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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盧敖眼裡要是擱在平時,李弘一身跟其他士子無兩樣的淡墨青衫,是完全不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更別提還給他解釋為何設卡了。
“那豈不是一些並不知曉今年如此規定的天下士子,都無法進去了?”李弘看著盧敖,心中已經明白,怕是兩人是一家人吧。
“如果兄臺能夠當場賦詩一首,或者背誦一篇由在下指定的帖經也可進入。”盧敖繼續笑著說道,不過眼神卻在往李弘身後的地方張望,顯然是在等人。
李弘一時無言,背誦帖文,自己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背過?賦詩?被母后壓榨的現在提起賦詩就頭疼。
“你……。”
“李公子?”
李弘回頭,只見裴婉瑩跟另外一個女子並肩而立,而盧敖早就已經繞過李弘,迎到裴婉瑩跟前正要說話,不想裴婉瑩卻是……好像……跟剛才與自己說話計程車子說話?
李弘硬生生把準備讓揚武去找盧志要請柬的話憋了回去,看著裴婉瑩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臉頰上兩個分明的小酒窩讓人心神盪漾,輕鬆說道:“喲,沒想到竟然在此處碰見了裴小姐。”
盧敖看著裴婉瑩欣喜的表情,不由得對李弘有些側目,這傢伙什麼人?怎麼裴婉瑩小姐看見他後,神情顯得好像很高興。
思索間,只聽見裴婉瑩看他都沒有看他一眼,又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李弘跟前俏皮的說道:“你不是說天冷,不來嗎?”
李弘沒想到原本想要刻意製造的偶遇沒有實現,反倒是真的偶遇上了,雖然自己是被人攔在門外沒進去,但也算是偶遇不是?
“沒想到你還記著我說的話呢,前兩天倒是挺冷的,今日倒也不怎麼冷了,閒著也是閒著,就過來轉轉了,畢竟我也勉強算是半介書生不是?”李弘眼睛掃見裴婉瑩手裡的請柬,也不問問人家裴婉瑩,順勢就帶過來拿在手裡翻看。
裴婉瑩也不介意,看著李弘低頭翻著手裡的請柬,猜想他定是沒有請柬進不去,而且聽他說話的樣子,這人好像很勉強自己是一個文人士子似的。
盧敖站在一旁沒有插話的份兒,目睹兩人如好友般說話,而且聽對話,像是裴小姐邀請他來參加詩會,這人以天冷給拒絕了,但是又來了,難道這人是想要出其不意給裴小姐一個驚喜?
陪同裴婉瑩一起來的女子倒是與盧敖相互見禮,然後便看著李弘與裴婉瑩在那裡有說有笑。
只見裴婉瑩又開始歪著腦袋,一雙溫柔恬靜的眼睛俏皮的眨巴著,說道:“我猜李公子定是沒有準備請柬吧,所以才在這裡吧?”
“啊?如此機密之事竟然被裴小姐猜中了,裴小姐真乃是神機妙算啊,要不你這個借我如何?你再找找別人要一張?”李弘隨意的揮舞著手裡裴婉瑩的請柬,看著彷彿都能夠讓歲月靜宜的裴婉瑩,笑著說道。
“你這人就是沒個正形,說不上兩句正經話兒就開始胡言亂語了,這請柬倒是可以給公子,只要公子不介意就可以。”
“這麼大方?那你呢?你怎麼辦?”李弘神情坦然,理所當然的就據為了己有。
既然裴婉瑩說了可以給自己,那麼就證明她肯定還有其他辦法能夠進去的。
但李弘的無恥程度,卻看的一旁的盧敖滿腔怒火加目瞪口呆,這種人也太不要臉、太無恥了吧?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女子?也不說客氣一下,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拿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山人自有妙計。”裴婉瑩對李弘淡然的笑了笑,這才扭頭看向盧敖,見禮後說道:“盧公子,小女如今沒有請柬,不知是否可進入今日這詩會?”
盧敖臉上原本的錯愕跟一絲不滿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上溫和的笑意說道:“裴小姐乃是當世一大才女,在長安、洛陽可都是享有盛名,自然是不需那些防備宵小之徒趁虛而入的請柬。不過……。”
“不過什麼?”裴婉瑩笑意一僵,不知道這位盧公子有何難處,於是急忙說道:“如果婉瑩沒有請柬而進入詩會,讓盧公子犯難,那小女再去看看其他人是否還有……。”
“不不不,裴小姐誤會了。盧某既然都說了裴小姐無請柬當可進入,又怎麼會反悔呢?只是盧某覺得,這位兄臺拿走了你的請柬,而聽他剛才的話語,他並非是士子出身,這樣堂而皇之的進入,只怕會讓那些沒有請柬計程車子感到不公,也會招來詩會其他人的一些非議吧。”盧敖有些為難的說道。
看著裴婉瑩有些失望的表情,盧敖卻在心裡偷著樂,手持請柬之人雖然是可以進入,但今天被本公子碰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