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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種希望,聽其號令隨著老大在黑暗中滿頭大汗急奔。或許他們真的能贏?因為有誰能生生從三十五萬強敵眼皮下偷過防線?對!他們可以,他們一定能。
月牙西墜,昏暗的黃塵土道陣陣奔跑聲響起。
猛喘白氣的阿真感覺自已撐不下去了,口乾舌燥裡心臟急喘,肺氣塞窒。
“真哥,撐住。”身側的蘇大見他要摔倒了,趕緊扶住他,急跟著前面的胡車兒。
如此長距離的急奔,讓阿真差點虛脫,喉嚨乾澀道:“蘇大,給我水袋。”
一隻強勁的肩彎緊扶著他,一手解下腰前的水袋,蘇大一氣呵成,用嘴咬掉木蓋。“真哥。”
抖著一雙老手,阿真接過水袋咕嚕猛灌了幾口,才朝領路的胡車兒急問:“還有多少路程?”
“放心。”胡車兒狼眼四周掃描,臉不紅氣不喘回道:“照此速度,再過一個時辰就到德州十里了。”
“嗯。”應答都覺的費力,阿真感覺自已體力達到頂點了,不再吭聲的死命往前奔,暗歎古代人都屬蟑螂的,開十一路跑這麼久,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如調幾個回二十一世紀,肯亞、俟塞俄比亞,肯定從此退出馬拉松歷史舞臺。
天曦未亮,德州側方十里開外的一座巨山上,樹葉蔥茂、巨根盤繞,未進其林先聞泉聲,落差不大的渭河之水延綿從大山穿進,清流漫漫,潺潺淙淙。
“呼……”四肢抽筋,手腳僵硬。到達目的地後,阿真抖的不成人樣,渾身汗水淋漓。被攙扶拖進林內,抖跌在地上,雙腿雙手的肌肉緊抽著筋,滿布汗水的老臉四周觀了一下,雙耳內傳來陣陣清泉飛瀉聲。重重撥出一口氣才朝身邊的胡車兒詢問:“這是哪裡?”
“呃?”見他如此弱不禁風,胡車兒把腰間的水袋喂到他嘴裡,愣怔一下才回道:“這就是土丘坡呀。”
“是嗎?”大腦門再巡看了一眼月輝下的蒼鬱樹林,發白的嘴唇抖語道:“我還以為就一片樹林,幾垛土丘呢,沒想到這林子這麼大。”
“真哥,您真神了。”胡車兒豎起姆指讚道:“真的全被您料到了,德州這些兵士蠢如母豬一般,竟然無察覺。”
“嗯。”整整灌完一大袋水,阿真動手解開又是水淹又是汗浸的衣服,施令道:“派四名斥候查探,一個時辰交替。”
“是。”
“所有人用些乾糧,隱蔽休息。”
“是。”
隨著命令落地,二百餘人也是累極,迅速各自散開,尋找自已的隱蔽所,從懷裡掏出僅存的乾糧,啃吃完便閉眼靠在樹腰上歇息。
見大家都散開了,阿真抖著手從懷裡掏出那張被體熱捂的溼乾的草圖,認真瞄著。
胡車兒、牛蛋、馬哥、蘇大小,五人把阿真包圍在中間,茫茫看著地上那張粗糙的地圖,不知接下來要如何幹了。
“真哥,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幹?”連續兩次被他料中,胡車兒對阿真是越來越信服了。
凝看著眼前這張地圖,阿真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用手指才點了點黃河北流域問道:“此流域距我們有多少里路?”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胡車兒開口道:“近百里。”
聽到近百里,阿真的臉頓時憂了起來,深想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咬牙道:“天一黑時,咱們一定要在子時中抵達此處。”
“沒有問題。”胡車兒點頭說道:“德州距黃河這段流域沿途無城無寨,可以全力奔行,子時初便能抵達。”昨晚有城有寨,他們都敢急奔。急奔在無城無寨的曠野山道,有什麼好懼怕的。
“唉……”想到又要狂奔百里路,阿真微緩的肌肉頓時緊抽。重嘆出一口氣才沿著北流域劃到長城邊的桑乾詢問道:“距多少裡?”
“七十里左右。”咕嚕雙眼看著地圖,胡車兒臉色鐵青追加道:“真哥,這條路線極為險峻,還是不走這條路為妥。”
“一定要這一條。”阿真堅定道:“此路左有真定,右有河間,此兩城必定擁有狼軍大量。”說到這裡,搖頭道:“但是唯有穿插過兩城,後面才能安全。”
“真哥,為何?”胡車兒納悶,指著地圖劃道:“咱們向右進,穿過南京,再從南京道繞到桑乾不也一樣嗎?”
“這樣須多花費一日時間。而且……”手指力點兩國原境線道:“南京道原是金遼與我夏周的境線,此地為主要軍進道路,縱然現在金遼已襲奪我夏周各城、道,大軍前壓,但是這些至關要道,定仍設有大量明關暗卡,不安全。”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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