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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什麼都懂啊?腹中詩書何只五車,五十車都有了。
連最得意的七絃琴都輸了,黃語鶯措敗站起身,挪步出桌對阿真福道:“林公子之才,語鶯不比。”
“哪裡,哪裡……”裂出彌勒佛招牌笑向臺後瞥去一眼,見到國子監終於捧起茶杯,頓笑比彌勒佛更燦爛。“全是湊巧,黃小姐切勿沮喪,後兩項是我的弱項。”
國子監臉色既青又白,被逼迫的不得不捧起茶杯,終於明白他剛才說評審是狗屎話裡的真義了。內定的黃小姐已連輸兩局,自認惹不起國舅,國子監氣恨的狠呷一口香茶,隨後便起身往內門隱了臺後。不只黃小姐輸不起,他也一樣輸不起。
比賽正在當頭,國子監一走,擠出一臉假笑的阿真馬上來了個尿遁。
“喂!”他輕撞一下身邊這個死報幕。“我尿急,能不能去解決一下啊?”
“這……”從未有人在如此莊嚴賽局上如此,中年人愣了愣,然後把視線眺上臺後十數名評審身上,開口詢問:“蘇姑爺想暫離一下,不知幾位尊聖以為如何?”
“人……人有三急。”所有評審都知內幕,老臉訥訥含首點頭。“當然可以。”
評審們一答應,中年人馬上比手道:“從小門下去,臺後就有間臨時搭建而成的茅房,蘇姑爺快去快回。”
“好。”掃量臺上的宏日旭、向清,阿真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微笑,懶的多廢口舌,邁出好多金子的腳步,雙眼閃著錢的符號急向小門埋入。
“諸位,諸位靜靜……”阿真一走,中年人馬上對吵鬧的臺下喊道:“蘇姑爺突然三急,請大家不要驚訝。”說著,大拍扇子對臺上皆站起的才子仕女壓手講道:“此藝賽蘇姑爺雖又奪首,可還未選出進書賽的另九名選手,現在有請黃小姐與王公子對擂。”
中年解說員話落,另一輪的鑼聲馬上響起,伴著小斯抬出新的七絃琴,吵雜不堪的眾人頓時靜了。
哼!殷銀站於人群內從頭看到尾,也從頭氣到尾。臉色亦常難看,凝了擂臺上比拼的王棟一眼,隨後冷眼睇觀站於階邊的蘇大小姐。一股莫妙的氣憤怒湧心頭,結霜的雙眸跳躍火焰,不吭聲挪出人群,悄悄朝臺後走去。她不否認這隻賴蛤蟆有幾分才學,可如此汙她江南,著實猖狂之極。
走進小門時,阿真卸下彌勒佛牌招笑,嘴角毫不掩飾自已陰險,馬上撂起狐狸狡笑,心情暢快的拾步下小小的木梯,果然見到國子監臉色陰青的站於珊木旁等著他。
越是走近,阿真的大嘴越裂的開,調侃道:“喲!沒想到咱們的大國學也來上茅坑呀。”
“你……”國子監氣青的老臉泛著芽綠,閉眼深深吸了兩口氣,坦言道:“五千兩黃金太多了。”
“還說自已不是這種人?”走到跟前,阿真嗤鼻了一聲,抱胸靠於木珊瞟著他也坦言道:“這位黃小姐的身價何止五千兩,咱們偉大的大國學恐怕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吧。”
“你以為黃國舅家裡有金山銀山嗎?”國子監老目狠瞪眼前這個痞子,胸口大力起伏哼道:“黃小姐本就有名,國舅爺只想錦上再添朵花,怎麼可能砸高價。
“據我所知,能在臺上的那些全都是達官顯貴子女吧?”說道,阿真疑惑扭過臉,陰陰更正前面這個老頭:“大國學,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吧?”
“什麼?”國子監雙眼一眯,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努嘴瞟看他道:“我是來找你要錢的,而不是來和你講價錢,你好像把這一點搞錯了吧?”
“你……”國子監氣的渾身發抖,手指抽筋指著他低吼:“你這是強人所難。”
“那就試試吧。”從木珊站定身,阿真拔開指著自已鼻頭的老指,冷冷笑道:“老頭,別忘了,臺上那些大爺姑奶的老爹隨便出來一個,都能捏死你。”眯起眼細量著他,再道:“你把我當傻子嗎?除了頭魅外,二魅、三魅也是件很露臉的事情不是嗎?”
“這……”如此知根知底之言,令國子監頹喪後踉一步,老手扶著木珊低吼:“三千兩。”
這三千兩讓阿真聳起雙肩,攤手遺憾道:“大國學,我很遺憾。”輕搖腦袋笑看他道:“那尊金夫子也值五百兩黃金,等一下還有勞你親手派獎給我了。”話落,頭也不迴轉身。
“等一下。”他一轉身,國子監臉驀然黑了,急急拉住他,低聲道:“凡事好商量,何必為此小事傷和氣。”
眼內泛著濃濃狡黠,阿真輕挑眉頭轉身贊同道:“這就對了嘛,咱們的大國學怎麼能為這點小事煩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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