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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嗎,好吃嗎,怎麼吃’,這次宴會的主題不就是這三個字。偏生這三個字都是虛詞,湊一起看上去還挺高大上的。”
宮維一聽就大笑出來。饒是白靄再端莊,也低頭拿手絹捂住嘴笑個不停,可還是忍不住問:“高大上又是什麼意思?”
“高階大氣上檔次。”姜鏘自己也笑,知道這種網路用詞有些無厘頭,因此補充一句,“都是我們那兒小孩子玩的詞兒。包括上次隨架子鼓寄給你們的那首歌,也是我們那兒孩子青春期的迷惘。不過我們那兒孩子躁動的青春期很長,一直鬧到三十歲。”
宮維不以為然地道:“少年不識愁滋味,沒吃過苦頭吧。”
姜鏘微笑道:“在你看來是他們沒吃過苦頭,在我看來是他們被整個世界溫柔對待。揮霍青春是種奢侈呢,你哥就羨慕你。”
宮維一愣,一時成了悶嘴葫蘆。
王小姐過來,姜鏘沒等她行禮,就伸手拉住她的手,道:“來,王姑娘,坐我身邊。識字嗎?”姜鏘的言語舉止都和藹可親,只有一雙眼睛看似親切,卻嗖嗖嗖地將王小姐的舉止表情都捕捉進眼裡,進行分析。於是,姜鏘與謝安夫人之間隔了一個王小姐。
王小姐滿臉都是小耗子偷到油的欣喜與害怕。“啟稟娘娘,奴家略微識字。”
姜鏘笑眯眯地看著她,道:“那好,等會兒幫我個忙,需要舉牌子報菜名的時候,你替我寫。”
王小姐臉上有光,嬌聲細語地應了個“是”。
正好,在謝安的指揮下,眾小廝將各家主子擬的宴會名送到中間高臺上,方便大家議論。一時,高臺上,環肥燕瘦的狂草正楷,姜鏘對於從左往右讀還是從右往左讀,頗費了些思量,再說也不懂這個時空的典故,看不出那些條幅的好處,還是乾脆裝死,一言不發。
可謝安夫人大喬沒打算放過姜鏘,端莊著微笑道:“素聞皇后娘娘大才,夫君自面見娘娘後一直讚不絕口,不如請皇后娘娘點評出三個最好的冠名。”
姜鏘深有自知之明,早知道朝野流傳的是她不懂琴棋書畫,她自己也從不避諱。知道大喬是有意將她置於火上烤炙,她卻看都不看大喬,只是對著高臺上的謝安,若無其事地微笑道:“一花獨放不是春。春日,還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為好。”
在場的多是精怪,謝安先一拍扇子,笑道:“百花齊放與百家爭鳴放一起,高。白兄,你帶頭,先說說你這三個字的好處。”
白適淡淡地道:“我這三個字是博大家一笑的,不算冠名。誰要是看了悟到其中的好玩之處,我贈一方澄泥硯。”說完,他揭開桌上一塊藍布,露出下面一方古樸的硯臺。眾人見了,都倒吸一口氣,不愧是白家主拿出的寶物,又風雅又稀缺珍貴得有價無市。當即,大家就議論開了。
姜鏘一直在想,如果這個由她說出來的冠名最後得勝,白適將如何自處。聽白適如此一說,她心裡叫一聲好,這才是大方的處理辦法。難怪年紀輕輕成為龐大的白家眾望所歸的家主。
宮維想想剛才門口謝安與朱青對姜鏘的態度,若有所思地看了姜鏘好一會兒。
大喬說了話後,皇后當她透明,丈夫反而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她一臉悻悻的,唯有打量身邊的王小姐幾眼,才算讓不快落到實處。
偏生王小姐初生牛犢不怕虎,傍上皇后坐到正中位置,便浮想聯翩及笄後便是皇子妃,過後則是王妃,而眼前這個謝夫人才是世子妃,便趾高氣揚地對著拿眼睛剜她的大喬一揚脖子,小嘴一翹,一臉輕蔑。
姜鏘看著這一對,嘴角噙笑。
大喬這種京城第一世家的世子妃,連白靄都要讓著她呢,皇后娘娘也要給他們謝家三分面子,怎麼肯讓一個還沒白丁小姑娘欺負,當即冷冷地對姜鏘道:“請問皇后娘娘,上次宮中投毒案後,大皇子的身體如何了?臣婦等都好生關心。”
大喬說話聲音清亮,周圍一大圈的人都聽見,都知道她別有意圖,可又無可挑剔。於是都激動地摒息等待皇后的臉色。而王小姐早已被大喬問得臉色一灰,沒了意思。當下,誰不知道大皇子宮瑞智力嚴重下降,形同廢人啊。謝安臉色都變了,使勁給自己夫人做眼色,心說她今天怎麼揪住皇后不放啊。
姜鏘終於扭頭看向大喬,搖搖頭,嗓門清晰可辨地道:“怎麼蠢成這樣。”
頓時,全場如落下一聲驚雷,都啞了。想不到皇后直接罵出來,而不是綿裡藏針地注意場合。而且罵的是今天宴會的主人的夫人。
大喬當即有了立足點,挺直脊背,義正辭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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