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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豎琴、箏等等樂器,或是被纖纖玉手撫摸擦拭,或者是借琴思人,或者是安靜的放在一旁,與主人靜靜的等待著華燈初上時,文人墨客、風流雅士的到來。
李敬業原本想要帶著太子殿下進行宴遊,便是包下一艘畫舫,而後自由自在的穿梭在揚州城內,但剛剛太子卻傳下話來,這些日子船坐多了,便不想再去河面上晃盪了。
李敬業望著傳話之人,也只好是恭恭敬敬的行禮答是,多虧杜求仁早有準備,於是只好半路改道,前往揚州大名鼎鼎的滿江園。
滿江園如同後世蘇州園林的風格一般,但如今在李弘的眼裡,處處都是透露著一股詩意與小家碧玉似的情調。
硃紅色的窗、雪白的牆壁,青磚瓦房,暗黑色的大門,一切都透露著一股沿襲著南北朝時期的田園風光。
“殿下,不知道您可還滿意,滿江園做為如今揚州名流、文人雅士之地,就是連丹陽……哦,金陵的風流墨客都慕名而來的。”李敬業隨同李弘走在曲徑通幽的小路上,綠色的樹林,溼潤的空氣,讓一切都充分的沾染了詩的氛圍。
“還不錯,第一次來揚州,想不到揚州竟然由此等清幽、雅緻之地,難得。”李弘欣賞的看著滿江園,頻頻點頭。
“如果殿下不嫌棄,臣很願意把這座園林送與殿下,不知道殿下是否願意給臣……。”
“送我?”李弘有些詫異的扭頭看向李敬業,明目張膽的挑釁嗎?
“不錯,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李敬業望著李弘的眼神,含笑說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知道英國公哪裡來的勇氣,以我李家的東西然後送與我?還是說你以為這揚州城歸你了?”李弘眼神不讓,緊緊盯著李敬業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殿下說笑了,臣怎敢有此意,臣只是認為殿下若喜好,以後這滿江園,便不讓任何人再進入了,除了殿下您之外,就是臣也不能踏入其半步。”李敬業依然是愣了下後,再次說道。
而兩人身後,以白純、無法無天、杜求仁等人的隨從,此刻已經落後兩人快要二十步的距離。
芒種與驚蟄兩人則是一直跟隨在李弘身後,寸步不離,身為大唐太子殿下的貼身太監,這一直可都是他們的職責。
“話雖如此說,孝心也足夠真摯,只是當孤離開後,孤又怎麼會知道這裡有沒有人進來呢,還是孤專門派人監察呢,正好把這裡的監察御史換一個?現在啊,很多臣子讓孤都是不敢相信了啊,比如那裴炎,孤以為對李家江山已經是忠心耿耿,甚至是被父皇當成了臣子的楷模,但最後呢?卻還不是想要反我李家,自己坐江山?”李弘輕鬆的揹著手說道。
李敬業避過李弘的眼神,低著頭想了下說道:“殿下,臣是元日之後才聽說此事兒,但……據臣所聽聞,如今長安好像已經有傳言,說他是被同僚所陷害……。”
“還真是,不光你聽說了,我也聽說了,聽說他是被人所惑,說是你李敬業暗地裡跟他有所勾連?可是有此事兒?”李弘高大的身形站在李敬業跟前,低頭看著李敬業的眼睛問道。
感受著高大的身軀帶來的一股無形的壓力,李敬業不得不收起自己剛才對李弘的輕視。
原本以為,首次來到揚州的李弘,而且緊緊帶了兩百護衛,是不可能不懂得收斂吧?
畢竟他可是剛剛到達揚州,什麼都還沒有弄清楚,是不會隨意發難,更不會以強硬的態度面對自己吧。
但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哪怕是隻帶了兩百人,哪怕是面對自己“口誤”,太子殿下的態度還是一如往常,就像他在長安時的風格,不曾有半絲半毫的改變。
這的反應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想借以“口誤”給太子殿下一個下馬威的目的非但沒有達到,反而讓李弘把裴炎謀反一事兒,扣在了自己身上。
538 夜謀
晚宴之上,李弘一直都是神色自若,對於剛才與李敬業的暗中交鋒,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反而是在宴席過程中,一直誇讚李敬業乃是先帝忠臣之後,替李敬業解圍,裴炎乃是臨死掙扎,誣陷忠臣良將,乃是死有餘辜。
李敬業在經過短暫的不適後,便放棄了繼續揣摩,透過交往來了解李弘了,他發現,李弘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對付多了。
而他自始自終,一直都是以沛王李賢為標準,來理解、揣摩太子李弘,如今對他來講,顯然要另做打算,對於太子殿下下江南一事兒,要謹慎的重新估算了。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