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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必在上朝,除了冬日裡原本就不多的政事外,整個長安城的大小官員,便開始如被放出來的羊群般,擠滿了長安城大大小小的角角落落。
或是敘舊、或是尋友、或是探親、或是在前幾日雪後,走出長安賞雪、賞梅,煮酒煮茶、吟詩作賦,總之就像這段時間的長安一樣,因為沛王的大婚而變的熱鬧異常。
民間也開始流傳起來,為何太子殿下都未曾大婚,怎麼就沛王大婚了?太子殿下宅心仁厚、遵守禮法,與準太子妃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不像沛王與王妃那般,已經偷食禁果。
雖然這些事兒在皇家都不算什麼事兒,特別是對皇子來說,打小調戲宮女、睡了侍寢宮女,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所以為了宮人所生育的皇子在各朝各代也不算少數,是有原因的。
但在所有的議論紛紛中,卻是夾雜著一些惡毒的,讓房先忠等人忐忑不安、憂心忡忡的留言:太子殿下之所以未能在沛王之前完成大婚,還是因為沛王暗地裡阻止有關。
什麼?沛王竟然派人,在太子殿下巡視江南時,暗中謀劃刺殺太子殿下?
什麼?太子殿下之所以未能在沛王之前完成大婚,是因為在滎陽再次被沛王暗殺?
什麼?太子妃之父太子少師楊思儉,與吏部侍郎楊執柔,竟然夥同沛王,聯合謀害太子殿下?
總之,因為沛王大婚而變得更加熱鬧非凡的長安,也因為這一些暗流湧動,讓一些人的提心吊膽,睡不安寧。
這些流言蜚語,此時此刻,還一直在坊間流傳,但已經漸漸的如蝗蟲過境般,從西城往東城鋪天蓋地而來,完全不受控制。
房先忠這幾日並未因為是自己女兒房慕青的大喜日子,而顯得紅光滿面、意氣風發,反而是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剛剛從京兆府長吏宗楚客的府裡出來,神色之間更加凝重的房先忠,望了望宗楚客的府門,值此大喜日子,心頭卻是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前往沛王府。”房先忠對著轎伕吩咐一聲,而後鑽進轎子裡,接著繼續心神不寧的唉聲嘆氣。
原本希望能夠以沛王大喜日子為由,期望宗楚客能夠命人阻止、鎮壓下這樣坊間對沛王不利的流言蜚語。
但顯然他低谷了宗楚客的強硬態度,面對他以沛王的名義相威脅,宗楚客卻巍然不懼,搖頭捋須的卻是站在了百姓這一邊。
甚至是還把這些坊間留言,當成了確鑿的訊息,像自己打聽起了真偽。
無風不起浪?難道真是太子殿下所為?為了抹黑沛王,打壓對太子之位的競爭者,太子殿下開始反擊了?
但如此流言蜚語,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目的呢?還是說,面對沛王大婚在他之前,讓他感受到了壓力,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他人或許相信,曹王等人是被李敬業所殺,但自己跟沛王可是再清楚不過,曹王等人到底是死在了誰手裡的。
流言止於智者,這是如今準備當新郎官的李賢,最為希望的事情,此時此刻,他第一次巴不得整個長安城的百姓,都能夠達到所為的智者高度。
面對李哲把坊間留言學的唯妙唯俏,李賢則是臉陰沉的像是飛霜六月,無比漆黑。
“等老五回來了,面對天下人澄清下就好了,你也不用過於擔心,馬上要當新郎官了,還是要注意身體啊。”李哲擠眉弄眼,這一年的時間,天天泡在兵營裡,整個人多了一絲陽剛、勇猛之勢,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精悍、勇武的王爺了。
“流言蜚語罷了,一些人的無心之言,我怎麼會當真,只是擔心如此一來,讓老五多想而已,鬧的兄弟不睦,豈不是讓父皇跟母后憂心?”李賢看著整個煥然一新的王府,心裡還是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李哲看著李賢憂慮滿滿的臉,輕笑了一聲:“那就好,既然你還知道兄弟不睦乃是父皇跟母后最不願意看到的,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知道老五啥時候回來嗎?”
“太子殿下的行蹤,豈是我等隨意猜測的?不過我大婚在即,身為太子的他,卻一直不露面,這豈不是讓天下人真以為我在排擠他,跟他搶奪太子之位了?再不出現,怕是連父皇跟母后對他都要頗有微詞了。”李賢搖了搖頭說道。
“也對啊,不過你的大婚趕在了老五的前頭,一直沒能趕回來,那你就多擔待一些吧,不過我聽說也快了,就這兩三日就會回來了,你也知道,這一路上,老五在滎陽遇刺,差點丟了老命,那個時候,整個長安城都在傳,你可能會被父皇跟母后,在你大婚後,立為太子了呢。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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