袋子歸坐,大聲對大家道:“我手裡的是盂仙國第一船運到胥城海港的稻子。”他說著,倒出些許在盤子上。盂仙國的稻穀長得特別細長,即使沒有南詔國自己的稻米做比較,平常人也很容易一眼辨別。
朱青依然是最活躍的,他走過去雙指一搓,便將幾粒稻子脫了粒,再往鼻子裡聞了聞,更加確認。“沒錯,盂仙國新谷。謝兄開始與盂仙國做稻米生意?怎麼打通的關節?他們不是一向禁止稻米出境嗎?”
謝安道:“是皇后在胥城簽下的稻米生意。年後我聽說盂仙國太子入境,卻沒來京城,而是直奔胥城,就派人去盯著。果然,第一船稻穀運來了。後面可能還有奇相國等的稻米運來。”
“怎麼會?稻穀一向是各國禁運物。”
謝安道:“如果七斤稻換一斤精鐵,船和船運都由盂仙國承擔呢?兵器司一隻新爐子下月要投產了,據說一次可出六千斤精鐵,一次只要不到一個時辰。盂仙、奇相都是缺鐵的國家,所以兵器司的精鐵,給多少,他們要多少。再說,兵器司的精鐵質量不知好過正始國幾倍。現在盂仙、奇相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