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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爾努與哈根不明不白的相覷一眼,見到郡主走出廳了,急急追隨身後。愣想不通怎麼她會選擇去訃部。又為什麼她與阿球球都對達爾摩搜尋整晚一無所獲,隔天羔羊卻突然出現在折津城內之事不疑不問?
晌午後過,烈陽彌消了殘暴的火焰,雖然金輝依然籠照,卻已不再那般灼熱了。腹飽口潤的萬餘兵馬午休過後,人人精氣神飽滿,個個清緒激昂。
祈英早就醒了,走出林外仰頭看了看不再刺眼的陽光,返身回林對阿真說道:“已快午後了,該走了。”
“不急。”背靠樹腰,阿真雙手環抱在胸前,裂笑對眾人說道:“現在走,等一下還得返回,既然如此,幹嘛要去瞎忙。”
“世事不盡然,此地距阻訃只有一百里,如……”
“報……”
祈英話未落,一名斥候狂馬急來,在林外拉停馬匹後,緊急翻身下馬往林內奔進。
“呃?”聽到這聲拉長的訊報,阿真緊皺眉頭,從地起翻身站起。現在會有什麼探報?
“稟將軍,西北路招討司兵馬於一個時辰前抵達了阻訃。”斥候見到阿真火速跪稟。
“什麼?”突然此報,阿真不可思議的吼問:“那個叫哈根的西北路招討司大總領抵達了阻訃?”怎麼可能?八百里加急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是。”斥候點頭。
超八百里加急神速得到確定,阿真臉色很是難看。“總共多少兵馬抵達阻訃?”
“距離太遠無法細點,只見騎隊密密麻麻,目測有五萬餘。”
“五萬餘?”阿真大吃一驚,這五萬餘遼兵跨下騎的全都是汗血寶馬嗎?不然怎麼可能在六、七個時辰就奔了近四百里路?
在他還未從錯愕中回過神,一匹狂馬又至,揚著尖刺喉嚨撩喊:“報……”
牛蛋額頭掛滿涔涔冷汗,馬蹄未停就跳下馬匹,飛奔進林懼稟:“遼狼從阻訃發出三路兵馬,一路向西,一路向北,還……還……”駭懼口水卡在喉頭,牛蛋黑臉刷白,冷汗涔涔,直還不出下面的話。
驚見牛蛋如此駭懼,阿真臉色驀然也刷白了,介面道:“還有一路正向我們方向前來?”
牛蛋牙齒差點咬到舌頭,喉嚨哽不出話地點頭。“對……對!”
刷的一聲,圍在阿真身邊的八人老臉白蠟如屍,睜著駭懼的牛目整齊急向阿真射看,一顆心跳卡在咽喉上不停抖擻著。
第63章《草原鬥智2》
是巧合嗎?阿真手摸著下巴冥思,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追兵分三路,西北南?往西往北理所當然,可追兵就是從南追他們而來,為什麼還須要多費此一舉向南來?是他被看穿了?還是這批兵馬只是在方圓百里範圍內搜尋?
冥想一會兒,阿真無視眾人被嚇褪色的臉孔,眯眼喝令:“火速向訃部前行。”話落,步履急驟走出果林,跳上馬匹後揚鞭狂馬,率先朝前咻射飛矢。
是看穿,還是試探?一試便知。他有種感覺,有一道靈魂已注入這批笨蛋腦中。如真是,那此人會是誰?西北道大總領哈根嗎?據胡車兒所述,此人的智慧達不到這個程度。難道是遼國那位穩勝將軍阿球球?不對!前線的遼軍需要他,況且來的不可能這麼快。
那到底是誰?策蹄狂馬中,阿真思緒隨著綠色海lang逐飛,深思熟濾過後,答案隨既呼之就出。沒錯了,能讓招討司騎兵這般神速抵達阻訃,此城內必藏著位人物。照遼將哈根速度如此之快,再照追兵竟生生分成三路,很顯然此**位皆高於這兩人。他昨晚是否錯過了什麼?此人又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兩名金遼大將軍這般緊著與臣服?
綠色地平線上,巨大火陽從金色漸轉紅色,疾蹄向訃部狂奔的萬餘人處在午後爽風之中。
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不是計劃有變,阿真心情肯定萬里晴空,但是那批笨蛋卻吃錯藥的往南來,到底是蓄意的還是偶然?終會有分曉。
“籲……”狂馳了近八十里,阿真拉往前疾奔的馬匹,隨著他停蹄,曠野上的剎馬聲層起彼落,徹慣雲宵。
急急剎下馬蹄,祈英等人緊張扭看他道:“真哥,再一百里左右就是部訃了,為何停下?”
阿真緊抿著唇,不搭理他們,揚聲喚道:“胡車兒。”
“真哥。”胡車兒身下四蹄奔前,可謂可不容緩,聲落聲至。
“前面帶路,往刺河方向急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